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听她说完,心中早已思潮汹涌:当初司马何如在与玉儿离开之时,玉儿不是说把自己一大半的积蓄给了他吗?为什么他会是身无分文,然后由黄家资助才入京赶考的?
而玉儿之所以会如此伤心欲绝,自是以为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哪知道发现自己竟是被人蒙在鼓里,而且他发下毒誓以后再也不会与自己见面,难怪她会伤心绝望至极。
听他们两人的那番对话,另一个,很有可能就是黄书强。她虽然知道了这时候的人习惯一早就订下婚约,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司马何如的婚约对象竟然会是黄书丽那个不可一世的丑女人,白瞎了司马何如长得那般风度翩翩,还真是好男人都眼瞎了。
可黄家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人会在那里见面的,他又为何要说就算是你要在外面胡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可你若是敢对她有丝毫的非分之想,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苏晓苓一时也未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地一琢磨才发现,今天应约前去的人是玉儿不错,可司马何如邀约的人是自己而并不是她。难道那个人也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才会那么说的?
想到司马何如那么快便知道自己搬了住处,而他又与黄家有婚约在身,试想以黄家做事的不择手段,暗中派人跟踪他,进而知道两人约见的时间和地点,确实是不足为奇。可奇怪的那人为什么要对司马何如说那番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另有所指呢?
小芳见苏晓苓呆立良久,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在听说了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后,也没敢去打扰她,只是轻声道:“小苓姐,你在外面用过晚餐没有,要不要找人去送些吃的过来?”
苏晓苓一经将事情想明白,心中顿时阔然开朗,轻轻地颔首道:“你叫厨房的师傅做几道好菜和点心,一会儿送到玉儿姐的房间,我们去那边一起吃吧!”
小芳有所担忧地道:“可是,小苓姐,玉儿姐正在生闷气呢,谁都不肯见……”
苏晓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别的你不用担心那么多。”说完,便径直地朝玉儿的房间走了过去。
她来到门口,依稀还能听到房间内犹自有低微地抽泣声,靠在门前轻轻叩了三声。
不一会儿,便听玉儿在里面声音难以平静地道:“是谁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苏晓苓欣喜地道:“玉儿姐,是我,我正好有些话想对你说。”
玉儿闻声微微一愣,过得一会儿,竟是将房间内的烛火吹灭了,歉然道:“小苓,真是对不起了!我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想着要早点歇息,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苏晓苓早有预料地地笑道:“要是不把真相告诉你,我回去也睡不着,你也肯定会睡不好。”耳听到房间内一片静寂,又道:“难道你不想听听那个人为什么要约你到那里见面吗?”
玉儿听后一阵犹豫不定,心下不安又有所期待地道:“可是他不是都已经说了以后永远不再见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之所以要见我,应该是要亲口对我说这些吧!”
苏晓苓不由笑道:“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有勇气与你相见,才会来找我的。他是想约我见面打听你的消息,只是我看你对他太过深情,怕你受不了那种煎熬,才会自作主张让你直接去见他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大姐,这事她最清楚了。”
玉儿一怔,她本身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不过是被痴情蒙蔽了眼睛。此刻听她提醒,随即想到:那个白沙县臭名昭著的黄书强,之所以对他说那番话,难道不是对自己心存觊觎?登时费解地道:“你的意思是那个黄鼠狼口中提到的人是你,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苏晓苓一听另外那人果真是黄书强,总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当下再次敲了敲门,笑着道:“这事情说来可就话长了,难道你想让我一直跟你这么说吗?”
玉儿一颗冰冷的心不禁重新燃起了希望,连忙重新点燃烛火,打开门将她迎进房间里。
不一阵功夫,小芳带着厨房精心所制的菜式和点心来到玉儿的房间。
苏晓苓忙了一天,早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辘的,玉儿更是心情抑郁了大半天,哪里有味口吃下一点东西。此时笼罩在她心头上的阴霾渐渐地消散开去,如拨开云雾重见青天,也是食欲大振。
两人边吃边聊,吃得酣畅淋漓,谈的亦是兴趣盎然。
到这个时候,苏晓苓也不再对她隐瞒什么,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与黄书强的婚约及假死逃婚,到后来如何认识司马何如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玉儿听了她的遭遇,早已是惊讶地合不拢嘴。她听说眼前的小苓就是白沙县第一美女苏家大小姐苏晓苓,犹自有点不敢相信。得知她是因为中毒而容貌变丑,不禁感到惋惜不已。可让她不得不相信的是,苏晓苓确实是十多天前突然失踪了,以致苏黄两家的婚事延后了。
原来黄书强是因为自己的未婚妻子,才对司马何如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很快就释然了。想到此,忍不住有点担忧地道:“小苓,听你这么一说,那黄书强早就知道了你的行踪,可他为何却没有张扬出来,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对了,他知道你容貌的事了吗?”
苏晓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你刚好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