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说这白染衣会被缠住,果然没错。”耀阳殿内,敖放看着主镜之中的影像,大笑不止。镜中景象,正是如他所乐见那般,从洞中爬出的白染衣被藤蔓层层围住,足足在那禁锢之下被困了二个时辰。
虽然天机镜也被游动的藤蔓缠住了一会,可谁也没怀疑,当那面天机镜被放开之后,反馈回来的画面中,隐藏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以及一只灰色老鼠。
“你这条绿藤分我一半。”白染衣心急如焚,也不管自己现在手脚短小,抬手就扯。
“不行,公藤若是断开,对外面攀附的母藤就没有作用了。”敖丘提着白染衣的尾巴,将她从公藤之上扯下。顺手晃了两晃。
“放开!”一晚上,白染衣被敖丘又是威胁又是戏耍,可能连筑基丹都不保了,心中早就憋了股气,这一晃,算是彻底激发她心中集聚的怨气,毫不计后果的扬起爪子朝着那只干瘪的手挠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
随着敖丘一声冷哼,白染衣小小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向藤蔓内壁撞了过去,那种力量来自敖丘的随手一抛,却叫白染衣内里翻涌不止,头痛欲裂。与之相比,就连身体上受到的猛烈撞击都显得没什么了。
可那几声脆响,白染衣却忽略不了,她从没想过,像她这种身子骨也会被人随意摔到骨折,看来她不是和乱石谷犯冲,是根本不宜出门。每次出来都会带着伤回去,真叫人郁闷。
抬眼向之前提着自己的那只手看去,不出意料,还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你也不怕错手杀了我,没人完成你的心愿。”
“就你这种实力,就算克制的了黑翼上的戾气也是一时。而且,我不过是给看看塑白鼠王族的后裔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罢了,唉,为师对你很失望。”敖丘煞有其事的答道,脸上报复的快意却表明他根本口不对心。
白染衣圆眼怒瞪:“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的那两颗筑基丹要是飞了,我死也不帮你!”
“怕是你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敖丘浑不在意的说着,指了指白染衣:“我不是早就给了你两颗?”
“少胡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了,你怎么好意思骗我这个鼠族少女?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敖丘忽然眉头一皱,吓的白染衣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缩,她怎么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跟这个心里扭曲的人叫板。
哪知敖丘突然又笑了,深深的看着她,怅然道:“白白,师傅我要走了,小虎还小,以后你不要总对他那么苛刻。还有,魔海那种极品的宝物,想彻底拥有它,不是那么容易的,凡事切记三思而后行。留着命,才能帮我完成心愿。”
没等白染衣消化完这些话,就见敖丘手中一挥,那绿藤便向地下钻去,与它紧贴的朱藤也随着深入地下,看样子如胶似漆,缠绵的很。
“这东西还真分公母?”白染衣喃喃一声,心中已经猜到那公藤必然是去阻挡天机镜了。还好在这夜里,通过天机镜看不清这里细节,想必也分不出藤蔓的颜色,否则也不会要求所有人统一穿白衣,方便观看了。
不一会功夫,周围的藤蔓尽数散去,徒留白染衣跌在原地傻傻的盯着正在腐烂的公藤,耳边回荡着敖丘最后的几句话。
“收藏钥匙的地方,是周家历代家主收藏珍奇的秘密洞府。至于筑基丹,在我之前给你的储物袋里,到底是哪一瓶,你慢慢找吧,哈哈哈——”
白染衣吞了吞口水,敖丘的恶趣味,她倒是习惯了,找筑基丹她更是不嫌累。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充满诱惑的话。不过现在考虑这些也实在不是时候,远处脚步逐渐清晰,缠绕天机镜的两色藤蔓也开始松散,再不快点恐怕来不及了。
长久练就的穿衣功夫不是她自夸,那速度,比脱还快。可恨现在她肋骨断裂,动作间牵扯着,那种痛少了敖丘加注在她身上的压力,竟然一点也不客气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好不容易赶在那绿色藤蔓完全腐烂之前穿好了,来人也走到了近处。
“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去给我抢筑基丹!你要是不依你之前说的给我夺到至少一颗,以后吃这个字你想都别想。”
小虎子悠闲的身影出现在白染衣眼中,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气的她一通暴吼,看来离开这里以后,她要好好调教调教这个神受了。
“我也不想在这,可是别人都下山去了,就差你一个了。身为表弟的我不来寻你,谁还会来?”小虎子慢慢悠悠的说着,见白染衣的脸越来越青,心中舒坦的很。
“你少胡说,要是结束了,你有这么好心回来找我?不偷笑都算你有良心。”白染衣故作镇定的反驳了回去。
“天都快亮了,少在那自欺欺人了,瞧你这一身伤,比那个死胖子好不到哪去。”
“少拿那个庞岫和我比,要是结束了你还回来干嘛?别跟我说找我。”天色蒙亮,她发现了,不甘心承认罢了,可说小虎子来找她,可信度实在不高。
“为了那个死胖子。”小虎子说完顿了顿,见白染衣还是不懂的样子,便接着道:“死胖子,死胖子,就是死了的胖子。”
“死啦?被你说中去做妖兽中的猪霸王去了?”
“掌门传音给姓龚的,说是从主镜中看到庞岫脱离队伍去追一条二阶的双鳞蟒,结果连人带蛇被藤蔓给缠到了一起,死活不明,叫我们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