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神志不清。
雷粟叹息了一声,“一切都是命。”便下令收拾行装,就这么辞别,竟也没有追究原因。
这疯的可是一国的公主,昨夜才说要和景故渊联姻,今日就出了事。怎么想都觉得古怪。连景乔都忍不住过来问伊寒江,“是不是你做的?”
伊寒江不解,“我做了什么?”
景乔轻推了她一下,“别装了,我就说你这妮子怎么可能这么大方让故渊纳妾,昨夜我思前想后还以为你要那公主进门以后再毒死她。”不想她的动作可比她想的要快。
伊寒江可惜道,“我可是真打算让故渊娶了她的,谁能想到人有旦夕祸福,她乐极生悲疯了,我也没办法呀。”
景乔笑,“你就天花乱坠的编吧。”
“编什么?”景故渊微笑的踱步而来,景乔转身瞧见他唇角破了一块,脖子上还是遮掩不住的青紫印子,看着像是受了什么酷刑。景乔也是成了婚的,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伊寒江指景故渊,“我听得他要娶朵祗气得不得了,昨晚纠缠了他一晚。想到以后要和别的女人分一个丈夫,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能独占他的时光。”
景乔半信半疑盯着景故渊道,“寒江说谎说习惯了,我不太信,故渊你说,这事真的和她无关。”
景故渊面微红,“五姐要我怎么说?”
“……”的确,她这个弟弟面皮薄又是识礼的人,他若是一整晚都被伊寒江强着行周公之礼,确实不好启齿。含蓄问,“你一晚上都和寒江在一块。”
景故渊理所应当的笑,“我与她是夫妻,夜里自然在一块。”
景故渊就顶着那些伤痕在园子里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不到一日便是传起伊寒江手段狠辣,只因为醋意横生竟对自己的丈夫行了整整一晚上不仁道之事。
绘声绘色宛若亲眼所见,更是有天马行空的说法道朵祗那夜便是不小心目击伊寒江实施酷刑的过程才被吓傻的。
府里的丫鬟们见到她是头低得比以前的更低,就怕不小心瞄上一眼,也会遭来打击报复。
她本就是皇都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如今是名号更响。如她当初所愿成了人人眼中的女魔头,而对儒雅和善的景故渊却是深表同情遗憾。
伊北望极为无聊的为这传言半夜翻墙来笑话她,被她扔出了墙外喂蚊子。
于是这几日每到夜里总爱疯狂的蹂躏景故渊身子,她都被传成了这样,当然要做名副其实的事,与他胶合的唇总是深深浅浅的的吻着,一而再的咬他嘴上的伤口,让它好不了。
“你要怎么补偿我的名声?”虽然她早就没有这东西了,还是这般的问他。
景故渊笑道,“我已经把一生一世赔给你了,再赔也只能用生生世世来抵了。”
她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考虑了片刻,“好吧,勉强接受。”枕到了他的金丝软枕上,手指描着他月牙般弯起的嘴角,瞄到他的伤口时,眉目显露欢愉,这是她的印记,人人都看得到,便是人人都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你那四哥未必会信,不晓得后边会不会还有麻烦事。”
景故渊道,“我只要你和昂儿昱儿晏儿都开开心心的,其他的你不必烦忧。”他目光坚毅,低声喃了一句难得连她也听不太懂的话,“我说过没有下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