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贾甄氏带着贾琨正在用早膳,就有小丫头打了帘子进来。贾甄氏看了一眼小丫头笑着问:“可有什么事情没有?”小丫头福了福身子说:“敖大奶奶,东府来了位姐姐,说是来找大奶奶的。”
贾甄氏一挑眉说:“如此啊,那就让进来吧。”小丫头应声退下。不一会儿就有人掀了帘子进来。贾甄氏一看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丫头说:“可是你们大奶奶派你来接我和哥儿回去的?”那丫头脸上一红,头垂得低低的说:“给大奶奶请安。”
贾甄氏笑眯眯地说:“起来罢。稍等会儿我们收拾了行礼就回去。”那丫头咬了咬牙跪在地上说:“敖大奶奶,我们奶奶说宏文院由于常年没有人打理早就荒废了。也不曾想到大奶奶如此匆忙地进京了。如今这园子里头还在整修呢。希望大奶奶在西府借住几日,待修整好了立时过来接大奶奶回府。”贾甄氏听了这话瞳孔缩了缩,随后笑着说:“原来如此,那就回去告诉你们大奶奶一声,院子紧着修,我带着琨儿去给婶娘尽孝。什么时候这院子休整好了什么时候去庙里头接咱们母子就成了。我们不着急。”那丫鬟喏喏地应了。
贾甄氏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快些回去罢。”放下筷子,贾甄氏笑眯眯地看着贾琨永早饭说:“可还合心意?”贾琨点点头说:“西府叔祖母和婶娘准备的吃食自然是好的。”贾甄氏笑着摸了摸贾琨的脑袋说:“接下来几日我们只能吃素了。”贾琨眼神闪了闪,随后温顺地点点头。
吃完早饭,贾甄氏留了几个大丫头收拾行李,自己带着贾琨去向贾史氏辞别。贾史氏诧异的问:“怎么就要走了?可是敬哥儿媳妇来接了?”贾甄氏笑了笑说:“那倒不是,只是侄儿媳妇进京就是为了奔丧的。如今婶子停灵在庙宇之中侄儿媳妇总得带着琨哥儿前去祭拜才是。顺便再在寺庙中给婶子做几天法师略表心意。”
贾史氏闻言眉头微皱,但还是温和的笑了笑说:“如此也是好的、想来你婶子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随后贾史氏叹了口气说:“只是如今春寒料峭,你们母子只身在寺院也是不便。老二媳妇也是个心善的,有她陪着去也是好的。”贾甄氏赶紧起身福身道:“不敢劳动弟妹。如今大弟妹有孕,家里全靠着二弟妹帮衬着婶子,我是如何都不敢劳动的。再说寺庙里头也清净,多付些香火钱想来也不会被苛待的。再说有什么不顺心如意的遣了丫头来问婶子讨要也是方便的。”贾史氏点点头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在外头带着孩子自己当心些。”贾甄氏福了福身子笑着告退。
贾史氏在贾甄氏告辞离开之后就一手撑着脑袋坐在暖炕上独自发呆。赖大家的送了贾甄氏母子出了西府之后匆匆回了荣喜堂。一掀开暖阁的帘子就看见贾史氏一人坐在那里发呆。赖大家的悄悄放下帘子,走到外间吩咐道:“去准备些热茶来。在准备几碟子太太喜欢的点心过来。”顿了顿之后又说:“去请了朱大爷过来。”
几个在廊下候着的小丫头各自领着事情下去做。赖嬷嬷再次转回里间掀了帘子进去。贾史氏回过神问:“可是已经送出门了?”赖大家的点点头说:“按着太太的吩咐准备一车吃食和被褥送了敖大奶奶出门了。”贾史氏点点头说:“这就好,不过看来那东府的又招惹了她了。”
赖大家的微微一笑说:“今儿一早东府就打发了人过来说是请敖大奶奶在咱们西府多借住几日。原先敖大奶奶的院子正在整修当中。”贾史氏皱了皱眉头说:“以前还觉得东府该是一群聪明人,怎么如今倒是越看越不像个样子了。”赖大家的赶紧逢迎道:“如今这东府自然是比不得咱们的。人家都说妻贤夫祸少,可不就印证了这点。”
贾史氏叹了口气说:“咱们荣国府和宁国府总归是同族同枝一个祖上的。你待会儿带了人去看看东府的敬哥儿媳妇。若是人手不够尽管从咱们西府借去就是了。那宏文院和琨哥儿的院子必然要早早地修缮了才是。”赖大家的笑着说:“还是太太仁善。我待会儿就带了人去问问。”这时小丫头带着热茶和点心来了。贾史氏笑着说:“还是你精心些。”不一会儿就听外头小丫头通报说贾珠来了,荣喜堂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皇宫朝阳殿后殿。当今圣上正专心致志地披着折子。大太监邹世德悄悄瞥了一眼皇帝。又看了看皇帝手边早已经冷透了的茶水。
邹世德悄悄地退出门外,对在外殿候着的小黄门说:“快去准备些热茶和点心来。再去让人准备了热水毛巾进来。”在外头的小黄门赶紧躬身下去准备。邹世德也在外头伸了个懒腰,舒了口气。不过一刻这些在御前伺候的小黄门们手脚麻利的准备好了邹世德吩咐的所有事情。邹世德甩了甩拂尘说:“桂明。你先带着这些个小子在外头候着。我叫你们了你们再进来。”桂明点点头说:“邹公公放心。必然听候吩咐。”
邹世德点点头从一个小黄门处拿了茶水又躬身进去。皇帝已经连续批了四个小时的折子了,只觉得脖子僵硬得很。伸手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杯,一触碰竟然是冰凉的又失去行去放到一边。这时眼角瞥见邹世德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差走进来,皇帝眼中的神色一暖。
邹世德走到御前才发现皇帝正看着他,邹世德笑了笑说:“奴才看陛下的茶水冷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