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晋‘九月剧天王’,有世界最完美男人之称的超级偶像杉木智久于昨夜福冈演唱会暗灯舞台移动时,不慎跌落舞台,造成脸部及手腕挫伤。之后在未告知观众的状况下,坚持带伤完成了整场演唱会。细心的观众不难发现,演唱会最后二十分钟,杉木智久一直面带复活节花样长羽面具,双手也已加带黑色护腕保护……”
电视画面从演唱会现场剪辑镜头转至了室外,“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杉木智久接受治疗的福冈医院康复中心,为保证其他病患的正常治疗、休养,医院已为杉木智久单独安排了贵宾病房,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是依然有不少粉丝围拢在医院门口不肯离开,他们一直在为杉木默默祈祷,静静等待着偶像的进一步消息……”
轻轻叹了口气,骆驿拿起遥控器转了台,顺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五香花生,碾碎了红皮,扔进嘴里,嚼了几口之后,缓缓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咂了一口老酒,这瓶药酒还是骆炀离开自己那年,程诺派人送来的……
这么多年,连瓶封都没有开启,自己年轻的时候多怕死啊?!骆驿呵呵干笑了两声,因为雅莲,程诺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虽然相交30多年,自己连儿子都送给他了,却依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防备之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任何一丝松懈。
骆驿眼眶噙满了泪水:雅莲,我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如今却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相认……
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骆驿关上了电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年逾花甲的老人窝在沙发里,就着花生一杯又一杯的饮下药酒,多年不见,她终于肯主动打电话过来,如果不是为了程启轩和欧紫媛的婚事,也真想不出她还能有别的什么理由。丘吉尔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你无法避免的:倒向一边的墙和倒向另一边的女人。”
酒劲儿上了头,骆驿沉迷在微醺的感觉里,这瓶酒下肚,无异于饮鸩止渴,能不能醒来全看天意。闭上双眼的一刻,骆驿对自己说:“不要爱情的女人,当真强大的可怕。”
窗外月色撩人。却被厚厚的遮光窗帘隔断的严严实实,骆驿一生迷茫在黑夜里,一点儿也不需要月光垂怜。同样,金鼎酒店3023房间,床上的一男一女。也不需要。
“金鼎”,距离靖川市市区正中最繁华的靖江商业街只有咫尺之遥,也是靖川唯一一座位处市中心的老牌五星级酒店,客房的窗帘没有拉,可以俯视酒店门前停车场正中的巨大青铜方鼎,方鼎仿照中国商代后期王室祭祀所用的司母戊鼎一比一翻版照做。形制雄伟,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9厘米,重达832.84千克。四周设置的探照灯聚焦在鼎身之上,果然精光璀璨,犹如金造。
月色如纱,朦胧降至屋内。加上窗外的探照灯直指天外,启明星一样闪耀着。所以不必开灯,亦能看得清她的笑容,骆炀冲完凉,穿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用毛巾爽利的擦干头发。刚开始她只是无声的笑着,渐渐的,居然笑出声来。
“怎么突然这么开心?”骆炀被她笑得手足无措。
“我笑自己捡到宝了,”她双腿交叉搭在床边:“第一次出台,紧张吗?”
“你……什么意思?”骆炀心虚了。
“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她冲他摆了摆手,“听姐一句劝,这行不适合你。”
骆炀愣住了,他感到恐慌,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看透,更遑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莫少卿。
“你情我愿,有什么适不适合?”骆炀俯视着她,故作镇定:“姐不会是没带够钱,所以……后悔了吧?”
“有意思,”她站起身来,走到骆炀跟前,一手搭在骆炀肩上,一手在骆炀强健的胸肌上画着圈,“若是老手,进门就该先给我一记湿吻,然后一路吻到浴缸里去……”
“现在开始,为时未晚……”骆炀低下头,向她的红唇袭去。
两人热吻着,身形一转,突破了虚掩的房门,退进浴室里去了。
转入浴室门内的瞬间,形式骤变,完全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本来抱在骆炀脑后的双手突然绕空旋转了一圈,骆炀只觉得她唇间的炽烈转瞬即逝,自己颈间一凉,就被女人制住了。
骆炀微一低头,看见了她右手中指的戒指,黑暗中一切都看不清楚,但是骆炀心里明白,一定是戒指中隐藏着一根极细的钢丝,正紧在自己颈上。
“这是什么意思?”骆炀临危不乱,“姐想玩儿?”
“icpo中国国家中心局,梓潼,奉命前来接手你的工作。”她将手上的钢丝线略微一松,“怪不得跟了七年都没进展……”
“梓潼?”骆炀微微一笑,将一直揽在她腰上的手收回,举到她的面前:“你晚一秒报到试试?!”骆炀扬了扬中指上的戒指,“你有的,怎么敢笃定我没有?来的也不是时候。”
“怎么?”梓潼贴在他的耳边。
“这里是莫少卿玩儿仙人跳的大本营,”骆炀紧紧拥着她,“浴室也有监控,幸好只有图像,没有声音。”
“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梓潼手指一松,钢丝旋回了戒指,“最近他有大动作,‘’空降了五个人在克拉玛依沙漠,其中一个被我们截获了,代号‘梓潼’。”
“所以,你现在是她?”骆炀的手在她脊背上摩挲着。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