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洛听着凌寒初欣然接受,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在乔家她一向是过得非打即骂的生活,跟了凌寒初,再坏也坏不过以前了吧?
“还有……”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抬头,“凌军长,您不会家暴吧?”
“家暴?”凌寒初愕然。
“就是……”小丫头局促的搓着自己的衣角,“你……你不会打老婆吧?”
凌寒初哑然失笑。
堂堂的一军之长关起门来打自己的老婆?
亏她想的出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凌寒初笑着保证。
乔洛洛吁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凌寒初微微蹙眉。
她这样问,有什么原因吗?
想到昨晚在燝源见到她时,她冲他鞠躬时卑微如尘的姿势,他暗暗攥紧了双拳。
“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的声音柔柔的声音飘出口,带着淡淡的宠溺,低沉的声调充满真切情感的语气,几乎像要融化了世间万物般的柔软。
“谢谢你!”
他温柔的声音让乔洛洛有瞬间的迷失,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小声的感谢,客气而疏离。
凌寒初微微有些挫败,他知道,虽然她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但是在她的世界里,他还只是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但是,没关系,他们的关系从这里才开始,他会一步步慢慢的侵入她的心扉,成为她一生唯一的依靠与伴侣。
“既然这样,我先回部队打申请报告,你把所有结婚登记需要用到的证件都准备好,等审核下来之后,我们就去登记,大概……后天就可以。”
“这么快?”乔洛洛讶异。
不快了,我已经等了三年了!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登记,等你研究生毕业之后我们再举行婚礼,只有我们成了合法夫妻,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说服你父亲,让我做你弟弟的监护人不是?”凌寒初微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生怕吓跑了自己的小妻子。
他看的出来,乔洛洛的弟弟在乔洛洛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作为领兵打仗的军人,攻城略地他最有经验不过了。
果然,乔洛洛果断点头应了。
看来,以后要赢得佳人的芳心,收买自己的小舅子,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啊!
——
离开乔家,在马路上飞驰的军车内,凌寒止哀嚎阵阵。
“大哥!我这下被你害死了!要是被爷爷和爸爸妈妈知道,我给你安排和一个服务员相亲,他们一定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挖了我的眼珠当球踢!”
“阿止,你是我们凌家亲生的,不是抱养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凌寒初横了他一眼。
“老大,我承认那小丫头是挺漂亮的,少有的漂亮,可是……”
“没有可是!”凌寒初打断他的话,“我喜欢她!我迟早都要结婚,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
“你喜欢她?你只不过昨天才刚刚认识她而已!”凌寒止崇拜的看着他,“老大……我从来不知道,向来在感情上一根筋的你,居然还是一见钟情、为爱奋不顾身的痴情种子!”
“一见钟情?不!我喜欢她三年了……”想起三年前与乔洛洛的初遇,凌寒初的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还记得三年前我去云南执行特殊任务回来,和你说过的那个‘对不起’女孩儿吗?”
“就是那个送你去医院、给你输液、炖鸡汤,把家里仅有的几百元钱给你做路费的那个女孩儿?”凌寒止回忆。
“没错,”想起几年前乔洛洛一次次局促紧张的和他说“对不起”的样子,凌寒初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三年前,她把他带回家中之后,端了一盆温水让他自己擦洗身子,然后她匆匆忙忙的出去,很快提了一些输液的液体回来。
“你的伤口需要输消炎药,可是我的钱很少,要省着花,所以我只能给你输最便宜的青霉素,青霉素消炎的效果很好,但是要做皮试,让你多捱一针,而且很疼,真对不起……”她低头,红着脸,像是犯了什么错误。
第二天,她买了一只鸡回来炖了,说要给他补身体。
中午吃了一顿,到了晚上,她用剩下的鸡汤放了一些新鲜的蘑菇,又煲了一大锅的汤。
把盛满蘑菇汤的汤碗放进他的手中,她眼中有淡淡的羞涩,。
“对不起,我的钱不多,所以不能每顿都给你炖新鲜的鸡汤喝,我明天试试,看看能不能预支一下工资……”
送他离开云南的那一天,她拿着给他买的硬座火车票,小脸上写满惭愧。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伤还需要休养,可我买不起卧铺票,老板只答应先付给我十天的工资,要不然你再等等,后天我打工的工资就可以全部发下来了,我给你换一张软卧……”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可是实际上,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当时,他觉得她傻的可爱。
其实,他那时虽然财物被那些小混混洗劫一空,但是他可以想很多的办法弄到钱,不用她一句一句的和他说“对不起”,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
也许,他是想看一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也许,他是想找一个借口回去找她。
也许,潜意识里他希望他欠她的越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