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裴矩言之有理,但似乎有些等不及的杨广还是沉默了,最终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再增派二十万兵马给张须陀,确保此战必胜,从此天下太平,再无反贼作乱。
古代的吃穿用度虽然全部都是纯绿色无化纤,原生态养生之物,但是却面临一个极大的障碍,那便是通信的极大不便。
一份书信,一个送信士兵,一匹马,没黑没夜的来回赶,效率极慢不说,还存在极大的风险性,造成书信的丢失等等。所以说,科技的发展给人们的生活工作带来的便利,绝对是利大于弊,不管怎么说,人类的平均寿命不断提高就是铁证。
呃,好吧,咱们慢慢等回信,继续赶赴江都。
一动俱动,翟让李密反叛传来的消息一直是他们节节败退,大将军张须陀大显神威,所向披靡。接到捷报杨广当然宽心不少,加急行程,尽快到达江都。
然而,高兴了没几天功夫,杨广这天突然从噩梦中大叫着惊醒,醒来之后便觉得左臂疼痛不已,甚至还莫名的多了几个压印似的痕迹。
杨广本没有在意,但不想疼痛加剧,一两天的都没有好,还引发了轻微的低烧现象。
此事当然也惊动了皇后,随即从凤舸登上龙舟,焦急的询问御医情况。
御医一头黑线,诚惶诚恐的说道:“回禀皇后娘娘,陛下龙体康泰,并不见脉象有何异常,实不知陛下为何臂膀疼痛。”
萧皇后冷下脸来,不由看了袁紫烟一眼,不悦的问道:“袁紫烟,你一直随侍君侧,可曾是陛下吃坏了东西?”
切,说这话那就还是点拨袁紫烟,先是奇怪的药粉手帕,然后又是袁天罡私人配置的丸药,只怕把陛下都给吃坏了。
“娘娘,如果说是吃坏了东西,那就给是肠胃不舒服,怎么会引起胳膊疼痛呢?”袁紫烟不满的反驳道。
“许是乱吃了东西,引发了其他症状。”萧皇后咬死这一条,又说道。
“好几名御医轮番给陛下诊治,都说脉象无异,确实跟吃什么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袁紫烟挺直腰板说道。
两人正吵着,一旁的裴矩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娘娘,恕老臣斗胆,陛下既然不知病灶何在,许是长途跋涉,导致水土不服。何不让太史令袁大人测上一卦,分析吉凶?”
袁紫烟还没回答,躺在龙榻上,额头覆盖毛巾的杨广便应允道:“就依裴卿之言。”
萧皇后也想到一件事,那便是昼夜行舟,一路之上不知得遇到多少看不见的脏东西,陛下中了邪也难说,故尔御医都看不出究竟,也说道:“罢了,便让紫烟占卜一卦。”
袁紫烟有些犯难,好端端的就要占卜预测,求什么,问什么,难道是看杨广什么时候康复?肯定短期内死不了就是。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别看杨广宠着她,也开不起这种玩笑。袁紫烟点点头,说道:“好吧,但是占卜也要知根由,我想问问陛下,这胳膊疼是从何时开始的?”
“你一直在陛下身边服侍,难道这件事还用问别人吗?”皇后呵斥道。
“娘娘,要不你来占卜啊?”袁紫烟摊手道。
萧皇后哑然,哼了一声,将脸别向一旁,袁紫烟又问道:“陛下,我的意思是,你是从哪个时辰,或者这么说吧,是从哪件事之后开始胳膊疼痛的?比如端着胳膊看书太久,或者是夜间船头站立太久之类的?”
杨广想了想,说道:“朕是昨日清晨醒来之时便觉疼痛。”
“看上面还有一些痕迹,难道是晚上睡觉压着了?”
“紫烟,朕只让你占卜吉凶,无须问这么多。”杨广又招呼两名宫女替他揉搓胳膊。
“陛下,找到根由才好将时辰精确到事发之时啊。”袁紫烟说道。
杨广无奈,又回忆了一下,苦笑两声,“说来也是可笑,朕做了一梦,梦见自己在江边幽林之中散步,皓月当空,但几声犬吠之后,抬头竟看见天狗吞食月亮,正看着,那天狗却猛然冲向朕,在这胳膊之上咬了一口。”
萧皇后一听大惊,连忙端起杨广的胳膊又仔细看了两眼,颤声道:“陛下,看这血痕倒真像是牙印。”
杨广摆摆手,起身坐起,叹息道:“朕唯恐惹人联想,故而从未提及。”
裴矩面色凝重,又对袁紫烟说道:“紫烟姑娘,事情已经明了,还望尽快预测。”
袁紫烟点点头,又是掐指,又是排卦,其实心里是在回想史书上的记载,直到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袁紫烟才开口说道:“陛下,月亮高高在上,又应在您的梦中,应该是代表王权。至于这天狗呢,当然就是另外一个图谋大隋江山的人。不过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心,此天狗想要吞噬月亮却被陛下及时发现,被咬伤则代表会有些损失。”
众人皆是脸色一寒,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偏遇打头风,一个翟让还没搞明白,又起来一伙。
“那么,以紫烟姑娘推断,应为何人?”裴矩连忙问道。
“既然是江边幽林,据目前情形来看,应是江州的操师乞和林士弘等人。”袁紫烟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室内一片沉默,而裴矩猛地一拍脑门,急急说道:“这操师乞布衣出身,小名刍狗,正因其属狗也!”
“既然敢上天吞月,只怕现在鄱阳郡已然不保也。之前南海太守刘权途径此地,朕便让其对操师乞等人进行围剿,非但没有成功,反倒是助长了其嚣张气焰。”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