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夫人一行才出凤鸣阁,就遇到了太子拓跋语。
贺兰夫人仪态雍容,与太子相互行礼。
拓跋焘一如既往地谦和行礼,对太子道:“殿下,法会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走吧。”
拓跋语冷冷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定是没有发现自己和宇文盛希的事。又看了看丘穆林雅和安然,她俩都不言语,拓跋语也知道他们都去过凤鸣阁了,看来这个局完全被逸王和玉楠挡住了,远远又看见独孤琪琪正迈步走出凤鸣阁,拓跋语强装出笑颜道:“法会快开始了,父皇命人到处找你们,恰巧你们都在这里,我们一起入坐吧。”接着他顿了顿,问道:“还有逸王呢?你们见到他了没有?”
贺兰夫人轻笑着对太子道:“即然皇上都在找我们了,我们现在还是速速去参加法会吧。”
拓跋语想了想,既然事已至此,现在的他也只能装作一切与自己无关,所以迈开步准备和大家一起去法会。
可独孤琪琪却走了上来,趾高气昂的对拓跋语道:“我知道逸王在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独孤琪琪身上。贺兰夫人转身挡独孤琪琪的话道:“太子妃,法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一起赴会吧。”
独孤琪琪一声尖笑,也不顾贺兰夫人的长辈身份,对众人道:“好戏都还没有开始,怎么你们就要走了?”
拓跋语的脚步陡然而停,转身看着独孤琪琪问:“究竟怎么了?”
独孤琪琪正要张口,贺兰夫人又挡话道:“去迟了,皇上会不高兴的,我们现在还是去参加法会吧!”
独孤琪琪看都没看贺兰夫人一眼,对着拓跋语就说:“玉楠那个贱人!”
所有的人不禁抽了口冷气。
贺兰夫人忙道:“太子妃,法会开始了,儿女情长的事,本宫还是劝你先放放,本宫要去参加法会了。”
这件事本来就和贺兰夫人无关,她也没耐性再和这些个小辈掺和下去,搀了太监的手,径自往法场而去。
拓跋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逸王和玉楠好容易才把事情压住,他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上前拉住独孤琪琪劝道:“有什么事,回东宫再说,现在法会最重要。”
独孤琪琪心中更不快了,玉楠不堪的事情都被那么多人看见了,拓跋语还要维护她!
炉火烧昏了独孤琪琪,她扯开拓跋语的手道:“你们每个人都要拦着我!可我偏要说!那个狐狸精一天用尽媚功的迷惑你,你却不知道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好事!”
“够了!”拓跋语又挡了她的话,毕竟独孤琪琪是太子妃,现在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左一声贱人,右一声狐狸精的,真的很失态。
独孤琪琪却一意孤行,尖笑道:“你可知道她勾引了谁?”
拓跋语很无奈,冷叹了一口气道:“琪琪,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用得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争风吃醋吗?现在法会最重要,我们一起去参加法会吧。”
独孤琪琪这样的行径,不要说是别人,就连一边的与她合谋的安然也开始后悔了,本来就是她俩布下的事,现在没成,应该想法抽身才对,可独孤琪琪却唯恐天下不乱,安然很害怕,这样下去,她们两个的事都会被独孤琪琪抖出来的。
可独孤琪琪却偏火上浇油的道:“对,那个贱人怎么配和本殿下争风吃醋,可她连你的好兄弟逸王都勾引!”
“啪!”众人都还在为独孤琪琪的话心惊胆战,拓跋语的耳光已出乎意料的,重重的落在了她脸上,收回手,拓跋语冲着她道:“你诬蔑玉楠还不够吗?你竟敢诬蔑我容弟!”
大家都以为独孤琪琪会就此住嘴,可她早已被气昏了头,眼泪秫秫而上,抬起手指过众人,然后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护着你的爱姬!”
听到独孤琪琪的话,拓跋语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凤鸣阁而去。
所有的人见形势不妙,不知道太子见到逸王究竟会怎么样,就算是平凡百姓,见到这样的事,大家都要去劝劝,更别说现在是太子和逸王之间的事,大家哪还顾得上法会。忙追着太子进了凤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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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容挽起玉楠,把她的尸身放到了床上,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拓跋语踏门而入,看到玉楠满身是血,马上就冲到了床前默默地看着她,发现她已经死了,先前独孤琪琪的话,加上眼前的情景,拓跋语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玉楠为保他的声誉,不惜以命相抵,看着玉楠安详的面容,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人跟在后面,看见太子什么也没有对逸王说,只是泪流满面,抱起着玉楠,将她缓缓带出了凤鸣阁,朝着法场与方向相反的东宫而去。
而此时的尚王,他心中更担心的,是宇文盛希,她为什么要传这封信给他?而现在宇文盛希又去了哪里?
但尚王不像太子,太子可以为了玉楠而不去法会,但尚王不会,一向自恃顾全大局的拓跋焘,出了凤鸣阁,就带着他的两位王妃去了法场。
来到法场,宇文盛希早已端坐席上。拓跋焘看到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安安静静地坐到她身边。再仔细观察她,她神情安宁的默默听经,好像她一直都在这里等他一样,丝毫没有解释她刚才去了哪里。
法会结束后,尚王带着家倦们回府,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安然默默观察宇文盛希,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安和不妥,安然又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