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优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文钺脑袋里嗡的一声轰鸣了起来。
乔妈妈的确从来没有明确给过自己保护乔妆的指示,穆晗也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帮过乔妆,甚至自己还得通过骆炀请求她派人来上海接应……
可是,如果欧紫媛是乔妈妈的女儿,欧阳不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她能眼见着欧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没有下令自己去保护他或者为他报仇?!
直到现在才又不声不响的要求自己去破坏她女儿的婚礼?!
“你到底是谁?!”文钺突然抓起了餐桌上的面包刀,横抵在小优脖子上,“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冒充‘紫夜’的人,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文钺,你……冷静一点儿,”小优语气停顿了一下,“你12岁失去了父母,父亲因伤昏迷,母亲离家出走;做了半年多小偷,被骆叔叔赏识推荐给了紫夜;18岁生日当天被乔妈妈选中,之后辗转于各国特种兵训练基地,为今天的任务做好了一切准备。”
“其他组织也可能查得到这些信息,”文钺并没有手软,“这些说明不了什么,还是说实话吧,小优。”
“好,”小优咽了口唾沫,抿起了嘴唇,似乎很用力的想了想,“你在英国爱上了一个代号为‘岚’的姑娘,可是她喜欢骆叔叔的儿子骆炀。因为那件事你出了错,差点害死你的好兄弟,所以乔妈妈这次没有直接安排任务给你,而是命令我先把你和那个女人分开,弄清楚你是不是还忠于‘紫夜’,才能把任务交代给你。”
“那你为什么……”文钺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直接告诉你了?”小优笑了,“你想起我了,对吧?”
“你还有个哥哥……”文钺手中的面包刀“咣当”一声掉到了桌面上。他终于想到了她是谁。她哥哥震阳一直是文钺小时候最铁的哥们儿,从幼儿园到小学,直到12岁家里出事那年。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吃饭、写作业、打架、撒野……
那时候大人们工作都很忙,小优才五、六岁,没有人管她,只能跟着震阳和自己的步伐到处胡跑乱颠。震阳是老大,他总嫌小优跑得慢,还经常抢她的东西吃,每到那时候,小优就会跑到自己怀里哭,自己就会拿出平时根本舍不得吃的奶糖、酒心巧克力之类安慰她。她那时还扎着两条小羊角辫,总说长大了要做自己的媳妇,每天给自己做饭吃……
现在想起来,连那样打打闹闹的日子都算是自己最美好的回忆了。文钺摇了摇头,后来的事自己不想想起,却又不得不在此刻再次面对。
文钺进入小偷组织之前,震阳还经常找他。震阳的父亲跟文钺的父亲一样都是警察,他听说文钺辍学的消息之后,曾经给文钺送过几次钱,每次都是通过震阳和小优。刚开始文钺迫于无奈都收下了,后来始终觉得不是办法,才在决心去偷东西的那一天跟震阳断绝了关系。
文钺记得很清楚,他那天拿出了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对着他说:“你我兄弟二人,从今日起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