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还真是挺有意思!”乔妆笑道,“估计她的主要目标是想催你结婚,所以才不管你到底从哪里找个什么人回去。”
“那倒是,”岚打着哈哈,“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急的?!我条件很差吗?!幸亏她没有规定纪念照片必须由本人出镜,你们就帮我个忙好不好?!”
“我们……”乔妆双颊一红,“我和他也不是情侣关系,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帮不了你。”
“这样啊,”岚有些失落,“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突然运气这么好,在飞机上就把此行的头等大事给解决了。”
“你刚才不是说过,什么湿婆节是印度男女青年结婚的大好日子吗?”乔妆安慰道,“到时候可拍照的对象满大街都是,还不由着你随便拍!”
“那可不一定,”岚撅起嘴来,“乔……我能叫你乔姐姐吗?”
见乔妆点了点头,岚才继续解释道:“看来乔姐姐你对印度宗教并不怎么了解,湿婆节是传统的印度教节日,据说印历五月下半月第三天夜晚是湿婆的诞辰。按公历计算的确应该是每年的七八月份,但是在印度本土的纪念方式毕竟跟毛里求斯有些不同。虽然大部分毛里求斯居民都是印度后裔,不过按地域划分还是属于非洲的,对于这个节日他们已经另有时间安排。听说是在每年二到三月份,全国各地的信徒都会穿着盛装,制作精美的以湿婆神像为元素的花车,成群结队徒步赶往‘圣水湖’,朝圣湿婆神像。”
“也就是说,真正湿婆诞辰的这段时间,毛里求斯人反而不会再举行大规模的纪念活动了?!”乔妆看着叶音失落的神情,建议道:“那你干脆去印度参加湿婆节仪式不就好了。”
“我才不要去找我妈。”岚赶忙摆摆手,“要是被她逮住了可就麻烦了,我才不想嫁给什么婆罗门祭司!”
“我怎么感觉你像逃婚出来的呢?!”乔妆开了个玩笑。
“我可不是……”岚有些心虚似的低下声来,“乔姐姐你可别乱说。”
“好,不开玩笑了。”乔妆微笑着,她对叶音颇有些好感,也许正是因为她的活泼开朗、口无遮拦,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心,跟她打成一片。
“那乔姐姐你是要去毛里求斯干嘛?”岚故作无意的问道。
“我啊……”乔妆语气一顿,“这事儿……该从何说起呢……也算是来找人的吧。”
“找人啊。”岚接上话茬,“是亲人还是朋友啊?”
“不该你知道的事儿别瞎打听,”季刚终于结束了餐后小憩。缓缓睁开了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懂不懂?!”
“你是乔姐姐的朋友?”岚看向季刚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大叔,你确定自己跟乔姐姐是同龄人吗?你们不会是忘年交吧?!”
“不是。”季刚又闭上了眼睛。他才懒得跟这种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小萝莉啰唆。听着叶音跟乔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季刚迷迷糊糊又补了一觉。
有的吃就好好吃,有的睡就好好睡,这是季刚的一贯信条。而且季刚心里很清楚,自己和乔妆一旦在毛里求斯落了地,接踵而来的难题和麻烦将会一波连着一波。尤其是牵扯到程家的部分,自己将很难取舍。
迟早要陷于两难,便唯有今朝有酒今朝醉。
季刚是这样。文钺亦是如此。飞往毛里求斯的直升机上,只有他跟小优两个人,小优的真实身份和此行目的文钺一时间还弄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事情不会像现在看起来这么简单。乔妈妈素来深不可测,能给自己下达如此怪异的指令。还让一贯独行的自己带着这条小尾巴,不得不迫使自己产生了其他的想法。而这些问题的产生想必乔妈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她却依然这样交代了这个计划,还在计划开始之前明确的警示了自己:震阳就是欧阳,他的妹妹欧紫媛就是自己誓要终其一生守护的人。
除非小优所说的全是用来欺瞒自己的谎言,那么小优又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事?又为何要将自己卷入这场纷争?
这种迷茫并不是负负得正,拨云见雾那么简单。即便一个人再聪明,遇到与自己情感相悖的烦扰,也很难理出头绪。
小优的神色却很轻松,文钺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你知道欧阳现在的情况吗?”
“知道,”小优淡然接道,“本来就已经半死不活。空中转运的过程中,发生任何意外都是可以接受的必然。”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呀!”文钺脸上已经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他不如直接在转运中死去。那对他来说,应该也算是种解脱。”
“你到底是谁?!”听完她的话,文钺已经有了怒意。
“就因为我希望他死去,你就觉得我冷血,不配做他的妹妹了是吗?!”小优依旧神色淡然,“文钺哥哥,我相信你很清楚,很多时候我们都要面临生不如死的磨难。如果他必须要那样半死不活的生存下来,被人当作要胁或者威逼利诱亲人朋友的筹码,最后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你是不是也会像我这般希望他早早死去?!”
“你的意思是……”文钺的话被小优及时打断了,“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列举一种可能性。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也许你之甘饴已是我之砒霜,这种时候谈什么公平或者准则都没有任何意义。”
“小优……”文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