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韩太太闻声从一重惊吓中跌入另一重惊愕中,她质问的眼神狠盯在儿子身上,“言诺,文诗说的是真的?你要去和楚若心结婚?”
这是事实,韩言诺没有说话。
韩太太瞬间气得气血上涌。倒头晕了过去。
“妈。”
韩家兄妹一同惊呼。
秦文诗手腕的血湿了一层又一层的纸巾,韩言诺松不开手。
韩言微焦急的扶着韩太太,惊慌大喊,“妈,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此时的秦文诗并未彻底晕过去,继而她感受到韩言诺愤怒的视线盯着自己,“你满意了吧,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家弄得鸡犬不宁?我妈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厌恶的声音啊,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吗?他好舍得啊!秦文诗心痛的合上眼,泪水再次滑落时终于晕了过去。
救护车很快到来,韩言诺帮着医生抬妈妈和秦文诗上车。
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过爸爸的,韩言微拨打了爸爸的电话,告诉他让他赶紧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
相较于秦文诗的自杀,韩太太的突然晕厥问题还严重些,进了抢救室。
韩孝仁匆匆从公司赶来医院,韩家兄妹正坐在走廊里紧张的等待。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文诗要自杀,你妈进了抢救室?”
韩言微只是电话爸爸赶紧赶过来,并未告诉他因为什么出的事。
兄妹俩的沉默令韩孝仁愈发的担忧和疑惑,“文诗在哪儿?”
“文诗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正在病房里休息。”韩言微轻声说。
“带我去看看。”
秦文诗因为消毒又让伤口的刺痛给激醒了过来,然后就一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望着白墙发呆。她委屈的泪水一直没停过。她想家了,想爸爸了,想妈妈了。
韩孝仁推开病房门,看到秦文诗难看的脸色以及受伤的眼神,好一阵不忍,“文诗,你还好吧。”
她要的不多啊,就是这样一句关怀就足以令她泪如泉涌,“伯父。”
韩孝仁来到病床前,心疼的握着她的手。“不要怕,没事了,有伯父在呢,告诉伯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直知道韩言微的心是向着韩言诺和楚若心的,如果说出真相,韩言诺一定会受到伯父的严待,韩言微不会愿意看到哥哥受罚。可是她不一样,她要说,不说她要被内心的委屈和难过憋死。他央每亡。
“伯父,我求您给文诗做主啊。”
听着秦文诗虚弱无力却悲恸的声音,韩孝仁直觉不好,“你说。”
“言诺,是言诺他今天要背着我们所有人去和楚若心扯证结婚。”
韩言微鄙夷的看着秦文诗。她口,难道她不知道爸爸要是知道真相后会怎样的暴跳如雷么?哥哥会受到爸爸怎样的诃责她就没考虑过么?
这个消息,听在韩孝仁耳里就是晴天霹雳。他知道儿子最近是过分了些,但没想到他居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真是太放肆了。
他压抑着愤怒问,“你说的是真的?”
秦文诗点头,“伯母知道了就被气得晕了过去。”
韩言微看到爸爸额上的青筋已经突起,知道这次爸爸肯定是要大动肝火了,她想赶紧去向哥哥报信。却听到爸爸从背后喝住她,“你给我站住。”
韩言微回过头看着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的爸爸,“我担心妈妈,去看看也不行吗?”
“你守在这里照顾文诗。”
丢下这句话,韩孝仁夺门而出。
韩言微莫可奈何的看着秦文诗,她正瞪着大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仍满眼的幽怨和无辜。“我哥要被你害死了。”
秦文诗哭着说:“言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比起我,你更愿意楚若心做你的嫂子。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相识不深,但总有些情份在,你为什么就不设身处地为我,她就是我的命,他要是没了,我的命也没了。”
韩言微知道若是换了人听到这番话肯定会动容,但一想到哥哥一会儿会受到爸爸怎样的怒骂,她就软不下心肠来,“你的确可怜,但也可恨。”
秦文诗现在极需同情和怜悯,可韩言微却吝啬给她。现在只有欧阳琳能体会她的心情,她好想见她,“言微,我求你件事,帮我把欧阳琳找来。”
……
韩言诺不时的往抢救室里张望,抢救室的工作灯一直亮着,他的心也一直悬着。要是妈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会悔恨一辈子。
看到爸爸黑着一张脸走过来,韩言诺问,“爸,文诗怎么样了?”
韩孝仁不说话,上前就是一巴掌煽在韩言诺脸上,“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敢背着老子偷偷去和楚若心结婚。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你没听见吗?你想让你妈和文诗为你的自私陪葬是不是?”
韩言诺的唇角被打出了血,他也被爸爸的话给冲胀了,“我自私?那你们呢?逼着我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两句不离为我好,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我连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都做不到,我他妈还算什么男人?”
韩孝仁的理直气壮来源于他觉得自己是很有理的,儿子这样顶撞他是个意外,但儿子话里带着发泄情绪的态度不得不令他浑身一颤。从小到大他没对儿子说过什么重话,儿子对他也是恭敬有加,他也的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