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怎么也想不到,地宫竟是以一颗不大的夜明珠为光源,而使得空间通亮的原因则是因着水晶原矿。[看本书请到
这便是地宫的妙处,墙上零星点缀着像是刻意放上去的水晶灯,棱角多的像极现代的钻石切割技术。而最为壮观的还是承载那夜明珠的最大原矿。
并非最原始的模样,却也只是在基础上将那参差不齐的水晶柱稍作切割,成了扩散最好的器皿,发散到四壁,地宫便瞧着愈发神秘起来。
这样严密的光学,古代人已然在使用了?
玉娘原是带着李知恩和白栀前来采摘出地宫时需要的药,却见她对那水晶痴迷的模样,遂忍不住叹道:
“指点此处的高人,亦是特别。”
李知恩抿唇一笑,张张嘴想回些什么却被前来的司马顺给打断,玉娘见他有话要说便避让出来,回自个儿的石室捣药去了。
“身子可好些了?”李知恩关切一问。
他却面带愧色的指了指她的脖子。同样担忧不已:“你的伤处……”
“无妨!”
司马顺的一双眼仿佛有着令人平静的本事,却又会在不经意间受到忧郁的攻击,沁透到心里去。
她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微微偏头说道:“玉娘给了我极好的药,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司马顺便不停的呐呐着‘那就好’。
李知恩又问:“既已同薄府没了关系。怎的不远走他乡,想来,何处的日子都比在这江中做活死人强。”
“走不成,走不得!”木坑叉扛。
他却连连摆手,末了,还会轻咳两声,像是怕染病给李知恩,他偏头去咳,就是这一偏头,原本高而紧的领子微微敞开来。露出他血管突出而纵横的脖颈来,只是一小段,却清晰的很。
巨大的水晶将司马顺的脸照的明白,一片葱郁的绿色中,他的面色似乎比白色中衣还要白,却不想被他的浅青色外衫一衬,斑驳的光中,惨白的竟同鬼魅一般。
明明。咳嗽起来会面红的对么,可他却面色白里发青。
再想起那天他发狂的模样,李知恩没来由的担忧。
她伸手想要去轻掀司马顺的衣,却不想被他紧紧抓住,喘着气说道:“恩儿,不要看,不要看。”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她便不忍再看了。[. 超多好看崆崴煽他的衣领,他的手却并未松开她,而是在手心里,攥得愈发紧了?
“我晓得如今你有丈夫,当年的誓言亦成了孩童之言,但恩儿,不管你是否想听,我都要告诉你一些话,这些话若是被我带入棺材之中,定会卡在喉头,咽不下这口气。”
深色的眸里盛满着凄凉,一如当年挂花树下那个怜花少年。
司马顺轻抚她落泪的双目,笑道:“有生之年,还能见你为我落泪,真好。”
李知恩便愈发止不住,拿了帕子擦拭却如何也是擦不尽的。
“我是个短命之人,想来曾经有过截了你的念头,不过现在想来,没有成功竟是好的,我知恩儿心中曾经有我,我亦同样挂念你,这便够了,若薄莫言不及你心中所想,你便离了这是非之地,我能助你。”
李知恩想起回江中路途中,曾遇一男子挟她,想来,真是像极了他。
“我姨母医术高明,你怎会是短命之人!”李知恩勉强一笑,却是没有多少底气。
司马顺笑容更惨:“若我得以续命,不管多少年后,我仍会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
没有被约束的感觉,李知恩反倒从中品出诀别之意来,当下也只得垂眸以对。
白栀过来提醒时候不早了,李知恩只得跟着玉娘去找出口,那是一个直接向上的楼梯,只是岔路良多,途中多有白骨铺地。
玉娘将混了药汁的手帕递给李知恩,又给了她一小瓶药:“白栀懂如何出去,这药能解中原大多数的毒,可用作日常防身,往后若是无重要之事莫再来了。”
李知恩会意后点头,跟着白栀一路向上离开,玉娘回头见司马顺的目光留恋,面色却惨白过分,忙将怀中一个小瓶掏出来递给他:
“你父亲因着一个女人错失江山,你这是要为着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吗?喝了它,白栀如今被人盯上了,给你送这些绝非易事。”
司马顺捏着那小瓶,嘴边苦涩一笑,却是仰头喝尽,瞬间唇红似血。
北苑中。
薄莫言唤李知恩到书房,说是有账册要给她看,于是,几乎一夜未眠的她强打精神。
只是,她人到了,薄莫言却并不在,惜荷请她先到书房。
李知恩先是坐着等,但瞌睡来的太猛烈,不得不起身走动,在感叹他一点都不准时的时候,她忽然脑袋有些眩晕,一个踉跄便撞着了身边的书架。
啪的一声,从那书架顶上落下来一本书,面儿都有些烂了,材质却是极好的,里头的文字清晰可见。
是本陈年旧书,看的两行便发现,此书竟是类似野史一般的记载。
大抵是因着好奇,李知恩看的极快,里头记载的内容其实也简单,从主角偏重来看,应该是薄氏族人所谱。
年号不清,只说道中原著名的四大家族,以北方司马氏族为首,其他三大家族被封为三林王,辅佐司马氏统一中原,分别为:
如今李主的祖上,江南王:李若林。
薄氏的祖上:追影王:薄广林。
已经早消失在历史洪荒中的漠北王:吕亦林。
三人各有长处,精于战事,其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