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景驰拓真是一开始就在你的股掌里。”景驰拓会伪装,那景故渊就比他装的更厉害,最后防不胜防还是栽跟头了。
他垂下眸子,看着远处见了阳光化去了上头的薄冰又是恢复冷冷的不近人情的青绿,所有人伦天性仿佛都能被湮灭。“大哥府里姬妾很多,本是为了掩饰,却也给我生了机会。”
她话语里虽是疑问,心里却是肯定的,“里头有你的人?”
景故渊点头,坦白道,“牡丹台那时你见到的其中一个青楼女子,便是我辗转送进去的。就连那食盒……”
伊寒江捂住他的嘴,其实猜到了,食盒那种不起眼的物件即便是丢了也不会惹人关住。估计是他在景驰拓府里的眼线带出来的,至于那饭菜里的药……“你不是最重胎教么。”
其实知道他并不太想提起,只是有言在先不会对她隐瞒。
她道,“也不晓得算不算是他用情不专的报应。”若是一开始就对苏婉容用情专一,不要娶进那么多女人,那么他们的孩子也不会一生下来身体便羸弱如那金娇的兰要万分的小心照顾,而他也不会败景故渊手上。“你既然握有他和朝廷大臣私下往来的证据,有告诉你爹么?”
他摇头,“我说过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了,只希望大哥懂得惜福。”他歉然道,“我亏欠了婉容,这一次最无辜的就是婉容和安儿,还有濂溪。”
她淡漠道,“你若是担心景安的身子不好,怕她受累此后府里也没过去那样好的条件给她医治就大可不必,颜安是个笨大夫。不论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一视同仁,物质上你可以私下给他们贴补。”至于景驰拓会不会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他淡笑道,“我以为我若是再插手婉容和景安的事你会不高兴。”
她撇嘴道,“景安是景安,景驰拓是景驰拓,我从来分的很清楚,还是你认准我就那么小气,真让你对青梅竹马见死不救。”她确实是容易吃醋,占有欲极强,那也是要看情形和状况的。
他挑眉,终于恢复一点心情与她玩笑,“难道不是?”
她形象的打了个比喻,“你就是我手里的风筝,总不能一直扯着线,扯得太紧了线会断掉,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稍稍松松手,又不至于让你离开我管辖的范围,松弛有道。”想了想,“至于孔濂溪,是不是无辜你也不必言之太早,不是你担的责任不要傻傻的揽到自己身上。”
她虽也常连名带姓的喊人,他却是听得出她叫这名字时是寒凉的。“我在宫中生活知道亲情可贵,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暂且怀着一份宽容,不要轻易的就放弃一个亲人。”
她不耐烦道,“我不想提这个人了。”她邪笑,“贺延既然是和景驰拓同气连枝,他们便是一损俱损,想必现在也在头痛了,我想想是不是要找一日去拜访我那婶婶。她娘家出了事,我做侄女总要去安慰的。”
景故渊劝道,“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许多人怕是到如今都没能回过神来。你怀着孩子,只求你暂时看在这份上就当给孩子一个太平吧。”
她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安分也不叫伊寒江了,嘴上道,“啰嗦,去见你爹吧。”景故渊揽过她的腰身,小心呵护着她和孩子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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