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紫烟和长孙无忌步入大殿之时,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怎么这两个仇家今天一起出现?
不少人暗自后悔,不该来此叨扰陛下,于是纷纷请罪退出,很快就只剩下了地上跪着的萧和长乐公主夫妇?
“萧,你可知罪?”李世民气恼的问道?
“臣不知!”萧上了倔脾气,直着脖子说道?
“你打伤了长孙冲的脸,等于是在打朕的脸。”李世民猛然站起身,“来啊,将萧将为歧州刺史,即刻赶出京城!?
“陛下,萧何罪之有,让陛下龙颜大怒,要把臣赶走呢?”萧泪如雨下,不甘心的嚷嚷道。
“萧,你自恃清高,多与人不睦,硈肴苏执,今日还打伤了驸马,朕不杀你便是开恩,赶紧走,莫要再让朕看到你!”李世民不耐烦的催促道?
萧满心委屈,一直叫冤,但是李世民怎么肯听,很快萧的所有宫中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扔到了宫门外。萧在宫门口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家中倒还有不少田产,可是他无心多占,分给了宗族亲人,只留下一座宗庙,然后垂头丧气的赶往岐州,这也是萧的第四次罢相。
自始至终,袁紫烟都没有替萧说话,李世民心中烦闷,总会有个替罪羊k以这个时候亲疏远近便很明显了,到底萧被赶出京师。
李世民对于这个爱打小报告的女婿也有些不太满意,心中隐约后悔是否让女儿嫁错了人。男人就该担当,同僚之间意见不合是常事儿,而他自恃驸马身份,公然叫嚣,实在是太过张扬。
长孙无忌慌忙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驸马何罪之有,是那萧自不量力。”李世民有些颓废的坐下,生气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儿女婿,说道:“朝堂老将多半随朕疆场厮杀十数年,哪个不是伤痕累累,病痛缠身?可朕未听一人叫苦,反倒是你长孙冲,身为朕的驸马,遇事矫情,挟私眜矗哪里像你的父亲!?
“父皇,儿臣知错!”长孙冲额头直冒冷汗,眼下他也后悔了,不该来到这里赌气,反倒是令自己给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陛下,都是孩子,血气方刚在所难免,况且又长于盛世之年,娇气些也是正常的,况且还有长孙大人耳提面命,多加历练也能成器。”袁紫烟难得的替长孙冲说了句好话。
“烟姨娘所言极是,只怪孩儿心下焦虑,失了本分。”长乐公主连忙说道。
“哎,朕只道平素你最稳重,遇事也如此糊涂。算了,下不为例。派宫中御医治疗伤痕,不要留疤才好。”李世民摆手下了逐客令。
三人如获大赦,慌忙起身退开,长乐公主来到袁紫烟跟前,依然又行礼道谢,袁紫烟小声说了句:“公主无须多礼,驸马的创伤药多配一副给我即可。”
长乐公主一愣,来不及细问,匆匆回家去,事后果然派人送了副药给袁紫烟。由于这些都是小事,公主并未对任何人提及。
“紫烟,亏你还能想起来看朕!”李世民看见袁紫烟,不满的背过身子。
“我何必要自找苦吃?”袁紫烟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案桌上的东西,十分凌乱,东一堆西一处的,足可见李世民内心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