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穿越重生>芸芸重生>之一百零二,血誓

“你……不站在我这边?澄安子。”

螭龙带来了三千冰雨,虽然身体被雨水浸湿的冰冷彻骨,但手指还残留着余温,紧握的手心不肯张开,仿佛里面还装着让自己坚持的理由。

剑刃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动摇,它笔直指向自己的瞳孔,连执剑相向的人一同映在眼中,那是盈盈的蓝,很漂亮,也很冷,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呈现出一线冰蓝,笔直的让人脊背发冷。

“……为什么?澄安子,你明明说过,绝对不会让我孤单一个人的!”

我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还在笑吗?

我不知道了。

我只看到你,银发如雪,微微有水的气息,然后澄安子,你在摇头。

“你也明明知道,封印帝的命运是什么,为何还逼我至此?”

雨水哗哗,此时只希望下得再大一点,让躲至远处的兵将们,听不到一个字。

“我在逼你?”

“你的命运之轨,为何一定要让我踏入?”

“我,我不想……”

“已经没有办法了,册焱,你解开封印,那就是在逼我这个珑璃守帝杀你。”

战鼓声声。

心脏狂跳,却失了节奏。

忘了?

册焱踉跄着后退一步。

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崩溃,流失殆尽。

火虐飞了回来,落在册焱勉强伸出的胳膊上,仰天发出尖锐的鸣声。

“这样的命运之轨,你为何要刻意去忘掉?”

“我没忘!只是,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那个命运啊!”

“我在乎,册焱。你为何一定忽略这件事?你明知道守帝的底限,为何还要如此任性?你的一意孤行,我不懂……我不懂你想要什么了……”

像火一样颜色的瞳孔睁得很大,感受到冰冷的雨水流进,然后再盈充而出,雨珠顺着册焱的脸颊,沿着唇角滚落,最后凝成深浅不一的点点血珠。

“所以,你就……要杀我?”

“册焱,你太天真了。”

梦之海,两个帝深深的彼此对望。

“告诉我,这是你真正的心情?你要这样的我死掉?”

“是。”

螭龙狂舞,雨大起来。

‘册焱,我的话你最好记住啊。’

云帝,你的话我确实没有记住,因为我以为,没有必要记住。

对我来说,整个云界,包括你云帝都不是最重要的。

除了一个人。

“好,我输了。”

册焱的表情一直都是恣意的,现在更是比任何时候都美,只是这般绝世的容貌,已经全然失去了期待的色彩。

说出这一句之后,是在最初如同整个人被掏空般的阵痛幻虚之后,册焱还能听到周围仍是震耳发聩的鼓声和兵将们的呐喊,身体明明还是那般毛骨悚然,此刻却让她涌出如赴刑场的凛然了。

转到眼眸,看到已经杀了一半的战场,火刃割开的头颅的那些人的尸首,让曾经强持住的心脏一阵紧缩,紧缩至冰冻,现在又好像复苏了,再次跳动起来。

仿佛是对所有事情的感知,现在终于因为澄安子的执剑相向,有了全然不同的感觉。

死吗?

死太过幸福!

仿佛整个身体已经被那把剑撕裂开来的痛楚,那仅是想像就能带来的阵痛,已经过去了一点,但是映在眼里的澄安子,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澄蓝色瞳孔中,却真的没有了往昔温柔,只有水一样的凉意,彻底的冰凉。

已经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我现在就能死了。

可是,

可是明明你的眼中已经只剩下冰冷,为什么我还会有不想移开的感觉存在?

即使把嘴唇咬出血,也无法忘却此刻心中的悲凉,册焱再度睁开直视着对方。

这张脸,这个人!

是再也不会从记忆里抹去了……

不!

……真的不甘心啊!

被雨水染湿的手指伸出,如梨花雪的白色指尖,如细刃,刀锋如雪。

“……好好听着,珑璃守帝澄安子。”

这是自离开璃府来,第一次这样正式的称呼他,即使是在二十利天,也鲜少用过这样的名字来叫住他。

封印帝的守帝,

珑璃守帝澄安子!

从一开始的不知情到后面的不情愿,到最后惊悉那个守帝竟然就是自己身边的澄安子时的内心波动,长长的时间里,几近要遗忘掉的这个守帝职责。

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竟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自己的守帝啊,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要制约住自己的男人!

听到册焱刻意的称呼,对方的表情闪出几丝波动,挥向自己的剑却没有一丝颤动。

册焱也回视着他,冰冷的手指在胸口划了个圈,不偏不倚,指向纹了雪莲花的右边,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这是心莲门,是封印帝的战袍唯一的软肋。自你赠我这件绸服起,就一直存在的破伤之地,绣烟绣霞曾告诫不能在战场上告诉他人,特别是那个将来必要杀我之人,那个人,就是你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守帝,其实就是守着我,以便监督我。”

她看到澄安子慢慢睁大了眼睛,于是嘴角露出了一丝自虐的笑:“你是我的守帝,按说确实不该让你如此方便,但是,我累了,想必云君也很心烦,现在,我便直接告诉你能杀我的方法吧。”

“册……”

“给我听着,这个心莲门,是只有丹脂剑才能杀死的地方,这也算是你被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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