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纷纷追去,唯恐落后。小虎子唤出破月,乐呵呵的瞧了一眼龚眦,也提步向山中走去,可那悠闲的样子,倒像是来散步的。
“他大爷的,如果没及时接住,不是毁了我的俏脸?差距,血淋淋的差距!”白染衣寻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气愤的包扎着受伤的伤口。
?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染衣反手一抓,一条藤蔓节节断落。想象着断成几节是龚眦那个人妖,心中倒是舒服多了。
吱吱--吱吱--
咦,亲切的声音叫白染衣为之一振,遇到亲戚了?正好串个门。白染衣匆匆起身,循着声音找去。又向前行了二十米,就见一只两个巴掌大的棕色长牙鼠被几条藤蔓缚住,也不挣扎,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处境。
走到近前,踢了一脚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白染衣又是凌空一划,藤蔓顿时散落满地。
“走吧,你带路,去你家看看。”白染衣眨巴眨巴眼睛抛了个媚眼,催促着呆愣的长牙鼠,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
吱——
长牙鼠忽然大叫了一声,撒腿就跑,声音不似被藤蔓缠住时的平静,背影也显得有些慌乱。
白染衣暗骂了一声不识货,也追了上去,沿途不禁要防范偷袭的藤蔓,还要控制自己不要跑的太快,免得超过那个长牙鼠,少有的感觉累得慌。
七绕八拐的,在经过一处藤蔓稀少的空地时,那只长牙鼠转弯后忽然不见了。白染衣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到了。
扒开明显被翻动过的腐烂藤蔓,一个一米长宽的洞口就现了出来,看这洞口泥土的颜色与湿度,应该已经挖出很长时间了,只是这挖洞的家伙明显技术不行,洞口很不凭证,这多一块,那少一块,坑坑洼洼的。
白染衣不屑的撇了撇嘴,对着头顶高悬的天机镜挥了挥手,抬头笑道:“回见!”
话音一落,便向洞内钻去。很快,天机镜主镜之内便再无白染衣的身影,可从天机镜反馈回来的不断变换的景色来看,白染衣是在洞中爬行着。
这一幕,叫耀阳殿内几位长老及掌门都惊诧万分,齐齐向面无表情的敖丘看去。
“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种不着调的法子也想的出来!不过那地下又岂是好过的,小心被藤蔓缠在地下再遇到什么妖兽,可就不妙了。”敖放盯着映有柳朗几人的画面,语气期盼的说着。
“缠在地下?看看那些拿着法器砍藤蔓又怎么也砍不断的废物,再看看我们白白那个夺魄追魂鹰王爪,手落藤断,第一绝对是我离麓峰的!掌门师兄,这没什么悬念的比斗,我就不看了,我回去准备准备给我们白白庆祝一下。”敖丘说完,没等掌门开口,便急急的走,那骄傲的模样,气的几位长老一口气梗在脖子里,上不上下不下。
吱吱--吱吱--
长牙鼠弓起身子,步步逼近闯入自己领地的小灰鼠,宣示着主权。
小灰鼠不甘示弱的扬了扬金光闪耀的爪子,吓的长牙鼠一瞬间窜出老远,头也不回的跑向洞内深处。
“潜力无限啊。”
白染衣感慨了一声,回身用腐烂的藤蔓将洞口堵了起来。虽然天机镜旨在悬浮空中,但是也要防备其他的妖兽误打误撞钻进来,争分夺秒的时候可不能浪费时间。
白染衣掉转身子,释放嗅觉,细细的闻着,虽然洞内介乎臭味与腥气之间的味道很难闻,但是相较毛毛的神功还是差了不知多少。
淡定的从中捕捉到一丝清新的水汽,白染衣前爪屈起,后爪蹬地,冲!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染衣仗着鼠形灵巧,穿梭在条条交错,岔路奇多的洞内,顺着那股水汽寻着,果然在一处倾斜的洞口清晰的听到了水声。
叶湖这个主意还真管用,生活在这座山中的妖兽多会打洞居于地下,如她所说洞内极有可能会有一条支路通向山中唯一的水源,也就是山顶主峰的正下方。若能在洞中行走,必定不会遇到藤蔓的阻碍,循着水源的方向,也定不会迷路,一瞬间,白染衣仿佛看到了筑基丹在对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