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渊轻叹道,“我晓得四哥吃的苦头必然是我难以想象的,心中有些怨言当着我面前说几句也就算了,在父皇面前切记不可露出现在的神情。”
伊寒江撇撇嘴,做皇帝的冤枉了人,那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若是运气好,能熬到拨开云雾,冤屈平反,对皇帝而言那也不叫知错能改,只能叫施恩。谁让皇帝永远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景绵衍沉着脸,在边关过的非人的日子都是他们不能想象的,景故渊自然也清楚他心里的怨没有那么容易就散去,他抱着景麒道,“我们到你娘的坟前祭拜,只怕她黄泉下也在为我们父子担心而不得安宁,我既是平安回来了,她也能安息了。”
景故渊语重心长唤道,“四哥——”
景绵衍道,“故渊,我还能留下这条命多亏的你,我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有生之年,只要我有能力还的,我一定会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