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全放在三房老爷周仁德的身上。
周仁毅忍不住咳了两声,“三弟,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仁德拱了拱手,“大哥,那晚我一直同二哥一起。我们当晚小酌了两杯,回去还醉了,一觉便睡到了天亮。哪知一醒来,就看到你被抬回来了!”
周仁明也点头,“确实如此,那晚我们兄弟畅饮到子时,倒是有些忘了时辰。”
周仁毅就是不信周仁德,也是信周仁明的。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那晚,我见到老三的玉佩了!错不了,是我们祖传的那块!”
周仁明想了想那晚的情形,没出声。周仁德却说,“我一直携带在身,从未离开过我!”。
此刻,周仁德腰间的确是挂着那块玉佩,众人的目光又放在了周仁明身上。
“我们三兄弟去哪都是佩戴这块玉佩,那晚,三弟也确实佩戴了!”,周仁明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真的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自家兄弟,也没有害自己胞兄的道理。
“大哥,此番按照目前来看,是有人想害我们忠信伯府。还请大哥注意!此次圣上龙颜大怒,昨晚罚我和二哥在宫中誊写了了一晚奏折。”,周仁德脸上尽是愤慨,接着又说,“定要好好查询一般!将那粉头待会府里,好好审查!”
林月青适时福了福身子,“回父亲、二叔以及三叔,今儿我已经遣人去望月楼请丽娘,可是,她已经不知所踪,就是望月楼的妈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华氏直接一拍桌子,“可恶!真当我府中好欺负!让我知道是哪个烂了心肝的腌臜货害我老爷,我定食其血肉!”
柯熙媛眼神在众人身上走了一圈,又乖巧地低下头。她只是个新媳妇,很多东西还没站稳脚跟。不便说话,也没有说话的立场。光看自己的公爹和周晨宇,就知道这件事,二房要持平。倒不是隔岸观火,而是要平静下来找出漏洞,从而真正帮到忠信伯府。
柯熙媛第一次觉得,自己公爹还是挺聪明的。该说的话就说,其他的。不多说一句。
周仁毅又咳了几声,“此番是我大意连累府里,已经无脸面对二位弟弟。还连累你二人在宫中为我受过,为兄着实惭愧!”
“大伯这么想,就不枉我们老爷在宫中这一宿了!”,梁氏带着周晨思走进来,脸上尽是不满。
华氏气极,平常就知道这个弟媳不靠谱,没想到这种时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知妇人。不可胡言!”,周仁明突然脸色一转,竟是直指梁氏,“三弟作为伯府的三老爷,和大哥以及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番你不思如何为府中解忧,还打算兴风作浪?年岁倒是越来越大,居然还是如此糊涂!”
柯熙媛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公爹还会这样来一手,忍着笑。看着梁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而周仁德,却是没过多反应。
梁氏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干脆心一横。“二伯,我可是没说错!大伯自己倒是春风一度,一夜潇洒,可苦了我们。先不说外面风风雨雨,就是我们晨思,都不去学里。怕被人指指点点!”
“母亲!”,一向甚少开口的周晨思突然叫住梁氏,脸涨的通红,眼底全是怒火,最后还是慢慢平息,对着周仁毅拱拱手,“母亲只是心直口快,大伯勿怪!”
华氏冷哼了一声,周仁毅倒是没什么,摆摆手,“晨思不必行礼,此次的确是我不对,三弟妹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无错!好了,大家都别吵了。此番既然是我惹出的麻烦,自然由我大房独自承担。稍后我便进宫,你们就别担心了!”
周仁明想了想,“大哥,圣上今日放我们兄弟二人回来之时曾说,要你在府中好好休养!这次龙颜大怒,一是因为你,二却是因为那罗旭。罗旭借着熙贵人的名头,多番在外生事,圣上也很是头痛。我们回来之时,熙贵人已经在殿外跪着求见圣上了!”
华氏舒了口气,“二位叔叔便回去休息吧!此番两位的付出我记住心里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梁氏,眼眸中渗透着冷光。
梁氏正准备说话,被周仁德一记眼刀打断,讪讪地低下头,也不说话了。
周仁德起身,“大嫂,大哥此番一定没有做什么!还请大嫂不要大动干戈,原谅大哥才是!弟弟先回去梳洗了!”
华氏想到自己这两天的失态,也极是恼怒,虽然觉得周仁德的话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错来,点点头,“三叔这就和弟妹回去吧!今次,辛苦三叔了!”
三房的人走后,周仁毅起身对着周仁明说,“走,咱们去书房。”
周仁明点头,看了眼周晨宇和柯熙媛,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便和周仁毅走了。
华氏揉了揉发酸的额角,和蔼地看着剩下的四人,“这两日,辛苦你们几个了!”,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自是不必说,没想到侄儿和侄媳妇也如此贴心。
病倒的这两日,柯熙媛照顾在旁,周晨宇又全力跟着周晨书在外奔走,这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几人都说了几句客套话,周晨书便开口,“母亲,切莫再着了别人的道了!此番,就是想我们府里四分五裂,再好逐个打击!父亲为人,母亲您是知道的,不必怀疑父亲!那个叫丽娘的女子,绝对有问题!”
一说到丽娘,华氏的脸色就有些狰狞,“我哪里是气他别的,我是气他怎么就这么蠢?真是出去寻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