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和程天剑与孟信德三人在这边暗斗,傅新月、欧阳若男和孟婉儿三个当事人却被晾在一边,成了看热闹的。
“新月,他们是不是在吵架?”欧阳若男凑到傅新月身边,压低声音问。
傅新月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有些迷茫的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看着不太像,不过那位冷冰冰的哥哥似乎在帮我们说话的样子。”
“要说剑哥哥向着我们倒还靠谱,乜公子可是有名的冷面判官,帮理不帮亲,就算是庄主伯伯和几位修为高的大长老,都敢顶撞的主,怎么会帮咱们。”欧阳若男撇撇嘴,她从记事开始就怕乜?那张冷脸。
“办理不帮亲的……”听了欧阳若男的话,傅新月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既然孟师兄这么说,那些传言自然是不能听信,不如待我问清些在做处罚,您看如何?”乜?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孟信德,用词礼貌听着却是冷淡很。
孟信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默许。
乜?今年只有二十六岁,修为也刚进入筑基中期,无奈人家和孟信德平辈,又是庄主亲传弟子,何况为了小孩打架的事情,没必要得罪,孟信德虽然护短,但是几百岁的人,不至于失了轻重。
见孟信德让步,乜?不在和他纠缠,心中暗自郁闷,他早听说孟信德护短护的紧,孟婉儿更是被娇惯得蛮不讲理,以往他在知书堂当值时,孟婉儿一向乖巧老实,还以为是传言而已,看来不过是装出来的。
重新做回椅子上,乜?原本只想简单问问情况,各自警告几句,给点惩戒就罢了,谁小时候不调皮,淑香阁这边还好些,与君子阁那边比起来就是小儿科而已,他也是这年纪过来的。
不过现在,他觉得有必要通过这件事,警告下那些护短的长辈,于是开口道:“去那边书案上各自取一份纸笔,把刚才的事情详细写出来。谁也不许看谁,不许互相交流。”最后一句自然是说给欧阳若男和傅新月听的。
三个女孩乖乖的取了纸笔,各自找了位置,把刚才的事情写下来。原本在旁看热闹的程天剑被乜?瞪了一眼,疑惑得指了指自己,见乜?点头,只得无奈得同样取了纸笔去写。
暗自想道以后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又受连累。
“乜师弟这是什么意思?”孟信德看着四个奋笔疾书的少男少女,不知乜?搞的什么名堂。
“若是一个一个的问,旁边听着的定会找借口反驳,最后吵成一团也未必有个结果,事情发生之后就被我撞见,既然这样就让他们把自己看到遇到的事情来,到时一对便有分晓。”
说道这里,乜?略微提气,向淑香阁方向说道:“淑香阁的弟子,全体写一份报告上来,把刚才你们看见听见的事情写清楚,不必署名,一柱香后送来知书堂正殿。”
“啪嗒——”孟婉儿手腕一抖,毛笔掉到了地上,暗道一声不好,不用署名,那些平时与她没有交际,甚至有敌意的定然会把真相写出来,就连平时围着她拍马屁的也未必不会落井下石。
孟信德脸色也有些不好,他接到通知说自己孙女与人打架,被乜?抓了去问话,就知道定是自己孙女先欺负人,现在乜?这架势简直就是要一查到底呀,让他这老脸往哪里放。
一炷香后,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缩手缩脚的走到知书堂正殿门口,壮着胆子说道:“白羽弟子叶昕,求见乜师叔祖。”
“进来。”
叶昕低着头,捧着一碟绢纸走进殿内,规规矩矩的放在乜?旁边的茶桌上,又向孟信德行了礼便退出殿去,走时还偷偷瞟了傅新月一样,悄悄向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傅新月眨巴眨巴大眼睛,心道:看来这孟婉儿人缘原本就不好呀。
孟信德放出神识向那叠绢纸一扫,内容便了然于心,脸色更不好看。
乜?却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张仔细看了起来,刚才他也是这样看了屋内四人写的报告,连续看了几份才带头对程天剑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先回去修炼吧。”
程天剑一听,急忙向上座二人施礼退出殿去,他早就有点站不住了,今天和人约好见面,要买件东西,要是再不走,怕是卖家等急,会卖给别人。
“孟师兄,孩子们写的想必您也知道了,有什么要说的吗?”乜?瞟了眼已经低头,完全没了气焰的孟婉儿,向孟信德问道。
“乜师弟看着办吧。”孟信德暗道,我就坐在这,看你怎么罚我孙女。
乜?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他还真就不吃这套,于是转脸向下面三个女孩道:“欧阳若男,所有人都说你只是帮朋友辩解,未曾动手,且考虑你是隶属回春谷,不归属我凤舞山庄管辖,等一下交个欧阳前辈自行处置。”
欧阳若男,听说交给自己爷爷处置,立刻高兴的朝乜?施了个标准的拜礼,退到一旁等傅新月。
乜?看了一眼傅新月和孟婉儿道:“至于你们两个,说法多有不同,也各有各的不是。现在罚孟婉儿两个月用度,关思过斋半个月,不得离开。”
“至于你,原本就不属于本庄……”
“新月知道错了,我不应顶嘴,不应该还手,新月真的不知她是这位仙长的孙女,我甘愿受罚,只求您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就好。”
乜?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傅新月就眼泪汪汪,抽着鼻子向他祈求。
其实乜?不过是想罚她打扫淑香阁半个月而已,毕竟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