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八爷说出‘毙了’两个字,不光是红姨太,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两名属下更是直接懵了,呆站着一动不动,其中一个稍稍清醒些,楞了两秒结结巴巴的问道:“爷,您要毙了红、红姨太?”
“怎么,没听见爷的话啊!”见手下不听话,八爷怒吼了一声,声音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那两名属下吓的把腰一躬险些跪下去,连声道:“是,是”,再也不敢犹豫,转身架起红姨太就走。
“爷,爷,您怎么了,您别这样吓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红姨太不知所措,顿时被吓得涕泪横流,拼命挣扎着不肯走。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八爷闻言挥了下手,示意手下暂停。
红姨太得了机会,马上扑过来抱住八爷的腿哀求道:“爷我错了,我不该吃您的鱼头,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就这些吗?”八爷语音冰冷的问了一句。
“我,我不该嘲讽翠姐姐。”红姨太说着就面对小翠磕头,脑门撞的冰凉的地砖咚咚的响,连声哀求道:“姐姐我错了,我以前不识好歹,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求爷饶了我这一回……”
小翠摸着肚子惊疑不定,还未做出反应,八爷已经道:“不必了,死到临头你还不明白错在哪里, 看来爷真是把你宠坏了,拉走吧!”
他脸色厌恶的挥了挥手。
“不——” 红姨太狂嚎一声,死抱着八爷的腿不松手,哭求道:“爷您饶了我吧,我好歹跟了你一场,爷我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我求您……”
“仗着爷对你的喜爱。先是想弄掉小翠肚子里的孩子,后来又雇凶去打爷的恩人,今天更是当着恩人的面羞辱小翠诅咒爷没儿子,今儿个你敢吃爷的鱼头,是不是明天就敢要爷的人头了?”八爷冷着脸一脚把红姨太踢开,端起面前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才道:“爷讨厌不识抬举没规矩的女人,更恨女人在爷的背后耍心思,你犯了爷的忌讳,爷本来还念着旧情等你自己明白,结果你越错越离谱了。要是还留着你,爷这十几年混下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不必求了,念着你伺候了爷一场。爷会将你好好安葬,去吧!”
“不,爷,饶命啊,求求您饶了我。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红姨太哭嚎着挣扎,声音凄厉尖锐,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挣的过两名膀大腰圆的土匪,硬是被拖了出去,挣扎中头发上的饰品掉了一地。脚上的鞋子也被拖掉了,光洁的脚踝蹭在了地上,几步就被磨出了血。
八爷神态自若的喝着茶。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
胜兰看的心底一阵阵的发凉,红姨太今年才十八岁,正是鲜花盛开的最鲜嫩美丽的年华,十八岁也还是少女多梦的时候,就算她恃宠而骄做了错事。也罪不至死吧!她好歹也服侍了八爷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枕边人就这么说毙就毙了,八爷是何其的冷血,何其的令人心寒啊!
那是一条人命啊,不是小猫小狗,是活生生的人,胜兰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她忍不住站了起来,还没开口,顾玉林就抢先道:“八爷,能不能手下留情?”
“大姑娘,姑爷,求情的话就不必讲了,我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转圜的余地!”八爷看了顾玉林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赏,一口拒绝,将两人接下来的话全堵在了嗓子里,胜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姨太被拖了出去。
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希望,被拖出院子后,红姨太开始破口大骂:“连八,你草菅人命,你不得好死,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你等着老娘,老娘很快就变成厉鬼来抓你下地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再后面的话音就噜噜的听不清楚了,像是红姨太被堵住了嘴巴,声音渐渐远去,没多久村子南面就传来了清脆的枪声,红姨太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胜兰失魂落魄的跌坐下来,顾玉林同样脸色发白,立即紧紧的搂住了他。
“让大姑娘受惊了!大姑娘镇定一会,还有场好戏事情就结束了。”八爷喝光了碗里的茶水,冲胜兰略带歉意的笑了笑,随后又道:“把那两个人带上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随即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就被拖了上来,嘴里都塞着破布条,满眼惊恐的呜呜叫着。
“就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伤了大姑娘。”八爷看了眼那两人,解释了一句,随后轻描淡写的道:“拉芦苇荡去,一起毙了!”
那口气,轻蔑的就像杀两只小鸡。
两人很快也被拉了出去,不一会砰砰两声枪响后,很快三具血淋淋的尸体一起被运了回来,就摆在了门外的院子里,房门开着,酒席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胜兰扭过身子不敢看,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浑身发凉。
“你们都过来看看!”八爷拍了拍手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群腰间别着枪、装扮各异的男子跟着两排背着枪的土匪鱼贯走进了院子,看见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八爷,人人的目光里都带着敬畏。
八爷远远指着那三具尸体道:“你们都看好了,犯了爷的忌讳,就算是爷最心爱的女人,也一样格杀勿论。”
见众人害怕的低下了头,他顿了顿又道:“王大姑娘是我的恩人,以后谁敢动她和她的亲人,哪怕就是一根汗毛,也休怪爷不客气,记住爷的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