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自觉在东方晴和一众丫头、婆子面前丢了脸,脸色涨的通红,给东方晴行礼道:“让大小姐见笑了。”
东方晴摆了摆手道:“无妨,我这个妹妹啊,向来是无礼惯了的,但是性情还算是好的,高举人不要介意。”
东方晴听了更是恼怒,对着东方晴冷笑道:“说我无礼,难道你就是个好的?不过是一味的讨巧卖乖,惯会装的清高。”
东方晴却是眯起眼睛看了东方雪一眼,没有理她,现在她占了个理字,若是和文姨娘多费口舌,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事情,和东方雪说话,就完全是没有必要了。
对高轩道:“我们这里要处理东方府的家事,我觉得高举人还是领着雪姐儿回避的好。”
东方雪见东方晴没有理她,只觉得是对她的羞辱,更是着急,说道:“我是东方府的二小姐,就算是东方府的家事,我也是听得的,你不会想把我支走,害文姨娘吧?”
东方晴皱了眉头:“雪姐儿,你虽然自小不是在母亲跟前长大的,就算是姨娘养的,也应该懂规矩才是,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也应该懂,就算是我屋内的丫头要放出去嫁人,提前也是要熟读了《女则》、《女戒》的。”
言下之意,东方雪还不如她屋内的丫头懂规矩。
文姨娘见刚才东方晴没理她,心中就更冷了几分,知道东方晴是恨苦了她,心中到底还有个“忍”字,按捺住没有出声,后来见东方雪和高轩动手,心中也有些惊骇,东方雪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她也不曾想过东方雪是会和自己夫君动手的人,这样泼辣的女子。在世家女子里极其少见。
现在见东方晴一直羞辱东方雪,现在竟说她还不如个丫头,也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大小姐此次过来就是为了羞辱雪姐儿的?”
东方晴回道:“自然不是。文姨娘莫要着急。”
说着对山竹道:“去请二小姐和高举人去偏厅里坐了喝茶。”
绿果早已经吓的不敢吱声。山竹上前,拉了东方雪的一只胳膊,高轩看了东方晴一眼,拉了东方雪的另一只胳膊,往偏厅而去。
东方雪依旧在吵闹。高轩听不过去,在她耳边道:“枉你自称聪明,怎么这样的沉不住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这样吵闹,只会让她更有理由处罚姨娘。”
东方雪一愣,觉得高轩说的甚有道理,闭了嘴不再说话,随着山竹往偏厅去了。
这边文姨娘看东方雪和高轩出去了,在炕沿上坐了下来。脸上带了一丝冷笑,问东方晴道:“说吧,你为何缘故而来?”
东方晴看了文姨娘一眼,对文姨娘道:“姨娘是个爽快人,不像是夜哥儿,我想和夜哥儿讨杯茶喝,他竟说没有,不知道姨娘这里有没有?不过我私心里想着,姨娘这里指定是没有的,若是姨娘这里有。不是早就拿给我喝了吗?哪里还用得着我巴巴的过来讨?”
文姨娘心头一跳,沉声问道:“不知道大小姐所说的是什么茶?”
“mí_hún散。”
文姨娘皱眉:“mí_hún散,听着不像是茶的名字,倒像是一味药。大小姐莫不是记错名字了?”
东方晴笑的暧昧不明,说道:“断然不会记错,今儿我只这三个字记得准准的,mí_hún散,害了辰哥儿昏迷的东西,是一味极难得的毒。由南疆的曼陀罗花所治,没想到,夜哥儿竟有这样的本事,能寻得这样稀缺的东西。”
文姨娘虽然猜到东方辰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东方夜所为,但是听到东方晴亲口这样说,还是不能接受,本能的反驳道:“不可能,定然是你们弄错了,夜哥儿最是老实本分的人,怎么犯这样的打错?”
东方晴看了文姨娘的眼睛,道:“姨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虽然面前的小姑娘只有十几岁,脸上也笑眯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文姨娘觉得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她的眼神却是极冰冷的,像是经历过生死之人。
文姨娘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从炕上站了起来,说道:“不可能,夜哥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东方晴转身对佟嬷嬷道:“去看看那个叫茯苓的奴婢被打死没?若是没死,就把她拉来和姨娘对峙,夜哥儿好歹咱们府上的少爷,不能冤枉了,也好让姨娘心服口服。”
佟嬷嬷上前行礼,说道:“禀大小姐,茯苓怕是带不过来了,老爷亲自下令杖毙,这会子怕是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人形了,就算是没死,也是剩下出的气了。不过文姨娘放心,茯苓那丫头是奴婢带着府上的几位妈妈一起审的,断不会冤枉了大少爷。”
东方晴接着说道:“姨娘竟可放心,就算是我有私心要冤枉夜哥儿,父亲也不会冤枉他的,除非这件事情真的是夜哥儿所做,姨娘若还是不信,一会子到了小佛堂里,再亲自问夜哥儿也不迟。”
小佛堂?她的意思是要把自己也关去小佛堂吗?文姨娘一愣,问道:“就算是二少爷的事情是夜哥儿所为,又和我有何相干?为何也要关我去佛堂?”
“有何相干?”东方晴冷笑:“姨娘什么地方都好,只是记性差了些,难道姨娘忘记自己曾做过什么事儿了吗?”
文姨娘更是惊骇,瞪了眼睛看东方晴,像是要从东方晴的脸上盯出好几个窟窿,她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东方晴还小,不可能会知道,就算是另外一件事,也做的极其隐蔽,东方晴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