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秦可以让她随时受到痛不欲生的境界。
他唇瓣微凉,这种感觉,就像她的额头被蛇咬了一样,从冰冷的疼,到麻木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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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以秦的私人助理艾瑞儿接她。
艾瑞儿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美女,身材一流,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御姐,流露出性感煞味儿。她在任以秦身边,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艾瑞儿到的时候,时苒还静静的贴在玻璃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因为自己已经沦落到这种田地,能出现任以秦,不会有别人会出现。恶魔一出现就是将她一层一层剥落,反反复复这样,她习惯了,也厌倦了。
现在唯独只披了一件不完整的睡袍,蜷缩在哪里。
一个人要*很容易,更何况,还是时苒这种根本连做人基本权利都被剥夺的影子。
这是时苒流产后的三个月,艾瑞儿第一次见她。
她一眼便看出,时苒瘦了很多,而且,完全没了作为一个人的精神气儿。
以前,就算时苒的处境再艰难,经历的打击再沉重,至少,她还能从时苒身上找到那么一点儿生动的气息。那至少还是个会哭会闹会悲伤会痛苦的人,而现在,时苒就像一幅静止了的画,静静地留在那里,沉默得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欢悦起来。
同为女人,艾瑞儿突然有些心疼。
她虽然和时苒的接触并不多,可好歹,她也看到了时苒生命轨迹的变化过程。见过那个活泼的时苒之后,大概没有人会相信现在的时苒和曾经的时苒,是同一个人……
“于小姐。”
艾瑞儿走到时苒背后。
几秒后时苒在妞过头看向她,时苒白希的面容,看不到血色,或者更确切的说,那是苍白。
因为这份苍白,更让时苒显得我见犹怜。
“于小姐?”第二次开口,时苒才从惊异中反应过来。
艾瑞儿打开卧室里的灯,她的面容,清楚倒映在时苒的眼眸里。
但艾瑞儿发现,那双眼睛里,在惊异中有回到平静。
“你好。”时苒站了起来,才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装。
卧室里,有着专属的女士化妆镜,这是她来这里之后才有的,不过她重来没有用过,今天,是第一次。
化妆镜前,艾瑞儿亲手为时苒化妆,期间,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时苒说话。
时苒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嗯。”
可能是艾瑞儿也觉得自说自话没什么意思,渐渐不再说了。
不过,她还是会偷偷从镜子里打量时苒的神色。
看似时苒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跟着老板她能一直*下去,像个傀儡一般的活着?不在像曾经是那么灵动的人儿。
艾瑞儿突然间,生出一股邪恶的冲动,她很想知道时苒是不是对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
所以,她给时苒画眉毛的时候,故意却装作无意地提起了贺迟年池年的消息!
“最近真的是忙得焦头烂额了,以前没发现贺迟年有多强,现在突然发现,他就是一只匍匐在暗处的野兽,不动则已,一动惊天。现在,整个贺氏集团都被他一手操控了。贺穆那老头子被气得吐血住进了医院。不过,他的伤势似乎恢复得并不怎么好,听说现在连拿枪都有些吃力……”
垂着眼皮,没任何反应。
艾瑞儿发现,自己的试探像是针刺进了棉花。
她不再说下去。
其实,如果她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时苒原本有一寸距离的双脚,紧紧并在了一起,凉拖上的脚趾,死死扣着鞋底。
整理好了之后,艾瑞儿把一定大檐帽扣在时苒头上,“走吧。”
时苒依言,换鞋子跟着艾瑞儿出了休息室。
这是她流产初愈以来,第一次走出这个任以秦的专属休息室。
那一刻,她的心,居然还是动了。
行尸走肉也会雀跃么?她望着窗外,茫然地问自己。
任何期望,都会让自己连行尸走肉都做不成,这一点,她很清楚。
可是时苒万万没想到的是,任以秦,居然会选择着贺家第*总会,毕竟,这里的人她都熟,而且她以前还是贺迟年的未婚妻。
任以秦特意的安排,就算是坑她也闭眼跳下去,因为她没有反对的余地。
艾瑞儿带她进了包间之后,看了看时间,“我们来得有些早了,他们大概还得半小时才会过来。先坐下喝点东西吧,于小姐是喝酒还是饮料?”
时苒看了看,“随便。”
艾瑞儿笑了,“只有随便最让人头疼了,不过既然这样,于小姐还是喝饮料吧,毕竟重伤初愈,不宜饮酒。”
两个人对面坐着,艾瑞儿始终保持职业笑容,侃侃而谈,一会儿是天南地北的好风景,一会儿是明星八卦,一会儿是商业斗争。
她发现,艾瑞儿实在是个全能人才。
当然,时苒不知道,艾瑞儿不光这些本事,还有一身好身手。
大部分时间,都是艾瑞儿一口流利的中文在说,时苒在听。
艾瑞儿又一次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到外面去接他们,于小姐不要乱走。”
不要乱走,不要出包间,这是警告吧。
时苒点了点头。
她发誓,的确没想过要出去的,可是,人有三急。
洗手间里,时苒洗过手,之后,突然很想吸烟,可是,她身边没有。
出了洗手间,见不远处的阴影里,有人正吸的欢,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