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鱼打开门,就看到云中君含笑站在门口,手中还握着一个小小的碧玉葫芦。
“云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怕被师父骂么?”林嘉鱼笑道。
云中君假装没有听明白林嘉鱼话里的意思,把手中的碧玉葫芦塞给了林嘉鱼:“这瓶龟鹿二仙丸治疗外伤有奇效。我看你刚刚受了剑伤,所以就给你送来了。”
“那就多谢云大哥了。”林嘉鱼一边说一边拔开碧玉葫芦上的塞子,往手上一倒,手心上便躺着三颗紫红色的丹药。
她一扬手,就想要把丹药抛入口中。幸好云中君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龟鹿二仙丸只能外敷不能内服,你若是就这样吞下去,那就是暴殄天物了。我来给你演示一下。”说着云中君便从林嘉鱼手心里拈起一粒丹药,将灵气运到五指之间,紫红色的丹药就慢慢地软化,缓缓地变成一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软膏。
云中君一眼就看到林嘉鱼肩头的衣衫被划出一道口子,一小片莹白的肌肤裸露在出来。上面有一道两寸长的剑伤,尽管林嘉鱼已经敷上了金疮药,但仍然有血水渗漏出来,将黄色的药粉冲刷成黑红色。
他怜惜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将敷在伤口上厚厚的一层金疮药抹去,露出了下面猩红色的伤痕。没有了金疮药的覆盖,伤口出血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云中君这次把化成膏状的龟鹿二仙丸均匀地涂抹到伤口上。
林嘉鱼只感到伤口处传来一阵淡淡的凉意,肩头的疼痛立刻缓解了几分。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龟鹿二仙丸的神奇,就感到一股暖意穿透清凉的药膏,直透自己的肩头,那是云中君手指上带着的体温。她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让云中君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她一扭头看到云中君那张神情专注的侧脸,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他停手。林嘉鱼只好别过头,努力想着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免得云中君指尖的温度加速她的心跳。
待把林嘉鱼肩上的伤口用软膏全都覆盖住后,云中君才抬起头。只见林嘉鱼坐姿别扭,俏脸别在一边,也不看向他,本来白皙的脖颈也变成粉色,云中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给林嘉鱼上药的举动显得有些轻薄了,不由感到有些尴尬。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时间缓缓地让尴尬发酵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云中君首先按耐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嘉鱼,剩下的伤口你就自己上药吧。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林嘉鱼像蚊蚋一般轻轻应了一声。
云中君悄悄退出林嘉鱼的房间,轻轻把门掩上,一手扶额,心中暗叹,自己刚刚的道别是不是太过生硬。他怎会知道,与他一墙之隔的林嘉鱼也在暗暗后悔,后悔云中君道别时自己的表现太过疏远。
第二天的宗门大比拉开序幕。这次林嘉鱼的运气还算是不错,没有在抽签的时候抽到柳素这种在宗门里已经小有名气的弟子,而是一个看上去憨态可掬的胖子。
昨天林嘉鱼对柳素痛下杀手的情景显然是给胖子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打得缩手缩脚的。当他看到林嘉鱼手中贪欢剑光暴涨的时候,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大声认输,唯恐喊得慢了被林嘉鱼在咽喉处戳一个血洞。
这倒是让林嘉鱼顺风顺水地拿下了一局。她不是那种以杀戮为乐的变态,自然不会对无冤无仇的对手痛下杀手,更何况对手是一个憨态可掬、人畜无害的胖子。
第三轮的比试与前两轮相比更为残酷,能够挺过两轮,进入第三轮的都绝非庸手。
“七号,林嘉鱼、许乘风。”陆瑛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一丝喜悦。她听说过许乘风的名字,知道他是年轻一代弟子中难得几个擅用符咒的弟子,修为犹在柳素之上,而且为人乖戾,出手极重,正好可以让他给林嘉鱼一个教训。
林嘉鱼飞身跃上高台,可她在台上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也没见许乘风上来。
“陆监场,许师兄在之前的比试中受伤过重,上不了场了。”下面传来一个弟子的喊声。
林嘉鱼闻言又是一喜,若是这场比试直接判她胜,那她就连胜了三场,就能获得成为内门弟子的资格。
林嘉鱼面上的喜色被陆瑛尽收眼底。陆瑛在心中冷哼一声,已经有了盘算,要给林嘉鱼下个绊子。
“既然许乘风不能上场,那么这场比试就不能做数。但是若这么简简单单就让林嘉鱼进入下一轮,难免会有人说闲话,觉得陆某人放水。这样吧,台下若是有哪位弟子不认可林嘉鱼的实力,尽管上台来代陆乘风出战。”
台下顿时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往日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直接判不能出场的弟子为负,这种让人代为出战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在宗门大比中出现,看来林嘉鱼是哪里得罪陆瑛了。
陆瑛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心中不住地冷笑,她轮到这一届宗门大比的监场,这点变通的权限还是有的,任谁都不能说她的不是。她就是公报私仇,你林嘉鱼又能怎么样。
“弟子愿意上台一试。”随着这声喊,一道倩影掠上高台。陆瑛点了点头,算是准许上来的弟子代替许乘风出战。
林嘉鱼看清对面站着的人后,不禁要把银牙咬碎:“林瑶,你几次三番要与我为难,莫非真以为我怕了你?”
“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成为内门弟子?”林瑶眉间的戾气一闪而没,“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