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和高振正在为难,傅新月拉拉高振得衣袖,略带商量的道:“师叔祖,您能先把我放开吗?”
高振这才想起自己还扯着傅新月的胳膊,有些歉意的笑笑,放开手后还轻轻在他抓过的地方拂了一下,傅新月顿时先前的疼痛全数消失,悄悄活动了下胳膊。
确认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傅新月才接着说道:“师尊,我愿意和孟师姐,呃,是孟师侄切磋,她比我修为高些,也就不会有人说我以大欺小了!”
傅新月特意把最后一段话咬重了些,目的就是要全场人都知道,她虽然辈分比孟婉儿高些,但是修为比她低,年纪也没她大,根本就是要欺负自己。
见小徒弟同意切磋,又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司徒玄也不好再阻拦,护着也要分场合,分状况,等下留心些便是了。
孟信德暗自得意,又提议到殿外小广场比试,免得两个孩子施展不开,于是众人便从殿内移步到殿外小广场。
傅新月和孟婉儿站在清光殿的小广场上,司徒玄和几名长老站在殿门的石阶上观战,其他弟子也围着看热闹,喝拜师茶前有人挑衅比试的事情可不多见,尤其是庄主收徒的时候,可是闻所未闻,所说两个修为都不怎么高,可看性低些,但是她们牵连的却是长辈们的面子。
汉白玉铺成的路面细细的覆了一层白雪,两名少女相对而立,白衣青衫在细雪中显得有些单薄。
尤其是白衣少女,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比对面十四五岁的青衫少女矮了一大截。
“上回的帐,这次一并与你算清。”孟婉儿狠狠的瞪着傅新月,上次在淑香阁被傅新月抓过的地方,留下的淤青,即便差了上好的药膏,也整整用了十多天才褪去。
她被罚思过,在知书堂独自受罚,虽说孟信德托人给她送了不少东西进去,借着思过的时间修为也提升了不少,可一出来就听说傅新月被罚在庄主宅邸思过,这是思过吗?明摆着是被庄主护起来了。
当初她看傅新月不顺眼,便是因为听说这丫头是庄主看上的徒弟,司徒玄还有两个收徒名额,都说其中一个名额被高振内定给了自己玄孙,原本自己爷爷在司徒玄闭关托了为三品的紫翎长老说情,已经有了七成把握。
在孟婉儿眼里,庄主弟子的称位已经到了手上,如今却被傅新月不声不响的夺去,对她简直恨之入骨。
“上回你我都被罚闭门思过,早已扯平,难道你觉得师尊罚我不够重?”傅新月小脸一扬,大大方方的黑人,我就不信你敢说罚的不公平。
“你……好,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孟婉儿的确不敢说不公平,都是闭门思过,傅新月是半个月前才允许出来走动,比她关得更久。
“我修炼时间尚短,并未学过什么攻击招法,只会防御,孟师侄先请。”不会就是不会了,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刚入门没几天,不会也是正常,才不怕别人笑话。
孟婉儿银牙一咬,抬掌就向傅新月心口拍去,上次在淑香阁不过是想小小教训傅新月一下,并未运功,却反被其骑在身上,今天她下了狠心,就算不能杀人,也要叫傅新月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解气。
傅新月见孟婉儿虽然用了真气在掌上,却依旧是直来直去,暗自叹气,她当自己还是数月前什么都不会么,不能修习五行道法不代表就完全没有可以学的,进门时的七星步法就不需要什么五行之力。
真气在体内迅速运转,七星步法施展而出,这种入门步法对于筑基前的弟子还算实用。
傅新月将七星步法巧妙的拆分开来使用,前进后退,左闪右躲,一炷香下来,孟婉儿硬是连她的衣角也没碰到,渐渐的已经有些气喘。
司徒玄站在石阶之上,起初也为傅新月捏了把汗,他一直忙于处理堆积的庄务,对于傅新月现在的进展知道的并不详细,具体有几斤几两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看到傅新月用刚学的七星步法,应对的从容自在,无意间瞥见乜?那张冰冷的面孔,司徒玄才放下心来,换上看热闹的姿态去观战,虽然他少有时间指导自己的几个徒弟,但毕竟这么多年师徒走过来,乜?那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他却一眼便看透了。
“师侄,我虽然修为远不如你,也不必这般让我。”傅新月见孟婉儿已经有些疲惫之色,心中好笑,继续温柔的刺激她生气。
“七星散步,以气乱之。”这句话是乜?传音给她的。
就在司徒玄等人纠结是否接受孟信德的提议时,乜?已经传音之法与傅新月简单的交流过了,傅新月无法传音回话,但是眼神小动作也足够交流。
乜?觉得傅新月只要用对了方法,对不孟婉儿是小菜一碟,傅新月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初她还没开始修炼,不也一下子将其制服了,虽说当时占了对方轻敌的便宜。
打乱七星步法,乱她的心神,使其心不宁,因为修为尚浅,就会导致真气不畅,于是乎不过一炷香时间,孟婉儿便觉得心口发闷,气喘吁吁,尤其是傅新月那悠闲自在的模样,还时不时说上一句不软不硬的话气她,更让她着急,越是这样越是抓不到傅新月,越是抓不到,便越是生气。
两个女孩有纠缠了好一会,孟婉儿运气一道真气点向傅新月前心,气愤之下这一击十分急促,傅新月险险躲开,有些站立不稳。
孟婉儿一脚点地,想借机飞身上前,在补上一掌,不想脚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