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屋内,星便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内室门口,初见那个身影,他的身体不由得顿住了。
此人坐在一张赤红色木制轮椅上,这张轮椅他很熟悉,几个月前酋长画了图纸,带着他和北区的小组们一起研究过,是给部落中所有腿脚不方便的人制作的,当时制作第一张的时候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的,用的是最好最牢固的赤木,花的心思也最多,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工匠们才终于上了手,制作后面的那批就容易了许多,而第一张轮椅,据说酋长就是送给了摩亚区的巫医——银月。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轮椅,所以,此人就是银月?
星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看着这个深受酋长信任的女人……她很美,银发冰眸,高贵逼人,让人无法不注意,可不知为何,他看到的并不是这些,他只看到,她独自坐在那儿,整个人如冷月清辉,却莫名地揪住了他的心……令他心酸……心痛……心苦……
“……星?”司马翩翩一惊,轻声唤道,星流泪了……为什么?
银月也注意到了星,她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她刚才出来时就看到了,看他的外貌,马上便猜出,他就是司马翩翩跟她提过的人了,因而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看到他流泪,她的心里居然泛起一种疼,那种疼空落落的,仿佛找不到该疼的目标,在虚空的心里彷徨无依,这种寂寞的空疼,令她的心口有些闷然……
听到司马翩翩的叫唤,星愣愣地回神,看着她,口中喃喃道:“酋长,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何星会这般……”
司马翩翩:“……”你问我,我问谁?
“银月,你确定那花过几天就会开放?”司马翩翩转而问起了正事。
银月淡淡点头,看了一眼星,说道:“我再诊断一下,确认主药剂量。”
“好。”司马翩翩应着,将处于呆愣中的星轻推到轮椅前。
星感觉到右手手腕一凉,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银月面前,看着对面女人指尖轻触自己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低眸沉思,他的心跳开始加快,为何他会觉得,明明是冰冷的指尖,冰冷的气场,却让他无端感到有几分滚烫……
司马翩翩站在一旁,观察着反常的星,又看了看似乎一如往常的银月,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诊断完毕,银月放开了星的手,星退开几步,心中却略感失落,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些贪恋在她身边的感觉?……
银月对司马翩翩说道:“你以前的诊断是正确的,之前预计的剂量够了。”
司马翩翩:“好,明天我就出发去找。”
星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健康,这几年虽用药材调养着,也已经养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可是毕竟伤了根本,平日里还是不能进行那些耐力型运动的。
司马翩翩一直记挂着,把他的工作量控制在他的身体允许范围内,并亲自诊断,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她将诊断后的情况细致地描述给了银月听,希望她有办法。
银月听了之后,只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内的药物,有些麻烦,所有的辅药,必须经历四晒,春晒、夏晒、秋晒、冬晒,而主药,必须是冬季开放的一种花,这种花银月曾在记忆中见到过,可是来这里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但她知道此花的生长环境,非常险恶……
她将花的特征和生长环境告诉了司马翩翩,并指出能找到的希望不大,然而司马翩翩只问了一句,“需要哪些辅药?”银月便知道,此事就此定下了。
在这一年中,她处理和晒制好了司马翩翩先后带过来的所有辅药,在计算到花开的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便让人通知了司马翩翩……
司马翩翩又对星说道:“这段时间,星就待在区里,之前你在服用的那些药材这里都有,银月会帮你调理……本区的工作我会暂时安排音负责,你就安心养病……”
星已经从一开始的反常中恢复了一些,他现在已经知道,原来酋长带他过来,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听着酋长细致地嘱咐,他一一点头应下,将这份感激埋在心里……
从银月的屋子里出来,三人走在路上。
万火一脸担忧道:“酋长,听筱灵说,找那个花很危险的,您可千万要小心哪……”作为总区长,她还算是有几分工作的自觉,一进入屋内,就拉着兔女孩筱灵去一边,询问了这段时间部落里的大致情况,也打听到了酋长来此的目的。
星一听,急道:“很危险吗?酋长?”
司马翩翩笑道:“你们酋长有那么笨么?遇到危险不会跑么?”
两人:“……”这不还是没有说清楚到底危不危险……
星:“酋长,您不能冒险,我的身体没有关系……”
司马翩翩打断道:“相信我!”
星一怔,心中一热,说道:“好!”
司马翩翩:“万火,关于银月的腿疾,筱灵怎么说?”
筱灵是医师组中的一员,之后随开拓组来此,并拜银月为师,这是司马翩翩要求的,当初她只在银月这里学了一个月,便收获良多,那时还只是学了一些冬季可学的药材,其他季节,这个异界必定还有更多的药材资源,她自然是不打算放过的。
除了学习更多的医药知识,筱灵在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辅助司马翩翩诊治银月的断腿,这个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