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知崇还在继续率领大军驱除延边国的侵犯者时,京里又不知从哪里传出了风波,目标仍然是忠信伯府。
这次,事件已经编成了画本,进了各大酒楼,不出半日,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说的是,京城荒郊乱葬岗半夜爬起一个女子,吓倒了一个饮醉走错路的人。
那人被女子吓得酒醒了大半,见女子下身全是血,便问女子,“是人还是鬼?”
女子掩着面哭了半晌,才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一说忠信伯下她,两人几年来恩爱缠绵,好不快活。哪知薄情郎要迎娶柯府小姐,竟是弃之如敝履,再也不管不顾。伤心之余,更是被楼里的妈妈挂了牌,百般无奈;
二说忠信伯,一夜缠绵,本不想有牵连,却不想有了子嗣,为了孩儿忍辱进府,不想正房夫人难以容纳,加之伯府二奶奶又为前尘怪罪自己,不但孩儿不保,小命也休矣。
那女子哭诉完后,面露凶光,嘱咐男子一定要将此事传出去,否则定要男子家宅不宁!
男子吓得直哆嗦,看着女子消失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晕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男子醒后,见自己居然躺在乱葬岗几里之外,忍不住流了满身冷汗。正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梦,就看到自己手中一条白纱。吓得立马跑回城里,请了个道士看了看,道士只留了一句:需得遵守那女子所托。
道士离开后,男子立马就奔赴各大酒楼,花了钱让所有说书人唱了出来,不到大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而那女子所在的望月楼,出乎意料地紧闭大门,和生意兴隆的百花楼比起来,望月楼实在是让人费解。
忠信伯府
华氏气得又砸了一个杯子,头上罕见地缠了扶额。指着自己面前的婆子说,“可有问清楚,那男子到底是哪里人?为何会传出如此荒谬的言语!”
婆子陪着小心,“夫人。奴婢有一间间酒楼去问过 ,可那些说书先生的话都是,男子蒙着面来给钱说故事,只嘱咐他们将故事讲出去,并未表明身份。”
华氏的额头突突直跳。眼皮子也跟着跳,她以为,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传出来,没想到,还是坏了事!
京里的百姓最是信奉怪力鬼神,咋一听这么有头有尾的传言,谁都信是女子死后心有不甘,特找人为自己伸冤。
“夫人,不如看看大奶奶和二奶奶有什么主意没?奴婢瞧着。大奶奶和二奶奶,极是有主意!”,说话的是伺候在华氏身边多年的许嬷嬷。
华氏挑了挑眉,“要青萍去请!媛媛那丫头,应该就在青青那里!”
许嬷嬷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华氏冲来回话的婆子摆摆手,“你便先下去吧!机灵点看着外面怎么传!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婆子应了声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退了出去。在门口见到许嬷嬷,福着身子说,“多谢嬷嬷相助!”
许嬷嬷看了眼里面,“最近府里风言风语多。夫人心情不好,你们当差也不容易。多看着点,放机灵点!也吩咐下去,别让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子!要不撞到枪口上,太太是不会怜惜谁的!”
“是是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嬷嬷放心!”。婆子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心里早就将那个放消息出来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柯熙媛果真就在林月青那里,两人一听到华氏的召唤,便迅速过去了华氏身边。
林月青此刻胎已经坐稳,人也爽利了许多,脸色好看了许多,对柯熙媛更加依赖。用她的话来说,要是没有柯熙媛给她煮吃的,她也没这么舒服。
华氏一见二人,脸上全是忍不住的焦躁,“青青、媛媛,你们可听说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会心地一笑。
林月青笑着说,“母亲,媛媛一早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件事呢!她的确已经想到了办法!”
华氏眼睛一亮,看着柯熙媛,“什么办法?”
林月青慢慢说说着,华氏的眼越来越亮,指着柯熙媛,“你这丫头,还真是……”
柯熙媛调皮地笑了笑,“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不过,还是要去请望月楼的妈妈过来一趟!另外,还要去……”
当夜,一顶轿子在子时十分从周府的侧门进入,然后迅速搬入大房的偏院。动作又快又静,竟是没有人发现。
第二日一早,华氏便起了个大早,用罢早膳,便出了门。随行的是两个戴着幕离的女子,谁也不知道是谁。不过门房们眼尖的发现,其中一个有了身子,月份还有些大。
三人来到了胧月楼,两个女子分别拿下幕离,很快便有人认出来,一个是忠信伯府的二奶奶,另一个竟然是名噪一时的望月楼头牌秋娘。
华氏的神态极其柔和,对秋娘说,“女子都好好颜色,你为老爷孕育子嗣不易,便好好挑选几样脂粉,不要在乎银子!”
“老爷和夫人平日里就对秋娘极好,秋娘心里全是感激,哪里敢再让夫人破费?”,秋娘低眉顺眼,是不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尽是慈爱。
“秋姨娘,大伯母要您挑,您就只管挑便是了!您给大伯孕育子嗣,大伯母心里开心呢!”,柯熙媛拉着秋娘,对着掌柜的说,“快把胧月亲调的脂粉拿出来给我们秋姨娘挑选!你只消对胧月说,是忠信伯府二奶奶来了,她必定是不藏好货的!”
掌柜的一听柯熙媛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