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月坐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屋顶上挂着的玉竹灯发呆,乜?原本说要教她怎么运行小周天,可是刚走到傅新月的小院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御风走了,临走前只说让她进屋等着。
已经过了两柱香时间,也不见乜?回来,傅新月只得继续在房中发呆,也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回来。
“新月!”一个清亮的声音划破了院中得寂静,傅新月听见这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一溜小跑来到房门口,正与跑进来的红影撞在一起。
“哎呦……”
“哗啦——”
傅新月揉着自己的额头蹲在地上,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刚刚与她装个满怀的红衣女孩,正双手捂着鼻子在原地一个劲地乱跳,原本抱在怀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过了好半响,又酸又疼的感觉才缓和下来,两个少女便互相看了看对方,一个红鼻头,一个红脑门,瞬间的安静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哈哈,瞧你刚才乱跳的样子,就上山里的野猴子,哈哈……”傅新月指着一身红衣的欧阳若男,勉强止住笑意。
“哼!你刚才不也和地鼠一样蹲在那里?”欧阳若男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两个女孩儿互相瞪了一眼,默契的开始收拾地上掉落的东西,各种书呀,玉牌呀,还有个写满小字的人偶。
将捡起来的东西,一股脑堆到桌子上,傅新月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被欧阳爷爷关禁闭了嘛?哎,都怪我和那孟婉儿打架,连累了你。”
“别自作多情了,我被关禁闭是因为和爷爷顶嘴。昨天你被冷面判官带走后,我就跑回去找爷爷帮忙,我把事情说了,要他去救你,结果他老人家早就接到消息,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还说我大惊小怪的,我一生气,就和他吵了起来,结果就被关禁闭了!你说爷爷是不是……”
欧阳若男一想起做爷爷悠闲自在炼丹的样子就来气,人家孟婉儿的爷爷,听说她们被冷面判官带去问话,立刻就赶来护着,她这爷爷倒好,明明已经有人去告诉他了,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傅新月听着欧阳若男滔滔不绝的抱怨自己爷爷如何冷血,如何吼她,还有模有样的学着欧阳炎的动作,觉得若不提醒下,恐怕一晚上都抱怨不完。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过来了?还这么晚。”傅新月随手拿起桌子上写满小字的人偶,摆弄起来,出声打断了还在抱怨的欧阳若男。
“哦,是冷面判官带我来的,她说让我来教你认识小周天的穴位。”欧阳若男想到冷面判官突然找她的情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欧阳炎和司徒玄的交情一向很好,相必之下,欧阳炎的辈分要比司徒玄高些,欧阳若男也应该叫乜?师兄,可惜除了不得不叫时,她都是以冷面判官称呼乜?。
“乜师兄人呢?”傅新月听说是乜?把欧阳若男领来的,她们俩在一起有笑有闹的也有一盏茶时间了,并没见乜?人影呀。
欧阳若男突然贼兮兮的笑起来,笑得傅新月一阵发毛,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今天吃错药了不成?
见傅新月看神经病似的盯着自己,欧阳若男神秘兮兮的凑到傅新月跟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穴位这东西他不能教你。”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傅新月被她说的更加迷茫了,更加好奇,便接着问道:“怎么这穴位就不能教了?难道他不会?”
“要说一个筑基中期的修仙者不认识穴位经络,莫不如说天下的公鸡都不会打鸣。”欧阳若男小嘴一撇,直接否定掉傅新月的猜测,附带一很有建设性的比喻。
这傅新月就像不出原因了,既然会,为何要特意找欧阳若男来教?
看见傅新月皱眉苦思,仍然没有结果,欧阳若男抓过他她手中的人偶,笑着道:“我们先来学小周天的穴位,其他的一会再说,等我讲完,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两个小姑娘关上房门,爬上床榻,欧阳若男将那写满字的人偶放在两人中间,轻轻在人偶身上拍了下,口中不停得念着咒诀,人偶便越变越大,差不多有两尺多长时,欧阳若男才停下。
此时人偶身上的小字已经很清晰,不过人偶的质量差了点,勉强看得出是个人,欧阳若男便按照小周天的运行顺序,在人偶身上将穴位一一指出,又对应的以自己为例,指给傅新月看。
于是傅新月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人不能教她穴位位置了,顺便还感叹了下欧阳若男的早熟与大胆,欧阳若男却是满不在乎,人家说:我们家世代修仙,都是专修仙医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救人命的时候,扒光了都是正常。
仙医与丹师略有不同,丹师主要炼制丹药,一般依照现有的丹方炼药,炼制得丹药也多是帮助修炼,回复灵力和一些有固定功效的伤药。
而仙医则更注重钻研医术,小到脏腑骨伤,大到经脉断裂,甚至重伤将死,中毒中蛊,都是仙医说研究的范围,自然炼丹也不在话下,有些仙医也专门研究新型的丹药,说白了,就是修仙界的万能医生。
关于对医道的痴迷,欧阳若男充分继承了其家族的良好素质,又成天混在丹房中,虽不过只有六岁,在医道这方面,已经可以顶上半个俗世中坐堂的老医师。
傅新月在欧阳若男专心且细致的指导下,终于将小周天十三处大穴的位置和运行顺序背了下来。
在自己额头抹了一下根本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