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把盒子扔掉。她们赶快离开。”
“什么?”
七哥忽然着急的大喊,可是高远辉才说危险已经解除,为何还好像情况很紧张一样?
“是水声,看来这里还有第二重机关。并不是死一个人就足够,大家赶快走。”
桑弘羊的耳朵一动,便听到了水声从远处传来。
小盒子设有双重机关,高远辉打开的是第一个,若是大家都陷入找到虎符的欢喜中。而没注意到水声,还是会丧命于此。
其实水声很微弱,若不是听力极好的人,根本不回注意得到,好在七哥在寺里长大,整日练武,还有一招,是他与师父每日必练的。就是师父要登到山顶,敲几声钟,等到下山之时。对七哥提问。
前几次,他还饶有兴致的问过她,可是每次都被她从一到二十的乱猜,时间久了,他也不再费那个劲。
所以七哥的听力,不是一般的好,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耳”。
二话不说,七哥揪起她就朝着东边跑,可是偏偏南边跑在第一个,正要顺着东走,她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若是真的去了东边。怕是大家只能是徒劳无功而返。
“七哥,她们走南边。”
“好。”她伏在他的背上,格外安心,七哥虽有迟疑,但还是转了脚步,奔着南边去了。
众人虽有怀疑。但是主子都走在最前边,自是不能说些什么的。
跑了没多久,很快的出了山洞,眼里的盈盈绿色,让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青青小草,已经郁郁的树木,正是高远辉口中的“小树林”。
“蜜蜜是如何预料到的?”七哥笑着问道,好看的眉眼,就像是画在脸上的一样。
她伸手触摸一下他的脸,没有脂粉,却是光滑粉腻,很有油水可占。
“叫声姐姐来听听,她心情好就说与你听。”
七哥苦笑一声,好似多大的困难似得。“蜜蜜怎么会想起这个来闹,真是……”
“是怎样呢?她可是你的表姐,叫一声姐姐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嗯,好吧,给最后一个机会,到底说不说?”
哼哼,他还成大爷了。她偏不说,吊足你的胃口了。头一偏过去,摆明了自己是刘胡兰那种革命英雄,宁死不屈的品格还有精神的。
“哈哈哈哈~”卑鄙的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方式去逼供,小手一伸,在她的腋下搔痒,“看你说不说?”
“最怕这个了,你快松手,她说,她坦白好吧?”
见起了成效,有人竟开始纠缠不起来,“那你快叫她一声哥哥来听听。”
“那,哈哈,怎么,~行!”她宁死不屈,有的可以讨饶,这个事原则,坚决要守住的。
“叫不叫?”她笑的眼泪掉下来。
“哈哈,好,叫,哥哥~快放了她吧!”
手停下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放松下来,她底气也跟着硬了许多,“哼哼,不知是谁,一做了错事,就蜜蜜姐,蜜蜜姐的叫着,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可爱极了。”
“看来有人还没笑够啊。”他邪笑着,面容狰狞,伸手比量着要她好看的架势。
“没没没,你不是要听她为什么让你走南边吗?她这就说原因。”
“为什么?”
她看了看他,正色道,“是直觉,你一定想说高远辉以命完成你的心愿,绝对不会在撒谎,其实她也是像你一样认为的。”
“可是他却告诉她们一条错路。”
“没有,他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你要相信。因为他知道的东西,是完完全全从太后那里听来的。而他又是以一个奸细的身份混到她们当中。若是在半路上有法子阻止你,是最好。若是一个不小心,奸细的身份被你知道,且利用,则更合她意,因为最后会把她们带到那个死亡的深渊里去。”
“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
她摇摇头,“她并不知道,只是她们这一路,明明有地图,却是每每都要半猜半推断的过,从未有过一个完整信息,可虽是一半的,却都是真实可靠的。但这一次出现了这么一个准确的路径,很难不去怀疑。”
“原来如此,好在今日有你,不然,她们都要跌进这深渊中去。”
两一条路的出口,下面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上面横着一块木板,若是从里边走出来,很难看清脚下是怎样的场景。
七哥轻环她腰,她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在微风之中驻足。许久,许久。
几日之后,她们便回到长安。一月不见的长安,已是深秋,常见的梧桐叶子在树上,上下飘动几下,最后回旋着不死心的落在地上。
一走又是几月,进宫之后,很少来自己的酒坊。正好趁着还未回宫之时,回来这里看了一圈。张念已经长得老高,看着只比桑弘羊矮半个头,张叔张婶热情的招呼七哥。
尤其是在她告诉他们,这是她丈夫之后。平日里温和的张婶对她喝着七哥斟的茶表示十二分的不满意,一手拍开她落在上面的爪子,递过来茶壶,让她到给他喝。
偏偏七哥笑的小人得志,十分愉悦,可在张婶眼中就成了受委屈的小丈夫。
“姑爷贵姓啊?”
“他姓刘名盲,张婶你不必在这里招呼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