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看着闭合的大门,忽然想起二十世纪的一句名言:“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午时三刻。
小爱总算是见识到了。
高台极高,足有五六十丈,通体青黑,呈现梯形而上,宛若一道擎天之塔,笔直落下,一股磅礴而沧桑的气息,自高台之上,弥漫而出,笼罩整个天地!
此时通过自己的眼睛再来看,这股震撼的感觉,却是越发的明显清晰。足足看得良久之后,小爱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几许奇异的光芒。
“这该就是‘祭天台’了吧?这‘祭天台’的高度有一两百米,而且还是一块完整的青石矿雕琢而成…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这种工程,只怕放在现代上,也是难以完成的吧?”
二十一世纪的建筑,高达五六百米也是正常。然而像眼前这座‘祭天台’,通体以一整块超过两百米的大理石为材料,并耸立起来的建筑,却还未有出现过。
青石矿本就极为沉重,一人来高的青石,只怕其重量便就要在几千公斤,这么大的一块,只怕早已经是超过了数百乃至上千上万吨了吧?人力,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小爱抬头看着那‘祭天台’,心中却是感叹。上万吨啊…那是如何一种概念?哪怕只是一吨半吨,便就足以压死人了。上万吨…
小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的看着那‘祭天台’,心神激荡…
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小爱便就安心的等待了起来。
周围尽皆都是高官,虽然对她投来几许诧异的目光,但毕竟这里是庄重场合,官一代官二代也不得不收敛起几分跋扈之色,见小爱只是安静的站在哪儿,他们倒也没有无聊到过来惹事生非……
时间在众人嗡嗡嗡嗡的议论声之中。缓慢的流逝而去。空中有不错的阳光,金光闪耀,显得极为敞亮。
约莫到正午之际,广场边缘之处。传来了一阵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朝着那边看了去。
只见一行人,自广场之外一条直通主席台的道路之上,缓缓行来!
“是主公与道长他们!”
耳边顿时有人低声呼道,一阵低声议论声,顿时响起。
小爱也是颇为好奇的看了去。
一眼。她便就看见了当首的一人。
何道长又回来了!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富丽堂皇。
他身穿一袭金色锦袍,身姿挺拔而魁梧,只是远远看去,便就有一股威严之气弥漫四周,让看到的人,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多放一下!
十几日不见,竟然能让一个人有这么多的变化。
小爱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心中也是颇为惊讶对方的实力。
“没有这点儿实力,还真是镇不住场面……”
小爱想着,便也就不再在意……
一行人也在此时。登上了高台。四周的议论之声,随着他们的上台,而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明明上次已经否决的事情,怎么又开始祭天了?”小爱悄悄的蹭到国大人身边,完全不理会旁边人的侧目。
国大人面色沉重,“当人力不能及的时候,人往往会选择相信神力,主公也是人……”
“什么意思?”小爱疑惑。
“一个时辰前接到急报,北方又发洪水了。这回又是十年来最厉害的一次,多少百姓被淹死?多少房屋被坍塌?多少庄稼被冲毁?又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骨肉分离?一想到就……”国大人的声音带着湿润的气息。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先是干旱,又是洪水,主公派谴了那么多能臣去北方治水。却没有一点成效!”
小爱曾看过齐国的地图,她知道这是凌汛造成的。
想起《诗经。小雅》中有一篇题为《鸿雁》的诗。其中有两句是:鸿雁于飞,哀呜嗷嗷。黄河临近的城镇现在大概就是一片哀鸿遍野,哭声连连吧……天灾无情,从来受害的都是老百姓。
听国大人的口气,他们似乎对凌汛的成因及防御措施了解的不多。
“大人。可知为何每逢早春恒河便会发生凌汛?”
“凌汛?”
“对,凌汛。微臣曾在一本书上看到,里面记有这种说法。因为低纬度气温高而高纬度气温比较低。我们齐国水流最大、南北走向的黄河所跨的纬度幅度很大,南北河段气温差异明显,从而造成河水封冻和解冻的时间错开,即纬度较高的地方,河流冬季结冰早而春季解冻晚;纬度较低的河段,冬季结冰晚而春季解冻早。”
见国大人听得认真,小爱继续说道:
“因为北方纬度比较高,南北走向的河流冬日结冰倒了没什么,主要是到了春天,天气转晴,河流的上游解了冰而下游依然冰雪封面,上游的水冲击下来,流不下去就形成冰坝和冰桥,阻塞水流,抬高水位,于是造成了这开春即发的洪涝灾害。”
稍微跟国大人提点了一下经度纬度等定义,聪明的国大人脸上的疑虑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讶异和钦佩。
“依你看要如何治理?”
这倒是个问题。
如果有“封冻——解冻河段视频监视系统”等用于防凌、治陵的现代高科技手段就可以对黄河凌汛期间的冰情动态进行监视、监测,提供可靠的技术保障,可是这古代连电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用的上这些系统呢。
小爱一想起北方一片汪洋,冰凌堆积如山,河水泛滥成灾。黄河旁边那破败的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