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周妈妈带着裱好的字亲自送去了墨竹院,求见柯熙媛。柯熙媛听了,就见了周妈妈。
周妈妈格外的大嗓门,笑道,“小姐真真是好字!那裱字师傅一看就说这是好字,细细帮老奴裱了呢!老奴想着,现下新房还要刷油,不如拿来小姐这里先放着,等醉枝姑娘出嫁时一起带过去。小姐,您看呢?”
柯熙媛满意地看着裱好的字,点点头,“就依周妈妈的,七巧,拿去你醉枝姐姐的房中,嘱咐她放好。”
七巧是知道事情始末的,点点头,从周妈妈手中接过那副字。周妈妈一把拉住七巧的手笑道,“哎呀!还是小姐会养人,这七巧姑娘也是俊得不得了!老奴就恨自己没有两个儿子,要不一定也讨了七巧姑娘去。这个荷包,送与姑娘,还望姑娘以后多照应下圆月。”
罗妈妈咳了几声,笑道,“你个老货,什么话也敢在小姐面前乱讲!这字也送来了,你就先回去吧!”
周妈妈看了眼柯熙媛,柯熙媛笑盈盈,“周妈妈,回去吧!改明儿我又得了好字,再给你!”
周妈妈一听,脸上一喜,连连点头,“老奴就盼着小姐赐字呢!这打扰小姐久了,就先回去了!就是老着脸和小姐说一声,这天气虽热,可东西还是要吃。”
柯熙媛点头,挥了挥手,周妈妈便退了下去。九惠见状,主动送周妈妈出去,只留下七巧和罗妈妈。
七巧打开荷包,拿出一张纸递给柯熙媛,“小姐,这周妈妈着实聪明!”
柯熙媛笑了笑,接过纸看了看,眉头越来越紧,罗妈妈看着心里直犯突。难不成,真的是有天大的不好?可看周妈妈的语气,应该是不错啊!心急,便出声问道,“小姐,到底如何?那老货有没有打听清楚?”
柯熙媛将纸递给罗妈妈,起身道,“她能打听来这些,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我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太好了。我说不上来,妈妈你觉得呢?”
罗妈妈细细看着手中的纸,上面写着:宁王之子,自小习武,又与五皇子一同启蒙,可谓文武全才。因自小命理过柔,便取小名英姐儿化劫。自幼有段婚约,因女方英年早逝无疾而终,至今未有通房侍妾,疑似难忘镇北侯侄女香香郡主。
从这打探来的消息看,这简直就是个痴情专一完美的好男人。这样的消息,周妈妈能打探出来,其他人也一定能打探出来。既然这么好,为何没人将女儿嫁过去?难不成他们都觉得自家女儿争不过一个死人,干脆就别去趟这趟浑水?可柯熙媛想问题没这么简单,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不敢让人相信。再加上,为何宁王妃要无故去请愿?而那解签的大师为何就能直指柯府的自己?这实在巧合得让人意外。
罗妈妈和七巧也都沉默了,对于这桩婚事,她们倒没柯熙媛这么敏感,只是觉得好运来得太突然了。而且现在并不是余氏出面,反而是宁王妃自己找上门来。
“七巧,可有打听出来,母亲最近可有出门?”,柯熙媛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
七巧摇摇头,“小姐,我也是要芙蓉去打听了,太太最近着实没出门,就是身子刚好的时候,舅太太过来了一趟。”
舅太太?华氏!想到这个人,不由得就想起余玄明。不知道为何,每次提到华氏,柯熙媛都觉得心底凉凉的,好似阴风阵阵。
“可知道舅母过来何事?”,对华氏,柯熙媛只是只觉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讯息。
“芙蓉说,听太太院子的洒扫说,舅太太拿了好些补品送给太太,坐了也没多久就走了。芙蓉还多问了几句,那丫头就和芙蓉说,据说舅太太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走的时候倒是挺开心的。”
来的时候心情不好,走的时候就好了?也就是说,余氏说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不知道为何,柯熙媛就是觉得,那一定和自己有关。至于是什么,柯熙媛又不能确定。
罗妈妈见柯熙媛这么小心,担忧道,“小姐何不问问老爷,兴许老爷在朝堂了解的多一点。”
“妈妈,正所谓家丑不外传,父亲身在朝堂,哪里又会知道这些家庭琐事。再加上眼下王府并未派人过来,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或许那日王妃没看中我,也未可知。”
罗妈妈心里倒是不稀罕什么世子妃,只在乎柯熙媛嫁得好不好,所以见柯熙媛如此淡定,心里也稍安。打定主意,若是这门婚事有什么问题,拼了全力,也要帮小姐黄了婚事。
那头荣华院,卢氏将王府差人送来的四色礼品摆在王氏面前,试探着说,“母亲,媳妇看那日王妃是看中了五丫头的,眼下也并未请官媒上门,只是送了四色礼上门,说是问候您,您看……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矩?一般都是遣媒人上门才送这四色礼的啊!”
王氏放下手中的佛珠,扫了眼那堆准备得极精致的四色礼,淡淡道,“我柯府倒也不是一定要将女儿嫁去王府,你着大管家带人去退还礼品,就说不合礼数,收了不合适。再拿几样礼品过去,就说老身祝王妃身子康健。”
王氏是动怒了,这宁王府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虽然柯熙媛是庶女,可也是柯府的女儿。而且,这个孙女还极优秀。若是将来嫁得好,又是柯府的一大助力。王氏虽觉得宁王府门槛不错,却也不是一定要嫁柯熙媛过去。
想到这,又对卢氏说,“你跑趟老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