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
不管了,就这么地吧!随便生几个,一个多用,最好连她自己也不要知道谁是谁的……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不是她不愿意为他们付出,就算未来的每一年她都要过那母猪生活,也要自个儿身子受得住不是?好在这世上男女平等啊,不然何止烦这些?
叹口气,被这“美梦”闹得,如今是精神抖擞……
起身披了厚些的件长袍,打算出门走走,培养培养感情。她绕出厅堂,经过守在屏风外的莫伊伊时顺便给她揶揶被子。这妮子个性跟她“儿时”很像,看似没心没肺的,其实什么都自个儿兜着。原本韦钰性子独立,就没那个让人守夜的习惯,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莫伊伊哄着赖着硬是守在屏风外的榻子上,她也只好随她。
轻轻关上门,深吸口气,松松筋骨,朝门外走去。夜路难行,韦钰也就捡着光亮的地方绕绕走走。
不知不觉间,走到某人的院子附近,她下意识停下脚步,抬头看那门楣上的字迹——寒轩。
想来不觉有些好笑,这厮性子冷淡,行事更是果断得很。说一便是没有二的位置,再说白了就是自以为是,不顾别人感受……可再想想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又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呢?
韦钰发着呆,想起那些往事不觉有些脸红。说真的,她真不清楚他的什么事儿,只除了他的刺客身份,和那块血玉。
一时心血上涌,不自觉往院内走去。屋门外一个守夜的小丫鬟正在瞌睡,韦钰咳嗽一声,她才睡眼迷蒙的醒过来,见是韦钰又愣了好半天,这才清醒过来,激动得跪在地上猛磕头恕罪。韦钰好笑的拉起她,安抚一阵,打发了去端壶热水过来后,自个儿再朝屋内走进去,点了灯,在那圆桌前坐下,细细打量起这陌生而熟悉的屋子,继续发起呆来,连小丫鬟什么时候送来的热水也不知道。
别说他上次给她丢的那个谜团她还没搞清楚,就连平常他的工作、生活作息之类她也完全不晓。没法子,回来这不到半年,实在接触没几次,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四年前那次阴错阳差了。所有的认识也只有那一次的相处,再来就是及第那夜,乱点鸳鸯谱那夜……
话又说回来,只从那夜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兰鹤也只是说他出去跑生意做任务,没说危不危险,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以前怎么样,但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总该跟谁报个平安之类吧?自我琢磨着,韦钰不觉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些日子真正忙,折腾完这个还有那个,早把这茬儿给抛到脑后了……
自嘲外加无奈的摇头苦笑,皇帝的后宫苦恼,她现在算是体会个真切了。顾己失彼啊!
不知坐了多久,小丫鬟送来的一壶热水早已凉透,韦钰也趴在那圆桌上沉沉睡去,直到油灯里的那根灯芯浸泡到灯油中,屋里瞬间暗沉,也没能让趴在桌上的人儿清醒。夜,又恢复先前宁静,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洒在酣睡的可人儿身上。她似乎要这么一觉至天明方肯罢休……
忽然,房门大开,一阵秋风猛烈吹了进来,搅乱一夜宁静。韦钰一个激灵,猛然惊醒,抬首朝屋外望去,只见莫名敞开的门边多了一物。许是怀孕让她胆儿变肥了,居然没有星点害怕,她瞪着那门口忽而多出的一团黑影,厉声喝道:“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