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声名渐起。颜棠因为是打青*楼出来的,在“大唐之花”做事多少有些不大方便。李高阳就安排她在“北影”做起了大堂经理。接人待物,大方得体,倒也得心应手。
“北影”与“大唐之花”的经营模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最大的原因是,“北影”的客人们架子忒大。
人们个个都是青*楼里出来的。即便是有些**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但,在风尘中滚打了一圈,人利索得多。这里的客人们来去自由,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嘻嘻闹闹的,随和简单,没什么排场。
“北影”则不然。那些个豪门贵妇养尊处优惯了,出入仆从甚多。车大人多,往往门外等的人和车比屋子里做美容的多几倍不止。
日子一久,周遭的店家不让了。一天到晚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呢?好在萧春夏这人虽是奸懒馋滑,却有一个优点:人缘儿好。
平日里关系处的好,人家那些家的老板们便不好意思跟她撕破脸。
有一天,周遭几家老板晚上打烊后一起来找萧春夏聊天,直坐到半夜才走。
待得人家走了,一直在柜台里算账的李高阳——她平日都在“大唐之花”坐镇,晚上才会来北影跟萧纵横对账汇总——叹了口气说:
“看来我们得想点儿办法了。”
“想办法干什么?”萧春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高阳鄙夷地白她一眼:“这些老板今晚来找你是做什么的?”
“串门啊,闲聊啊,扯蛋啊!”萧春夏说,“不然还能是干什么?”
李高阳一阵沉默,很有些替刚才那几个人不值。她一脸无奈地看着萧春夏,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萧春夏被她看得发毛,不耻下问地说:“难道这里边儿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李高阳咬牙黑着脸说:“这些人这一晚上算是白坐了,等于对牛弹琴。”
“是,我是牛。您不是呀,快。来,给我解释解释呗。”萧春夏白牙一龇,恬不知耻又理直气壮地说。
“他们是来告诉你,你门前的车马挡了人家的生意了。”李高阳不再跟她啰嗦。
“啊?是这么回事儿吗?”萧春夏从桌上拿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陷入思索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问:“那可怎么办啊?既然人家说了,肯定得给人家解决了呀。可是,总不能因为车多,把北影关了吧?”
李高阳眸光微转。正色说:“亏你还是从现代穿来的,就不知道搞个停车场?”
萧春夏用赞叹地眼光上下打量着李高阳,咧嘴笑着说:“李高阳,你是老天爷派来帮我的救兵吧??”
说干就干,停车场的事儿迫在眉睫。地方倒很好选,街口以前有个大戏台子,原来是戏班子塔台唱戏用的,台前好大一片空地。
经营不善,戏班子倒了,整个台子和空地就撂在那儿。还没人接洽。萧春夏虽然懒,但一旦被拿鞭子赶着的时候,行动起来还是非常火速的。何况她还长了张好嘴,何况她还有个“磨镜”的光荣头衔,经商的男子们大都将她当男子对待,谈起生意来倒爽快许多。
三两天的工夫,那块地就被她谈了下来。
在李高阳很有节奏的每天n次催促下,萧春夏迅速地解决了“北影”的停车场问题。装修、划车位……忙了几天,停车场终于竣工投入使用了。
终于得了几天消停日子,萧春夏又开始吃喝玩乐。
这一天。她跟娄梨枝吃得脑满肠肥地回转回来,正爬上榻去睡觉,只听得屋里有个人说:“洗漱都不洗,你就这么睡了?”
得。又没好事儿!
萧春夏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就着月光一看,李高阳正端坐在桌边,神情凛然。
萧春夏回想了一遍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没啥大毛病啊!她盘腿讪讪坐了起来,没好气儿地说:“不洗漱还能被您老人家逮着呢。洗漱更甭想睡了。”
李高阳扫她两眼,板着张脸说:“停车场弄得挺好。车位画得也周正。”
“说正题,你夸我,你不习惯,我也不习惯。让我总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萧春夏吊儿郎当地说。
显然,夸奖她确实不是李高阳来的主要目的。她敛起一脸严肃,用更严肃地表情问:“萧春夏,我们弄‘大唐之花’和‘北影’是为了干什么?”
“挣钱呗。”这没什么可迟疑的。
“那你想想,你买‘大唐之花’的地价用了多少钱?买‘北影’又用了多少钱?这回,买停车场呢?”李高阳的账房可不是白当的,算起银子来丁是丁卯是卯。
她略略一提及,萧春夏就坐不住了。照这么说下去,说到什么时候能让她睡一觉啊?萧春夏每天最最享受的时刻就是,吃得饱饱撑撑的,脑子里的血液都急着帮忙消化去了,脑子感觉昏昏沉沉想睡觉这会儿。这时候要是能睡上一觉,啧啧啧,多美呀!给个县太爷也不换啊!(看这点儿出息)
她盘盘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那啥,李高阳,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绝不是用来讲道理的!你捞干的说吧!”
李高阳只怕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答了句:“你不觉得,这么贵买来的地,就用来当个停车场,也不挣钱,白瞎了吗?”
她这么直白地一说,萧春夏就懂了。她一拍大腿:“李高阳,还是你老谋深算啊!行,明天开始咱们就收停车费!一个时辰二两银子!”
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