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叶湖,心中暗骂,也不是谁变态,杀了人还提着人家的脑袋到处跑,偷看别人打架。
往嘴里扔了几颗高阶续灵丸,白染衣闭起眼不再看那个叫人糟心的血人,飞快的向困阵内扔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同时将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到手中符篆当中。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这灵力注入符中就如滴水入海的感觉,还是吓了她一跳,头上的汗不停的向外冒,好在她的经脉不似常人,否则更加堪忧。
而续灵丸这种东西是辅助灵药,她之前已经陆续吃了几颗了,刚刚又一次吃了这么多,强行将灵气引入体内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欲速则不达,再好的东西也需要过程来融合才能转化为己用而不伤身,这回为了分身术她可是下了血本,千万不要失败才好!
“慢死了,你也不怕他自绝。”叶湖见白染衣弄那个什么搜魂符慢的可以,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不由着急。扔下手中的人头,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到白染衣身边,向困阵内看去。
只见柳朗的确被她说中,想自我了断,那银梭正抵着他的眉心处做插入的状态,却始终不得而入。再看柳朗有些僵硬的身体,和他脚边破碎的丹瓶,心中了然。原来白染衣收集了毛毛的屁来做备用,刚好可以麻痹敌人,现在用于柳朗身上正合适,既不伤命,又能保证他做不到自绝。白染衣还真是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这些东西平时也不见她用,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招。
忽然,白染衣猛的张开双眼,兴奋的跳入困阵之内。将手中符篆贴附在柳朗额头之上,随着柳朗越来越弱的气息,她的嘴角也翘的越来越高。 搜魂术是金丹期才能用的法术,能搜人魂魄,通晓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不过要在施术对象活着的时候才有效,而搜魂之后,这人也就死定了。
当年,她几乎把从柳大少和那几人那得来的东西都卖了,留下这个搜魂符也是给自己留个压箱的东西。若是什么时候急用,把它卖了也能挨上一阵子。这一压就是十多年,险些就给忘了。若不是柳朗的幻影符给她提了个醒,她指不定猴年马月能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只是可怜了柳家,又少了一位好苗子。
白染衣满意的收回手,脸色已近透明,不过分身术已是囊中之物。心情倒是非常好。
“喂,死了没有?”
“你问他还是问我?”白染衣不满的一挥手,土墙瞬间消失,叶湖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牵扯到了伤口疼的直抽气:“我帮你杀了这个女人,你还这么对我。良心被毛毛吃了?”
白染衣看了一眼躺在脚边不远的人头,问道:“我的良心落在了我娘的肚子里,我自己也没见过。再说你喜欢杀人你就杀。你别扯到我身上。”
叶湖双手支撑着地面刚欲起身,听白染衣这么说手中凝聚的力气顿时卸去,又趴了回去,气急败坏道:“你这魂怎么搜的,他和那个女人此行的目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白染衣一听也急了。就和她掰扯:“你当放电影不用电啊?我哪有多余的灵力去看什么其他的东西,你知道什么就说。不说就拉倒,少吊我胃口!”
“你!”叶湖气的说不出话,要不是这死女人对她还有大用,真想给她来上两刀。叹了口气,她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指了指沈妙竹的头:“她是你们的掌门的侍妾。”
“不是吧!”白染衣一脸听到八卦的惊喜,赶紧把赖在地上不起的叶湖给扶了起来,笑呵呵说:“来来,咱姐妹俩相互扶着,边走边说,回去晚了,灵草可就没了。”
叶湖对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早就习以为常,大方的倚到她也不很稳当的身上,开始说起自己和毛毛的遭遇。
待两人慢慢吞吞终于快走到巨大深洼处的时候,叶湖才将整件事说完。她和毛毛在湖边一个诈死,一个采草,来一个宰了一个,宰的正欢的时候,柳朗和沈妙竹带着几个玄戬宗弟子就出现了。这两个人不是认识叶湖,叶湖也不认得他们,可毛毛身上挂着的法器,柳朗可认得,就问毛毛他大哥是不是她杀的,还动手要抢被毛毛塞在头发上的混罗珠。
毛毛哪肯啊,就跟他说,他大哥不是她杀的,这些东西全是小白给她的,叫柳朗去找小白。追问之下,小白是何人,也被毛毛交底了,于是就出现了柳朗设计的那一幕。
柳朗追着毛毛而去,叶湖就想跟上,却被其余的几人以自身为阵,困了住。之后就是叶湖洋洋洒洒说了大篇幅的打斗戏,她如何如何破了阵,如何如何砍了处于阵眼的沈妙竹的脑袋,又如何威慑了一番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喽喽,直到听得白染衣想骂人,她才说到正题。
经那几个小喽喽交代,几人是奉了掌门之命,以七夫人沈妙竹为首来夺取破月的。之后,叶湖又是一阵强调自己的神勇,如何虐杀了那些喽喽,扛着满身伤提着沈妙竹的头,寻找柳朗,以防他对小虎子不利的心酸史。
白染衣终是忍不住了:“你大爷的这完全是以你为主角的斗法大戏,内幕呢!”
叶湖也不乐意了:“不是说了吗,沈妙竹是掌门的侍妾,被派来夺破月的,你还要什么内幕?人家床笫之事你还想打听?就是你想听,那些喽喽又怎么知道!”
看了看脚边的洼地边缘,白染衣不客气的松开手,顺势推了叶湖一把。她又不是不知道敖栢对小虎子不对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