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秦臭着脸,把她抱起来,进屋放*上,威胁,“你再这么不珍惜自己,会让我也忍不住想践踏你,你懂我的意思?”
于时苒一僵,抬起眼,眉头微微拧着,“我没有不珍惜自己,我已经说了,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任以秦不想和她置气,无奈地叹气,“好了,算我误会你了,你保证以后都不这样了,嗯?”
于时苒愣愣的看着任以秦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任以秦这才满意了,把她搂在怀里,坏坏的问,“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说着手就不老实的往于时苒的衣服里伸。
他的掌心很热,但是,指尖却是冰凉的,触碰着肌肤,刺骨的冷,透心的凉。
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小心地挣了挣,“很凉。”
任以秦闻言,只好把手抽出来,双臂笼着她的身子,老老实实地坐着。
但是,这么一具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动,对他来讲实在是种挑战。
很快,于时苒就觉察到身后像是放了一块巨大的火炭一样,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她彻底僵硬了。
“任以秦。”于时苒伸手,抓住任以秦的手腕,犹豫了半晌,说,“如果现在说,请你不要和顾芊钰结婚,可以么?”
任以秦被震惊了,好半天都没反应。
于时苒就在他的毫无反应中,渐渐冷了下去。
或许,他所有的一切作为,都不过一时兴起而已。
自己的身份,在他的眼中,重来都没有改变过……
呵呵……
她自嘲的笑了笑,突然转身,极为主动地搂住任以秦,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扒衣服,任以秦被这样的于时苒吓了一跳。
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于时苒却不解释,像根柔韧的藤蔓一样,盘在任以秦身上。
直到,她看见他侧颈上那个刺眼的吻痕,才突然停下,无力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恩,就是有点脑子抽风了。我很累,想睡了,你要留下来还是去别的房间?”
任以秦本来,心情很激动,但是,于时苒的突然泄气来的邪门,他完全不明所以,更是觉得莫名,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中邪了么?”
于时苒想了想,点头,“恩,也许真是中邪了。”
任以秦没多说什么,只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好了睡吧,今天我留在这儿睡。”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思的失眠了。
次日,任以秦给于时苒换了住处,于时苒泰然处之,没有任何异色。
任以秦原本还担心她会不快,可是看到她冷静的样子,和以前并没什么不同,一股浓重的挫败感,深深地席卷了她,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越是这样想,心里的挫败感就越浓,而挫败感越浓烈,就越是往不好的方面想。
最后,任以秦干脆派人来帮于时苒收拾,自己借口有事,先走了。
再在她面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对她发火,对她发怒,质问她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哭不闹,为什么寻死觅活地阻止他和顾芊钰的婚事。
虽然,他自己很清楚,就算于时苒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阻止他,他和顾芊钰的婚事,还是会照常举行。
任以秦一走,于时苒平明的面孔,就再也撑不住,露出凄惶之色。
看着这套两室两厅,装潢极好的新居,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像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样,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时间过得那么的快,明天就是任以秦和顾芊钰的婚期,所有的报纸杂志,都把这一切称为盛世,几乎所有的综艺节目还有新闻,都能看到这消息的影子。
她一个个地换台,却不知道该看什么。
突然想起《弑神Ⅰ》这部电影,于是,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看。
电影院里的人很多,处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情侣,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亲人不说,连个朋友都没有。
就算以前有,现在也变成了那样的状态。
她茫然地拿着电影票,自己进了放映厅。
《弑神》的片头,是一副黑暗的混沌画面,然而,漆黑中镜头突然放远,出现一条在漆黑中流淌的河流,河流两岸大片的艳红色彼岸花迅速生长开放,却又很快凋零,花瓣纷飞,成了一副凄绝惨烈的画面,这是悲壮的音乐突然由低沉到温柔婉转,一个人,在花丛中款步而来,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坚定且从容。
那人黑发极长,在风中飞舞,分明的脸孔缓缓呈现在眼前,雪白脸庞上,剑眉斜飞,眼睛狭长,高蜓的鼻梁下,薄唇艳丽如血……
本是妖异到冶艳的脸,这样的脸在男性身上,是极容易让人反感的,可是,在这个人身上,却让人感到这个的邪气狠绝,以及孤独寥落!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诠释着他的狂傲和邪佞,每一个举止都在优雅中诉说着他的不屈不挠。
于时苒看着看着,就看入了神。
屏幕上的人,不愧被评为影帝,受尽世界影迷的追捧,他,的确有那样的资本!
序幕依然在继续,场景依然阴沉暗淡,河岸两边的花朵在不停的开放不停的凋零,终于,那男子停下来抬手之间,花朵连根拔起,下面却是白骨累累,一片片骷髅头瞪着空洞的大眼仿佛透过荧幕看向在场的每一个观众!
影院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屏幕上却画面一转,出现一片血染的大字,为爱而生,为爱而亡,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