“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齐开急得不行,两眼盯着地面滴溜溜地转。
周二反倒一点也不急了,双手抱胸道:“你说那两车兔崽子要杀咱们老大和老五?你要去帮他们?”
齐开头也不抬地答:“没错!”
“呵呵……”周二顿时笑得身子打晃:“傻小子,别自做多情了别说现在咱们老大和老五连手,就算只有老五一个,那两车兔崽子也不是他对手,你少自做多情了,还是乖乖给二爷当司机,送咱们去医院吧。”
齐开:“……好吧……”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肯定能帮上忙。
不过现在带着老人和女人,去了只能帮倒忙。
“找到了!钥匙!”安幸从越野车的车轮下扒出钥匙:“我们快去医院!”
*
“咳,咳……”
郁西子咳了两声,咳得喉咙嘶哑肺部抽疼,疼得她很快恢复意识醒了过来,缓缓睁眼,眼前白芒一片,几秒钟之后,好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病房里。
病房?
她为什么会在病房?
她头痛的扶额回想,意识瞬间像潮水一样倒流进海里。
她一个人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哭了好久,喝了好多酒,吸了好多烟,然后地上着火了,火越来越大,烟越一越浓,她也越来越困,这辈子从来没有的困,她闭上眼想好好休息休息,却突然听到小孩儿的尖叫声:“妈!”
妈——
她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毫不犹豫扯了手背上的针头,双脚踩地,扶着墙朝门的方向奔,刚触到把手,门就开了,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手里拿着托盘走进来大惊:“小姐,你身子还是虚弱,不可以乱动。”
郁西子一把抓着护士的手臂两眼腥红面色惨白地吼:“小鱼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护士被吼得有点蒙:“您是说,跟您一送来的男孩吗?”
“是他!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郁西子连连点头,眼泪像玻璃弹子一样砸落到*的脚背上和地上,而十根指头紧紧扣在护士的胳膊上,掐出深深的沟壑。
护士被她掐得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还在抢救……呃……”
话没说完,就被郁西子大力一推,推到墙上,手里的托盘掉到地上‘啪’地一声,比锣鼓还刺耳。
郁西子毫不客气地推开护士夺门而出,但犹豫身子太弱,视线太模糊,刚走到走廊就双腿发软,一跟头扑到了地上。
‘呜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犹豫身子太弱,一连爬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气急败坏越哭越大声,最后还是刚才被她推到一边护士跑过来扶住她:“郁西子小姐您先别着急,别哭我扶你去抢救室。”
“带我去,快带我去……”郁西子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死死抓着护士的手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吊在她身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这边,您慢点,慢点……”
护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扶她,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抢走室外,郁西子步子却不由得放慢了,目光落到走廊长椅上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
老人双手拄在拐棍上,面沉如土,眼睛眨也不眨地地望着对着抢救室亮着的血红灯泡仿佛一座风化的石雕。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胸口一闷,呼吸好像艰难的十分。
“小姐?”护士见她突然不动了,小声提醒。
老人闻声,扭头看向她,眼底充满了悲愤和气愤,却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郁西子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走到抢救室前停下,转身望着大红灯,好像身边从来没有看到那个人。
空气像死了一样沉寂,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红灯终于熄灭,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小鱼怎么样?”
“佑逾怎么样?”
郁西子和老人异口同声。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犹豫失血过多导致头部缺氧,什么时候醒来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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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