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突破到灵虚第三障,难道你自己还不不知道吗?”乜?有些气结,若非她微怒的表情不似乎作假,他真要以为这位进度飞速的准师妹是在鄙视自己。
“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你说每天运行小周天,一直到第一处大穴上出现堵塞穴道的雾状屏障,然后在去找你么,到时候你再监督我进行灵虚第一障的突破,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堵塞现象,乜师兄你一来就说我已经突破了第三障,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倒想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那,莫不是乜师兄在讽刺我太笨!”
原本司徒玄和乜?都说,以她刚开始的进度推算,突破灵虚第一障大概半月余就足够了,可现在已经两个半月过去,她依然没有感觉到什么雾状屏障出现。
因为这样,傅新月这几日已经开始有些焦躁,几次想着去找乜?请教,却没找见人,司徒玄则每天忙于庄务,自己都还没时间修炼,傅新月更不好意思去麻烦,心情也越发的焦躁起来。
见到乜?过来,原本想要好好请教一下,却听得乜?说自己进度飞速,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认定他是在鄙视自己这么久连灵虚第一障都为能触及,顿时怒火中烧。
乜?微微皱起眉头,冷冰冰的俊朗面容上牵起一丝波澜。
抬其左手抓住傅新月的手腕,轻轻向怀中一拉,直接将怒火上撞,印堂穴已经有些泛红的小女孩抱到膝盖上,右手轻轻遮住傅新月的额头和眼睛,轻柔的输出一股真气。
傅新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和勇气,竟然呜呜喳喳的在乜?面前发脾气,被乜?抓住手腕的时候,可是吓了她一跳,乜?手掌向他额头伸来时,还以为乜?要一掌把她拍死。
全身肌肉都绷得不能再紧,眼睛也紧紧闭着,脸上的五官甚至都要皱成一团似的,傅新月已经做好被拍死的准备,不想迎面却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冰冰得却不觉得冷。
霎时间,她心头的升腾得怒火便被这股清凉之气压了下去,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皱成包子的五官也舒展开来。
不多时,傅新月便完全安静下来,在乜?怀了睡着了。
撤去覆在傅新月额头上的手,乜?低头看着睡着的准师妹,叹了口气,起身将人放到床榻上,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坐在床榻边,乜?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只传信用的竹鸟,双唇微动,竹鸟在他手掌中轻轻拍动几下翅膀,便如同活了一般,飞出了房去。
小半盏茶后,司徒玄便闪进房中,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他刚刚正在查对最近几年新进阶弟子的名单,收到乜?的竹鸟传信,立刻就赶了过来。
“初步估计,是修为进度太快,心境却没能跟上的缘故,好在刚刚有些苗头。我已经通知欧阳先生,应该也快到了。”乜?见司徒玄来了,急忙起身站到一旁。
司徒玄坐在乜?先前的位置,抬手摸了摸傅新月的额头,用神识将她全身查看一番后,才开口道:“差不多是你估计得那样,等一会欧阳前辈来了在看看吧。”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欧阳炎带着欧阳若男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子,老人家是一边走还一边抱怨道:“这该死的禁空禁制,我说你就不能限制个高度?在一定高度允许飞行,或者是限制个速度什么的,飞行法器都快生锈了!”
“呃,前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等师祖出关了,我向她老人家提一提,你先看看这孩子。”司徒玄起身给欧阳炎行了个道礼,哭笑不得的应付一句,他现在关心的是准徒弟的状况,可不是什么飞行法则。
欧阳炎白了司徒玄一样,走到床榻边把司徒玄挤到一旁做了下来,这才轻轻抓起傅新月的手,开始给她号脉。
欧阳若男一进门就看见乜?立在一旁,一直躲在爷爷身后没敢上前,这回看见傅新月熟睡的样子,不像有什么大事,长长的舒了口气,便悄悄躲到角落站着。
放下傅新月的手,欧阳炎顺了顺自己的白胡子,开口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进度太快,却没有相应得心法跟进,导致心境不稳而已。”
“没事就好!”司徒玄和乜?同时觉得心头一清。
“哼!就好?换了别人,没有相应的心法就这么硬是突破,早就废了!你也是收了三个徒弟的人了,怎么范这种低级错误?不晓得开始的几次突破最好有人看着吗?连心法都不教。”
欧阳炎真得生气了,实在是因为傅新月在他那边住的这段时间十分乖巧,无聊时便和他说些月华丛林里的奇花异草,对他的研究十分有用,便对其更加宠爱,简直就是当作第二个孙女来看了。
欧阳炎曾经救过司徒玄的性命,所以司徒玄心中一向将其当作自家长辈看待,被其不留情面的说教也不生气,反正也是没有外人在场。
“前辈,师尊庄务一向繁忙,这段时间都是我在教她。”乜?见欧阳炎有些火了,急忙上前顶着。
于是乜?便把这段时间傅新月的修炼进度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她一直都没遇见一点屏障了?嗯,看来圣树换骨的孩子不能按照正常套入一步一步来,等她醒了,直接就把灵虚期的心法都交给她吧。之后再多留意些。”
欧阳炎说罢,有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司徒玄道:“你的徒弟你不好好教,教个弟子教弟子,不像话!你要是不想好好教,趁着还没正式拜师,赶紧找个好师傅来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