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眼中的怒火几乎要pēn_shè出来将对方灼伤,她是和武兆铭一起回的金陵,回来后武兆铭一直事务繁忙没空陪她,好不容易昨天晚上说好一起去见个很重要的朋友,结果武兆铭无故爽约不说,失踪了一夜甚至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弄的她在朋友面前很是没脸。
还好那个朋友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出去乱说,不然她恐怕今天就成了全金陵城的笑话;千里迢迢的来金陵,却被武兆铭忽略至此,她还算什么未婚妻!
裴棠的怒火无法忍耐,辞别朋友后,她立即就调动身边的人去查武兆铭的行踪,利用身份的便利,她很快就查到了他爽约的原因,然后火冒三丈的直接赶到医院来了。
居然为了送一个女人去医院放她的鸽子,裴棠气的几乎想直接找到武兆铭问他到底要怎么样,可一想到武兆铭曾经坦白过喜欢别的女人,她又担忧的退缩了。
她没有想到武兆铭居然这么快就把人从上海弄到了金陵,还藏到了私人府邸中,他这么做,是铁了心要和那个女学生在一起了么!
裴棠心痛的几乎要滴血,她今天直接闯到医院来,就要要好好看看这个名叫叶静辰的女孩子到底有多狐媚,到底是如何轻轻松松勾走了她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她要警告她;她裴棠的男人,决不允许别人染指!
站在病床前,裴棠无视身边试图将她劝走的展副官,眸光挑衅的看向胜兰,眼中恨意浓烈。
一句招呼过后,她将胜兰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才又勾起唇角轻蔑的笑道:“叶小姐。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真是幸会!我裴棠说话从来不喜欢绕弯子,今天看到你,真是觉得可惜;好歹你曾经也算是我的学妹,堂堂的大学生,才貌双全,做什么事不好,偏偏出来勾引他人的未婚夫,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胜兰低下头,没有说话。自认出来人是裴棠后,她就不打算和对方说什么。
她并不想和裴棠起冲突,在她的观念里。裴棠和她一样,都是武兆铭感情的受害者,她自己虽然不是自愿待在武兆铭身边的,可她的存在就已经或多或少的伤害了裴棠。t/同为女人,在这方面她很理解裴棠此刻的心情。所以她觉得;裴棠今天要是想骂,就让她骂几句好了,反正自己这会子身体不舒服,也不想说话。
其实她也挺同情裴棠的;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了武兆铭那个混蛋,多可悲啊!
自那一夜的暴行后。胜兰如今已经完全把武兆铭归结到渣男一类了。
所以此刻她虽然听到裴棠说出的话有些难听,心中很是委屈,却依旧抱着忍一忍风平浪静的想法没有吭声。只希望裴棠能早点发完火离开。
她并不指望裴棠会同情自己;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且愚蠢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再傻也不会觉得情敌会对自己心软。
“裴棠既然能找到医院来,那就说明她什么都知道了,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她却偏偏说自己勾引武兆铭,女人啊!果然爱上了男人就盲目了。”胜兰在心底叹息着。对裴棠的话充耳不闻。
其实胜兰想错了,裴棠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住院的。
当时裴棠正因为武兆铭的爽约心里愤怒,听说武兆铭送了个女人去医院,打听到地点后就心急火燎的跑来了。她来的太急太快,外头的展副官见势知道拦不住她,只能陪她一起进了病房,根本还没来得及告知她一切情况。
裴棠连说了两句,见胜兰一味低着头不吭声,以为胜兰是心中有愧不敢和她对峙,又见胜兰披头散发的,病中的脸色苍白娇弱,这样低头坐着肩膀微颤,显得异常的楚楚可怜。
一想到武兆铭或许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楚楚可怜,裴棠心中的火气便愈发的大,气势汹汹的继续道:“怎么,叶小姐敢做不敢当了?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否认自己做过的丑事吗?我裴棠向来说话直接,今天我既然找上了你,就是想和你说个明白,我的男人,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你想嫁给六少,这辈子都是做梦,趁早抽身离开,或许还能落个好下场。”
“裴小姐,叶小姐还在病中,您还是先离开吧!”展副官很是焦急,急切的想把裴棠劝走,他知道裴棠的独占欲有多强,若是让裴棠知道胜兰已经是武兆铭的人,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就算拿胜兰身上的疑点说事,只怕也平息不了裴棠的怒火。
“怎么,我才说她两句,你就替你家主子担心了!哼,她算什么东西,一个装模作样没教养的贱货,也值得你们一个两个这样护着。”展副官不劝还好,越劝裴棠的火气越大,她本来是来找胜兰的茬子的,结果对方一味的装聋作哑,弄的她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发泄。
此时被展副官这么一劝,她的火力顿时升级,二话不说就把展副官推了出去,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回头咄咄逼人的坐在了胜兰的病床前,言语嘲讽道:“听说你家里没什么人,恐怕是没受过什么礼义廉耻的教育吧!我就说嘛,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从上海到东北,再从东北到金陵,为了武兆铭喜欢别的女人的事,裴棠已经憋了许多天,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看着情敌的样子,她实在是忍受不住,连基本的形象都不顾了,居然像个泼妇一样的骂了起来。
“你说谁是贱货,谁没教养?”胜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