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簪子,直直刺/入女魃的后颈。
女魃阴冷的盯着被自己掐在半空中的绣儿,随手一甩,将她重重砸在地上。
绣儿倒在地上抽/搐着,骨头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喘上不上气。
“凭你一个废物,也够资格杀我?”女魃冷冷盯着绣儿,伸出拔掉深深/插在颈上的簪子,嗤笑道:“这簪可真难看,是应龙买给你的吧?他的眼光,还是那么差!”
“咣当”一声,簪子掉在绣儿身边,锋利的簪柄上沾着红色血液。绣儿伸手,将簪子紧紧握/住掌心。簪子是三哥买给她的,那是他用自己的第一份工钱,买给她的礼物,她一直视若珍宝。
眼泪,滑出眼眶,绣儿痛苦地爬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女魃。若非女魃更改了生死簿,她跟三哥会很幸福的过一生,岂会落的个现在的如斯田地。她竟然爱上自己前世的儿子,纵然今世她不是琉璃,可粽子却是琉璃的儿子。还有三哥,明明是天注定的缘分,却生生成了她的亲生哥哥。她跟他,彼此暗生过情愫,却被生生的现实掐灭了萌芽,如今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很痛苦吗?”女魃阴冷的笑,蹲下/身体在绣儿面前,冰冷的手覆在绣儿脸上,“可怎么办?无论你选择跟应龙或是楚寻,你都是乱lun。跟应龙,是兄妹乱lun,跟楚寻,是母子乱lun,或是两个都跟,那是一家三口乱lun,或是两个都不跟,你便会白白错过跟应龙最后一世的情缘。嘿嘿,纵然你跳进黄河,只怕都洗不清,你的身体曾经被自己的亲儿子,寻/欢作乐过!”
“不要再说了。”绣儿痛苦地闭眼,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女魃一把扯开绣儿的手,生怒道:“为何不说,你自己做过事的,还怕人说?痛不欲生,想以死了之?呵呵,你就算死了,都洗不清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你现在的痛苦,尚不及我经历的万分之一。你有多痛,便知道对我做出的伤害有多深。”
雪白的手臂,撩起衣袖露了出来,露出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女魃冷眼望着绣儿,“每次受不了你们恩爱有加时,我都会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几刀,体会一下何为切肤之痛。每一世,你们都嫌我不够痛苦,都要往我伤口上撒盐,既然我不好过,我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呵呵……”绣儿冷笑,抬头对着女魃,“你活该!”
“啪”女魃重重一巴掌打在绣儿脸上,刺红的鲜血喘着她的嘴巴淌下。
“你活该!”绣儿视死如归道:“人在做,天在看。既然连上天都许了我跟三哥四世情缘,说明我们问心无愧,你上万年的痛苦,是你自己固执得来的苦果。”
“上天?”女魃嗤笑,“上天就是个屁,他以为自己是谁,真是万能的神吗?就算神又如何,他有什么能耐主宰我的生死,剥夺我的爱情。”
“知道应龙为何不爱你吗?”
女魃微微眯眼,金色的眼眸透射/出浓浓杀意,“说!”
“你太自以为是了,非得将自己的意愿强行加到别人身上。人尚且有生死轮回,更何况是爱情,岂有亘古不变的。他爱过你,不就可以了,为何非得执着不放,到头不但伤害了你深爱的人,也伤害了你自己。”绣儿喘着气,强忍着愤怒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前爱你,只因你是曾经温柔善良,值得让人无怨无悔付出的女魃,并非今日这番面目可憎的人。”
“你以为自己是谁?”女魃捏着她的脸,冰冷道:“没有记忆的你,连自己做过的肮脏事都忘记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呵呵……”绣儿笑,“是你的,别人永远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强求也留不住。”
“我倒让你看看,我强不强留得住!”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绣儿手中的簪子,再次捅向女魃。簪柄直直刺/入她的心脏,绣儿使出吃奶的劲,就着簪子插/入的姿势,重重将女魃撞在金色结界上。
一道柔和的光,自绣儿体/内崩射而出,直直激撞向女魃受伤的心脏。女魃防护不急,胸口被绣儿的灵力重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柔和的光芒撞向黯然失色的结界,被撞破的结局瞬间消失,绣儿自空中跌落,重重砸在地上。身体被摔散架,绣儿疼得喘不上过气,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自发鬓上拔/出另外一只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不是不想让我那么早死吗?快让他们停下来,否则我便死在你面前。我没有杀你的能力,跟应龙亦只有四世情缘,不过在死前种毒盅之咒的能力,我尚且有的。或许我之前是欠了你,但若你仍执迷不悔,别说第五世第六世,你跟应龙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呵呵,我倒是小瞧你了。”女魃不怒反笑,“牙齿挺锋利的,连主子都有胆子对付了。”
“别逼我!”绣儿冷眼相对。
“怎么,恢复记忆了?”女魃用灵力治愈受伤的心脏,冷冷道:“可以告诉我,为何应龙会失去记忆了吗?”
“你想知道答案,不会去问他吗?”
女魃嗤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绣儿。
“吼……”天空上方突然传来啸吼之声,一股鲜血自应龙坚硬的双翼喷/射而出,粽子锋利的爪子,活活在他翼上撕开一道口子,深可见其骨。
绣儿的心,犹如被一柄锋利的剑,刺中心脏,疼得呼吸不过来。可她却不得不强忍着,不敢有任何表露。
她在赌的,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