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白染做贼似的穿梭在枯树之间,只要再向前走十几米,就能走上山道,错开两边的满树的妖蝉了。
怕出什么意外,毛毛已经被她从魔海唤了出来,虽然妖蝉不主动攻击人,可一旦这些蛰伏的妖蝉今天刚好耐不住寂寞了,她也好有个帮手。
胜利就在眼前,白染衣面上一喜,踩向山道的脚刚要落下,地面忽然猛烈的震动起来。几名身着不同门派服饰的弟子正向着她的方向飞奔而来,身后因地面震动卷裹着什么东西,紧随他们而来。
耳边的咔嚓声陆续响起,白染衣的心情急转直下,转身撒腿就跑。她宁愿和这些妖蝉纠缠,也不愿意去和弄得地面直颤的未知东西去硬碰,要是又来一只三阶双鳞莽,她可吃不消。
毛毛蜷缩在白染衣的肩膀,好奇的看着干瘪的树皮节节颤动,分裂为一只只的妖蝉迅速凸起,身上的细纹像极了树干的纹路,几条腿都插在了树干里,那咔嚓声,正是抽腿欲出造成的。
“小白再快点,好恶心啊。”毛毛的腿瑟瑟的抖着,弄得白染衣一阵痒痒。她走音的笑了两声,反手把毛毛揪到头顶挽救自己的脖子。
没跑多远,咔嚓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空的簌簌声。那种无数只虫子一起拍动翅膀的声音,叫人脊背发麻。头上已经黑压压的一片,白染衣看也不看,指挥着毛毛放毒气阻挡那些想要靠近她的妖蝉。
待跑到一处紧靠山体的地方,白染衣双手成诀,四面土墙平地而起将她围在其中,其上圈出的空间也被一片荧光所护。外面的妖蝉盘旋了一会始终不得而入,不甘心的抱成团撞击着土墙。却不见作用。
外面动静渐消,土墙中一片漆黑,只有上方闪着莹莹点点的光,白染衣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发亮的珠子,向上照去,就发现数不清的与枯树颜色一样的小眼睛在透过御影光盾向下看着她们。
毛毛急的哇哇直叫:“我讨厌虫子!我们回家吧。”
“你自己还不是一只虫子。”白染衣不满的揪起它在眼前晃着:“现在回魔海,难道我们一辈子呆着这里不出去?等魔海的东西吃完了,我看你怎么办!”
“一肥遮百丑,你教的,我可比它们漂亮多了。”毛毛不安分的扭动的着身子。倒也没说再回魔海的话。
“她在这!”
外面忽然响起一声惊喜的叫声,白染衣顿感不妙。
果然,随着那声喊叫。几人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之前感受到的地面晃动也正在向她不断逼近。眼前突然一亮,那数不清的妖蝉悉数尽褪,一只也不见了,那远去的簌簌声十分急促。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白染衣恨得直骂:“我都躲的这么偏了,非追过来给我找不痛快。”
“里面的道友,快放我们进去,啊——”
惨叫骤起,一股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夹杂着打斗声不绝于耳,令白染衣的脸色又黑了一黑。
“小白。外面的是什么声音?”有外人在,毛毛只敢在心中询问。
“惨叫。”
“我是说沙沙声。”
“你就不能当没听到。”
白染衣语气不善的说着,外面四人自然也听的真切。虽然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可心里都急的要命。 一人气喘道:“道友,你一个人在秘境中行走多不安全,大家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半秋石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白染衣心中冷哼。你们倒是人多,也不见多安全啊。不过那个什么半秋石是什么东西?秘境里除了灵草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半秋石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这次回答她的不仅是之前开口的那个修士。而是几人同声诧异高呼,吓了白染衣一跳,难道真有什么人人都知道的宝贝在秘境,而也就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所以没人提起,她身为外来人自然也就成了无知的一个。
想到这白染衣呆不住了,立时撤了御影护盾,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四个修士浑身是血正在与一只二阶大蜘蛛斗着法,见白染衣出来了都欣喜万分,手下更有劲了,可依旧伤不到那只威猛的蜘蛛。白染衣也松了一口气,还要不是三阶妖兽,否则什么好东西都不重要了,保命方为上。
那蜘蛛不停地挥舞着大螯攻击着四人,头胸部连成一片的背甲和胸板坚实异常,任法术打在身上不痛不痒。整个蛛身与山石同色,如果它伏在山石之间不动,那就极可能被人当做一颗巨石,就像贴在枯木之上装作树皮的妖蝉一样。
白染衣忽然觉得整个秘境中的妖兽或许都有自己的保护色,可与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
见白染衣现身之后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四人迅速靠拢向她靠近,一名身着蓝衣腰带镶有兽头的男修急急道:“道友,用你的土盾将我们护住,坚持我师兄前来相助便可。”
听声音白染衣就知道这人是之前与自己打商量的那个,佩戴兽头腰带,应是奴兽门的人。剑几人中无一人使用法器,她不由好奇问道:“你们的法器呢?这里不是只有飞行法器不能用吗?”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法器都叫这个丑东西吐出的网给卷走了,你快把我们护住再说。”
说话之人,是一名粉色纱衣的貌美女修,应是流霞宗的弟子无疑。这娇滴滴的声音,正是方才那声惨叫的发出者,她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看起来是被蜘蛛的大螯给伤到了。
“秦道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