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各位掌门前辈,晚辈确是不知。”温苏苏本来就是个面瘫,现在说起谎来倒也真算得上是面不改色了,“昨日晚辈被两魔带入浑天殿时,轩辕鼎正被魔气侵扰,已是势衰,只是当时其中一魔曾说鼎上九印的力量虽已消磨殆尽,但轩辕之魂仍盘踞与上,所以他们不能得逞。而他们发现晚辈身上的同源印石已被晚辈滴血认主后,便想用晚辈之血做引催动印石之力来毁坏封印,晚辈自然不能就此遂了妖魔之辈的心意,所以以神识之力催动印石助轩辕鼎以破除魔气,两魔发现轩辕鼎力量增强后一时也顾不上晚辈了,便齐齐去维持魔气与轩辕鼎相抗,谁知两方力量僵持了片刻之后,轩辕鼎忽然爆发巨大的力量而崩坏,晚辈也因此而受伤昏迷,之后两魔如何,轩辕鼎又如何已是一概不知。宫夫人相问轩辕鼎崩坏是否因印石之力,晚辈实在不敢断言,于是将昨日之事告知诸位掌门前辈定夺。”
“嗯,温小姑娘你到是伶牙俐齿,回事也是清晰仔细,我听着都不忍怪罪于你了。”宫夫人对着温苏苏也是言笑晏晏,可是她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轩辕鼎崩坏,九印石不知所踪,魔隙封印荡然无存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就是我私心想帮衬于你,于公也是不能。在座诸位也都听到她所说了,了空方丈,您在此间是德高望重,不知对此看法如何?”
皮球就这么踢到了了空方丈的脚下,但是就在这位白眉高僧沉吟不语的期间,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再开口的宫行云忽然语气平静地抛出了个问题,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为了和他的夫人一争而为之,总之他这一句话,是将温苏苏以为侥幸逃过去的心思一下子又给揪紧了,“温苏苏,你手中印石,究竟从何而来?”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温苏苏暗自吞了吞口水,虽然是没逃过去,但好歹她是做好了准备的,“……是晚辈家传之物,晚辈自幼便尊父命将它滴血认主贴身收藏,只不过家中长辈也从未提过此物的来历,甚至若不是昨日之事,晚辈都不清楚此物竟与轩辕鼎九印石为同源之物。”
这个说法自然就是花千树昨天才教给她的了,温苏苏昨天一宿都不知道练过多少遍了,所以现在说出来是格外的顺溜。
“令尊姓名?”宫行云眯了眯眼,往深了继续问。
“温昊岩。”这她答得就更顺了,因为就这句是真的。
宫行云这下沉吟了片刻,估计是在琢磨着温昊岩究竟是何许人物,但是想了想无果后,又再向温苏苏询问,“那么温先生现在何地?”
“……已不在此世间。”……这句话也是真的。
只不过温苏苏这句话刚一落音儿,就听易青坐在位子上冷笑了一声,“这倒是死无对证了。”
大殿之中一时间一片寂静,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当着温苏苏的面就将话说的这样直白,也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别人了。温苏苏她老爹还在现实世界活的好好的她自然是懒得在意,但是作为陪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灵之,却一改一直恭敬候立的模样,抬起头来看了易青一眼。
“阿弥陀佛。”了空道一声佛号,终于是开了金口,“死者为敬,我等又何必这般深究。轩辕鼎之事已然无可挽回,好在九印石虽然四散分离,但也终究没有落入魔道之手,天下苍生,仍有一丝希望在其中。现下这位温施主携同源印石出现,依老衲来看,到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了空方丈,此话怎讲?”玉漱认真问道。
“现在燃眉之事,乃是寻回九印石,重铸轩辕鼎,并且还要在魔道中人寻到九印石之前做完此事。温施主所持印石既与九印石同出一源,自然可以感应四散而去的九印石如今身在何处,这样的结果,难道还不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