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流室是云君的住处……”风中,册焱听说了这件事。
“墨辰北原来说过,在流室见过你,为何你都没有想起那个地方?甚至连云君本人也毫无印象?”
此刻的风清冷如水,拂在册焱脸上,让她的脑袋不像先前那么混乱了,但是对于羽飒的提问,她还是无法回答上来。
“我不知道……而且,我很害怕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你是说云君?”
“嗯!”
“怎么会?虽然说是云界的创造使,但云君比起另外两界的创造使来,可谓是最好的一个主了。”羽飒不能理解般的摇头。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不,甚至一想到那个云君,整个人就很害怕……”又想到了先前在二十利天迷路时的情境,册焱双手抱胸,努力让因为紧张而有点高耸的双肩压下来。
胸口的紧张始终无法平缓。
一想到那个男人,心就仿佛是往很深很黑的地方坠去。
真奇怪,明明看上去是这样优雅的男人。
风翅在风中飘了好长一段时间时间。
来到这里的时候,空气中的气息变掉了。
如水玉般温润的气息替代了一切,原本从璃府出来就消失的雪莲花香,似乎在这个如水玉般的空间重现了,但是,这气息又是和璃府分明的不同。
眼前如同一块巨大玉石雕成的殿门,正立在两个少女面前。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玉石大门上,意外的没有任何图案,只是光光的两块大玉门板掩着所有人的去路,如果硬要说什么的话,可能就是那面板上如同流水般的纹路。
风翅在羽飒的命令下远去了,
两个风格各异的少女东张西望,就是不敢进去。
“这就是流室?”
“是啊,我刚刚就问过你了,墨辰北说以前在这里见过你,你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羽飒好生奇怪的回道,“说起来,你连云君这个人也不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
“因为我把她在流室的这段记忆消去了。”优雅的声音飘入,随即出现的男人回答着羽飒的疑惑。
“……云君?”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一下子让羽飒紧张起来,从来一直都很精神亦亦的表情也跟着躇踌。
“封印地竟然受伤了,真是没有想到。”他并没有理会羽飒,而是径直绕过她,来到没有抬起脸看他的册焱,他似乎也并不介意,倒是抬起她的打了厚厚纱布的左手,仔细的端睨了一会儿,“这个地方,并不仅仅是因为火焰出现的关系,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伤过?”
“……是割到溶层了。”册焱偏过视线回道,见自己手挣不出动云君看似轻盈的拿捏,只能先回道。
“可有火焰出来?”云君淡淡而问。
“火焰?”
两个少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就想起了溶层里不受控制的火刃。
“看样子,你们已经是见到火刃了,那是封印帝的式神,算是我赏你的小工具,怎么样,还喜欢么?”
这个男人……
感到先前微微的寒意剧烈袭来,册焱只能睁圆了火红的眼睛,直瞪着云君,喉咙里,
要说的话明明就卡在那里,却硬是不能说出。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微微发软。
“你赏的?”还是边上的羽飒发话了。
“倒不如说,是我在试验这个成品,到底是不是如其外表所看到那般完美,我得确认这件事才行……”以指尖轻抚过册焱的下巴,云君的神情如同是在欣赏一件作品。
“试验?”
“火虐的封印帝到底适不适应火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数,如果你的身体无法适应火息,连一般的云界神火都无法容纳,更不要提封印火虐了。”云君边说边请两位少女进到里面。
册焱听到一阵如同清铃般的鸟声,抬头却只是看到高大的墙上描绘的数只玉鸟,似雪似玉的颜色,如同红玛瑙的眼睛,虽然这般栩栩如生,但确实是墙上的画儿。
奇怪,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鸟儿?
走在前面的云君似乎看出了册焱的疑惑,头也不回的解释:“这是云引子,流室有很多,如果你们迷路了,可以询问引路子,它会带你们出去。”
“册焱,你见过这鸟儿……”
“好像,是见过的,但是……”
“哦,澄安子快不行了吗?”突然间,云君被墙上的一只鸟儿的叫声给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去逗那只鸟儿,如同珠玉般的声音低低婉转起,没有任何人听懂,除了眼前这个优雅的男人。
羽飒一下子白了脸:“云引子这么快就去璃府了?”
“怎么了,羽飒,澄安子这次可是危在旦夕了啊,你反而不像平常那般焦急了,我倒有些好奇了呢。”
看看边上一直沮丧着表情的册焱,羽飒叹气:“有人比我更担心!”
云君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他顺着羽飒的眼光绕了册焱一圈,对方连忙偏过视线,不敢对视上。
“式神螭龙也死了,这可真是前所未闻。”
云君不冷不热的话让羽飒擦了把汗,“这是他们不敢来和你说的原因,虽然镜宿景知道你可以解救水德印帝。”
“嗯,我只是奇怪,虽说螭龙是澄安子修行之物,却鲜少见过他用过,一用还就用死了,跟他本人一样……”
“澄安子才没有死!”册焱终于正视上了云君,此刻分明是不满。
云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