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山庄,位于丹阳东八十里,背靠一座小型石山。这里土地贫瘠,人烟稀少,不过作为东帅府的野外练习场,正好合适。
东帅府每年都会抽出几个月,让留在京城的东军和王家子弟,来饮马山庄练习战阵合击之术。
此地虽然人烟稀少,但是为了容纳数目众多的练习者,山庄内修建了很多建筑,看上去颇为宏大。
今天,不是每年拉炼的日子,山庄却突然多了很多护卫和侍者,引得庄户们都很诧异。
饮马山庄的土地虽然贫瘠,但每年山庄的维护,还有东帅府例行的拉练,都需要很多人手操持,所以山庄里的庄户并不少,共有二百余户。
王威泰正直严谨,给的工钱很公道,山庄的管事也不敢克扣,庄户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有年老的庄户,见一群年轻的庄户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连忙上前,低声说道:“别在这里胡猜,肯定是有大贵人要来,都老实回家待着,惊扰了贵人可不得了。”
有青年问道:“我们回家了,管事有工作安排怎么办?”
年老的庄户答道:“这和每年的例行拉练不同,没我们什么事。我们这些不懂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去接待贵人?你看看,这来的侍者、丫环、厨子和小厮,恐怕有三。四百人,还有百多名护卫,哪里还有我们帮手的份?都回家去,别在这碍眼了。”
一众年轻的庄户,觉得年老的庄户说得在理,东帅府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的贵人肯定非同小可。众人心里打鼓,谁也不愿惊扰了贵人,惹上无妄之灾。于是一众年轻的庄户,轰然四散,各自回家躲避。他们回了家,关上门,都忍不住揣测贵人的来历。
年老的庄户没说错,饮马山庄今天来的都是贵人。其中有炎手可热的官场新贵,抡才院院长,年轻的凡俗至强修者夏远;还有卫国最大的富豪,北军主帅苏哲伦;就算是最不起眼的端木平,也是京城大族端木家的家主;再加上主家,东军军帅王威泰,这一群人,个个都贵不可言。
今天是商量正事,不是一般的闲散聚会,贵客们都没带小辈,只带了几名护卫前来。
贵客们到了饮马山庄,将护卫留在外间,然后跟随东帅府的引路侍者,独自前往内庄议事。
内庄的议事厅,王威泰、苏哲伦、端木平坐在一起,互相寒暄。作为合作中的弱势一方,他们不敢托大,都来得很早。
苏哲伦对王威泰说道:“有些时日不见了,你依然是神采飞扬啊。”
王威泰鄙视道:“你这久不上朝的家伙,看来是经商经傻了,说话都变得这么油滑。我这一把老骨头,脸上没多几条皱纹就不错了,还神采飞扬,你真说得出口。”
王威泰和苏哲伦,虽然性格不同,理念有差异,但都是世袭将门,有着天然的亲近,关系一直不错。今天对着苏哲伦,王威泰放下了端方的架子,开起了玩笑。
苏哲伦笑道:“夏院长如此倚重于你,你怎能不神采飞扬?”
王威泰道:“大家都是夏院长的合作伙伴,有什么区别?要说我们之中,最该得意的是端木老弟。”
端木平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位军帅谈话,没想到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不由得一愣,问道:“为什么我最该得意?”
苏哲伦也是不解,感兴趣地望着王威泰,等他解释。
王威泰道:“对家族来说,人才最为难得,端木老弟的娇女,那可是一等一的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有了绝世之姿,等她再进一步,必可保端木家几百年昌荣。”
端木平听到王威泰称赞端木紫烟,这位女儿奴非常高兴,笑眯了眼,谦虚道:“小女还年幼,未来怎样还不可知,哪里当得起你如此称赞。”
王威泰道:“端木老弟就不要谦虚了,你那娇女的斗法影像,夏院长可给我看过,她的斗法水平比我都高,是我看过的斗法最强者。你有这么出色的女儿,真让人羡慕啊。”
苏哲伦有些惊奇,向王威泰道:“端木老弟的娇女真这么厉害?比你都强?”
王威泰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这些老家伙,除了修为高点,真论斗法水平,比不过端木老弟的娇女。”
苏哲伦兀自不信,笑道:“这也太玄乎了,端木老弟的娇女,年纪应该不大,她的斗法经验再多也有限吧,怎么会比几百岁的老家伙强?”
王威泰道:“你那是鼠目寸光,天赋超群的天才,岂能按常理论?端木老弟的娇女,赤手空拳,越阶挑战踏地熊,只付出了微小的代价,就力毙强敌,这你能做到?”
苏哲伦道:“这战绩的确有些不可思议,那踏地熊会不会有暗伤?”
王威泰摇头道:“没有,那踏地熊不光没有暗伤,身手还是妖兽中的佼佼者。端木老弟的娇女,正面迎敌,没用什么陷阱诡计,也没用灵符和符器,纯凭自身的法术克敌制胜。”
苏哲伦终于动容,他看了看眉开眼笑的端木平,说道:“这么说来,端木老弟的娇女非常优秀啊,难怪你如此开怀,”
王威泰向端木平道:“端木老弟,我有一事相商。”
端木平道:“王帅有何事?”
王威泰道:“我家成海,修为还算不错,和令爱年纪相当,我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不如我们结为亲家如何?”王威泰不知端木平是女儿奴,贸然提出结亲的建议。
端木平听罢,心里猛一哆嗦,他一直当女儿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