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新年,所以休息了几天,扶苏因为屁股被开花,得以在床上渡过他整个新年。当然身旁有着他爹帮忙收拾和拿东西,扶苏也没甚麽好说了。
一年过去,又是到了检视前一年业绩的时候,或许是扶苏力推的阿拉伯数字和数式的关系,使到帐簿一目了然,无法从中克扣太多。因此他对帐後,虽然有点差别,但扶苏只是略略敲打敲打几句便算了。
水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扶苏不会逼得太紧,但也警告那些人不能太过分。
扶苏放下帐簿,又拿起这一年机关院的整理和统计,自觉非常得意,因为创意目前为止都是来自於他脑中的‘未来产品’,他就无耻地当成自己的成就来看待了。
又在奸笑甚麽?秦牧拿着托盘进来,随手放在桌子上,在一旁坐下来。
扶苏斜目而视,傲骄地哼了一声,撇过头道:我不喝。
又不是给你喝的。秦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两碗喝死你!扶苏内伤了,怎麽他爹完全不解风情,这时候不应该是哄哄他,然後打情骂悄的麽?他好歹是他爹的受吧,奈何他有想当受的心情,他爹却没有当攻的自觉。
好了,这麽大的人还撒娇,快把汤喝了吧,驱寒。秦牧把一个碗递上,放在扶苏的身旁,先是服了个软。他发现要是跟扶苏死抗的话,他根本抗不过。这小孩儿太过奸狡,总会让各种方法让他先退一步。
你都不懂甚麽叫浪漫!扶苏抱怨:我们现在像谈恋爱吗?根本和平常没两样!他自个倒是想浪漫,只是秦牧完全不配合。
不谈我会干你?秦牧淡然地说了一句。
扶苏立即闭嘴。
*
过了新年後,大雪依然纷飞,此时所有活动都停下来,人们真正地窝在家中过冬。
而扶苏和秦牧亦趁机无事,做了不少爱的运动……
扶苏得出结论是,大殿要改改了,换张龙椅﹑上面垫着厚厚的棉垫坐,不然上早朝真是他妈的难受。
过了这个冬天,在一切春暖花开之时,战鼓再次响起。
因为陪着扶苏的关系,秦牧把军权交了一半出去,由韩信和李由在前方与楚军对抗。
而萧何也不知用了甚麽方法,说服了沛国与另一个国家合作抗楚。
这……真的太神奇了。扶苏啧啧称奇:还真有人脑子这麽不清醒,与我们合力把楚国打败了他们又怎样?
或许以为自己能趁虚而入,一举把秦国夺下吧。秦牧淡淡地说。
在外人眼中秦国现在绝对是势孤力弱,一方面是刚与匈奴人打完仗,另一方面是面对楚国与乱民的夹攻,使到秦国的势力不断地缩小。
只有秦牧和扶苏知道,在匈奴之战中他们根本没有投入大量的兵力,真正的实力还没发挥,而火药也没有被世人所知道。
现在秦国就像一只潜伏在一侧的猛虎,收住了自己所有的爪牙,看上去彷佛如猫咪般温驯,使到其他两国都生出了轻视之心,从而乐意与秦合力先把看上去最强的楚国干掉,再转而把秦国一并吞下。
扶苏巴不得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呢,好等他坐收渔人之利。
但秦牧却很无聊,他发现自己除却了打仗,而朝事也不由得他插手时,整天只在练武与看书中渡过,有些无聊。
这样下去恐怕会磨灭了他的斗志,因此秦牧与扶苏请求,代替了霍豪成了京阳城的卫尉,同时亦训练新兵,一时间时间便不够用了,以致他甚少在皇帝中渡过。
这天,秦牧大步地走入扶苏的侧殿中,而扶苏正在批阅奏章。
刚好刘盈被接出宫了,所以申生无所事事便蹲在扶苏旁边练字。他一见到秦牧立即眼前一亮,搁下笔扑上去:嗷嗷嗷娘!
不是叫你在外人面前别乱叫麽?秦牧拧住眉头,直想把申生丢出去,免得丢人。真不知这小孩是怎麽一回事,自从叫他为娘後好像不再害怕他一般,那怕他的脸色再臭也能喜滋滋地跟在他身边要东要西。
没有外人!申生反驳说。
秦牧看向一角,湘儿正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湘儿姐姐不是外人!申生自动把湘儿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他认为自己有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娘,就不怕其他女人会抢走他父皇了。
秦牧嘴角一抽,直接把申生摔到长榻上,喝道:坐好。动来动去成何体统。真跟他父皇一模一样。
湘儿默默地转头,面向墙角,装作自己并不存在。
咳,好了,别欺负他吧,牧。扶苏也装不下去,搁下笔一脸正经地说。
秦牧斜视了他一眼,大步走向前,在他专属的座位上坐下来。
今天怎麽这麽闲来找我?你最近不是和莫宁又在训练你的新兵麽?扶苏问。
秦牧点头:然!正在训练与你改良的弩弓配合作战的士兵,此时有几项想与你商量,希望可以加购新的设施以供训练。你不是画过记忆中的各种军事设备麽?有几项不知能否弄出来,以训新兵?
行倒是行的……扶苏歪头想:就是……
嗯,资金方面亦希望你能以私人名义给我一点资金建设……秦牧入宫就是要钱的。
申生悄悄地爬上秦牧的大腿,秦牧低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扶苏默默地看着他爹,有点悲凉地说:爹,你不是有自己的私人财富吗?一副‘我很穷别来打劫我’的凄凉模样。
那是用来养老的。秦牧一本正经。实情是他觉得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