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政治利益的结合,我从未真心爱过你,与你订婚,不过是听从父亲的安排罢了。”武兆铭别过脸不看裴棠,神态冷漠,声音亦冷淡无情,一字一顿的道:“感情的事情我和你讲明白过,你自己清楚我的态度,却依旧坚持要嫁给我,我便是此刻心有所属,爱上了别人也不亏欠你什么。”
“亏不亏欠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你既然答应了娶我,答应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就应该做到。”裴棠是裴督军唯一的女儿,她自小受尽宠爱,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一不二,长大后又因为美貌和学识被誉为东北第一美女,拥有无数的追求者,可她自始至终,却只喜欢武兆铭一个人。
武家与裴家地域相连、互为表里,裴督军与武督军年轻的时候又一起打过天下,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故而两家来往密切。裴棠比武兆铭小了三岁,她小时候就认识了武兆铭,从情窦初开时就喜欢上了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她以为凭着两家的关系和多年相识的情谊,凭着自己的学识美貌,她嫁给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谁知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明确的拒绝了她。
武兆铭拒绝她的理由很简单,他对她只有朋友情谊,没有爱情的感觉,一直到双方家长将他们的婚事正式提上议程,他还是这套说辞。
裴棠不服气,她觉得自己很优秀,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相处,她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所以她不管不顾的坚持要嫁给他,甚至为了他,拒绝了别的追求者。一心一意的等她,把自己等成了一个过了二十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
武兆铭先是执意不肯娶她,后来不知为何却又突然答应了,顺利的订了婚后,他也一直对她很好,未婚夫该做的事情他一样不落,事事呵护着她,裴棠心中欢喜,以为武兆铭终于发现自己的好开始喜欢自己了,却没料到到头来居然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此刻对面拧着眉头。深邃眼眸中明显透出不耐烦的武兆铭,裴棠心中酸楚,咬牙逼退眼中的泪意。大声问道:“你这么快就变了,是因为刚才那个学妹么?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武兆铭之前从未进过上海大学,他连上海都很少来,他与那个女学生。t不可能是在校园里认识的。
“我对你的态度从未变过,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娶你,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生,别的,我给不了,至于她——”武兆铭声音低沉。说到这里突然犹豫了下,他看了裴棠一眼,眸光中有些不忍。却还是直接的道:“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她年轻单纯,个性很善良,家中也没什么人可以依靠,我希望将来你们能好好相处。你不要为难她。”
“好好相处——”幸福的梦想完全被摧毁,听着耳畔那些残忍的语言。裴棠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坦然承认喜欢别人,只觉得一颗心慢慢的被他撕碎了。
她怒视着他,眼中泪光闪烁,再也按耐不住,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决心要纳她做妾了?武兆铭,你我都是留过洋接受了新式教育的人,你觉得我会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吗?你想纳妾,想娶姨太太,做梦!我绝不会同意的。”
她说罢就扑了过来,再次疯狂的攻击武兆铭,拳脚齐上,招招狠辣,看架势简直是要把武兆铭生吞活剥了。
武兆铭慌忙躲闪,房间内空间很小,又有家具的阻挡,两人你来我往的腾挪跳跃,不免就碰到了许多物品,弄的房内一阵兵乓乱响。
看着一时情绪激愤难以抑制的裴棠,武兆铭自知理亏,他没有还手,只是尽量的躲闪着,见招拆招,希望她发泄一番后能尽快冷静下来,边动手边劝道:“阿棠,你冷静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用拳脚就能解决的,其实你可以考虑嫁给其他的男人,我也不忍心你为了我委屈自己。”
“你不忍心,你不忍心还这样对我,你什么意思,是想我走人,让你好顺利娶她吗?”裴棠的脑中早已经气的乱成一团,她毫不手软的继续攻击着,听到武兆铭这话,更觉伤心愤怒,不管不顾的怒吼道:“你想退亲?没门,我裴棠认定的男人从来不会放手,我不管那个狐狸精是什么来头?你有多喜欢他,总之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娶我一个。”
“你简直不可理喻。”听到裴棠骂胜兰是狐狸精,武兆铭也被惹毛了,心头的一点愧疚瞬间消散,眸光一冷,当即就开始反击,边打边道:“阿棠,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安静下来,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明天就去退婚。”
武兆铭拥有高超的格斗技巧,经验丰富,再加上男子的速度和力量优势,他很快就占了上风,几个回合后,就擒住了裴棠,将她双手卡在身后压在了床上。
“好啊,你想退亲,你去退啊!我警告你,我们裴家最不缺的就是血性,你敢退我的婚,我就敢拿枪崩了那丫头,你要不要试试?”裴棠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但她还是不依不挠的回道。
“你敢?”武兆铭怒吼一声。
“我敢!”裴棠奋力的扭过头,目光炯炯,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你——”武兆铭气的双手一紧,不由自主的就加重了几分气力。
裴棠咬着牙一声没吭,依旧瞪大了眼睛倔强的看着他。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武兆铭在裴棠坚韧倔强的眸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