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奴婢听说,府上惠州来了亲戚,夫人直接送去了咱们太太那里。奴婢听她们说着,倒不像是亲戚,似乎是个下人之类的……”,圆月小声说着,小心地扶着柯熙媛坐好。
柯熙媛没想到,萧氏的动作倒是挺快。这离那日不过数日,惠州就来人了。看来这次,萧氏是一定要将周晴玉嫁出去了。
只是……柯熙媛想不通的是,周晴玉的意中人到底是谁?听母女俩的对话,她和林月青都分析周晴玉是看上了皇家中人。难道是因为两位姐姐做了王妃,不甘居于人后?
最怪异的就是,忠信伯府最后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居然没人问津。柯熙媛嫁来半年,没见媒人上门来提亲过。
“其他的打听得怎么样了?”,周妈妈一家都是能干的人,圆月在身边久了,也慢慢进入角色,做得极好了。柯熙媛有意无意也多让圆月跟着,毕竟七巧和九惠,到了该嫁的时候了。
“奴婢打听到,三小姐的确是很少人来提亲!对了,曾有小道消息说三小姐可给瑞王做侧妃,据说是太太拒绝了!”,圆月近来胆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机灵。她很知道一个道理,跟着柯熙媛,以后的日子不会差,她必须努力做得更好。
柯熙媛眼睛一亮,突然觉得圆月打探消息很是在行,笑着说,“你怎么探听到的?”
圆月不好意思地说,“奴婢没事就拿着绣篓子到处走,四处和那些姐姐请教针法,一来二去,熟稔得不得了!总归是一些小聪明,慢慢地套出来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你这就下去吧!记住,盯着三小姐那边,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奶奶放心,奴婢省得!三小姐院子里的守门婆子。已经是奶奶您的人了!”,圆月满脸欣喜,羞涩中又带着一丝坚定。
柯熙媛摸着肚子,“去吧!”。很好,看来给圆月的五十两,她已经开始用起来了。
九惠待圆月走后,略微沉吟说道,“这个圆月。圆滑是有,还不够稳重。奶奶还得多磨练一番才好!”
“九惠,你错了!她这样才好!若她变成了你,她就探听不到消息了!对了,去把纸鸢叫进来!”,柯熙媛心里不断地盘算着,眼下消息还没传开,她必须先做点什么。至少,不要传开了,她还懵懂无知才是。
不一会儿。纸鸢便进来了,还是一贯的恬静,站在那里听候差遣。
“纸鸢,来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总不见你说话。你娘和嫂嫂近来可好?”。
柯熙媛的几房陪房,周妈妈不必说是风生水起,连带着周祝在外院也渐渐得脸起来;温妈妈仍旧是守门,却是和府里的一些老人渐渐混熟,倒是也过得安乐自在;醉枝去了铺子,红绸在厨房成了采买的管事娘子。也是十分得脸;圆月不必说,几房几院没有不认识这丫头的,还都喜欢和她说几句话。
反倒是这个纸鸢,一直就是很冷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不亲厚,也不疏离。
“一会去叫你娘和嫂嫂来一趟,有些日子没见了,有些记挂。”
纸鸢飞快地看了眼柯熙媛,点点头。“奴婢这就去找娘和嫂嫂,奶奶稍等!”
七巧不明白地看着纸鸢的背影,问道,“奶奶,您这是……”
“只是瞧瞧!看看我的陪房过得好不好而已!”,柯熙媛笑得神秘,手始终放在小腹上。
过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温妈妈和红绸便到了,纸鸢跟在她们身边,还是那么恬静。
温妈妈坚持要给柯熙媛行个大礼,然后才说,“奶奶,有何事需要奴婢去办?”
“只是觉得院子里罗妈妈一个人实在顾不过来,想要温妈妈你回来院子。七巧和九惠今年我就会嫁她们出去,还想温妈妈来好好带带纸鸢,让她早点能胜任我这里的差事。”
温妈妈脸上一喜,拉着纸鸢又跪了下来,“奶奶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教教这丫头,不让奶奶失望!她虽愚笨,可极是听话。”
“我就是喜欢她这般的恬静,不过还欠几分机灵!你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们!”,柯熙媛的目光又落在红绸身上。
红绸做了媳妇后,面色更好了,人也看起来更温润了。
“孩子据说已经一岁了,记挂吗?”,柯熙媛知道红绸已有一个男孩,大概是一岁多了。
“回奶奶的话,极好!都是托奶奶的福!”,红绸只要想到,若不是柯熙媛,可能自己至今还憋屈在余氏那个院子里,过着不知道怎么样的生活,她就感激。
“得空带孩子来给我见见!”,柯熙媛端起茶,“今日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自去吧!”,顿了顿,对着红绸说,“近来十分爱吃青红番椒,不知厨房有没有。”
红绸一顿,忙福下身子,“奶奶放心,只要奶奶想吃的,奴婢一定想办法给您弄来!”
“番椒是稀罕物,不必勉强,也别被来路不明的钻了空子。被骗了,可就不好了!”,柯熙媛继续摸肚子,目光深沉。
“奴婢省得,奶奶只管放心!”,红绸心里如擂鼓,知道有些东西,她必须要更小心了。
她们几人走后,七巧忍不住说,“真是没意思,好像听哑谜一样!”
九惠没好气地说,“也就奶奶惯你!哪里就能这样在奶奶面前讲话?奶奶只是担心,风口浪尖之际,有人在食材上做手脚。红绸是厨房采买,又是奶奶的人,要是奶奶出了问题,就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红绸姐姐那里,十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