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心里早就给出了答案,袁紫烟野心勃勃,也许皇后之位已经不能吸引她,难道真的要应验了那条预言,唐三代后,女主天下?
“太子记得近些日子多向陛下请安。”长孙无忌看着龙辇远去的影响,对身旁的太子说道。
不过,令长孙无忌惊讶的是,太子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长孙无忌轻声又喊了一声,没有反应,于是提高音量,冷声喊道:“太子!”
“不会的!”
李承乾慌乱之中突然答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长孙无忌一脸狐疑,问道:“太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没,没什么!”李承乾慌张张说完,难掩一脸慌张之色,带着手下也匆匆离去了。
“太子?”长孙无忌紧着在后面喊了句,碍于人太多,不便私下和李承乾交往过深,只得暂时忍住,打算过些日子再去东宫好好跟李承乾商议一番。
接下来的连续日子里,李世民都沉浸在失去魏征的巨大悲伤之中,早朝之后便一天不再组织会议,只是零星召见某些大臣。
有个词说的非常好,做贼心虚。
李承乾受到冷落,越发觉得父皇对他有意见。为了能讨父皇的欢心,李承乾日夜都帮衬着打理朝政,然而由于心思不稳,忙中出错,举荐错了几个人,甚至还弄混了一批赈灾粮。
李世民虽然不满,但也认为人非圣贤,出错在所难免,所以对承乾没有呵斥更没有鼓励。没有态度恰恰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李承乾彻底慌了,约几位心腹喝酒解闷。
“太子殿下,还请及早为自己谋算啊。”杜荷不死心的劝说道。
“哎,我正为此事烦恼。”李承乾也不再藏着掖着,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李泰确实是才识过人,十岁之时,宫中竟然无人可以为其师。哎,就凭这份本事,岂是其他人可以轻易比拟的?”
“陛下,恕在下直言。治大国,讲求文韬武略,重在识人用人,读书多固然是好,但离帝王之姿,相去甚远。”一直默不作声的侯君集插口道。
时任兵部尚书的侯君集,在朝中颇有影响力,为人处世也颇有一套,和魏征以及长孙无忌这两个死对头的关系皆佳,所以,他的话颇有份量。
其实李承乾也在等着大靠山发话,有人气还得有兵力,那样才能一鼓作气,做出些大事儿来。
“只是,李泰毕竟是我的亲兄弟,母后在世之时对他也十分疼爱。我若是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唯恐寒了父皇的心,也惊扰母后亡灵。”李承乾还是故作扭捏之态,也可以理解,对付自己弟弟的事情,不能说做就做,那样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儿。
侯君集和杜荷互视一眼,侯君集又沉声说道:“太子,在下曾探知一事,只是一直犹豫如何跟太子开口。今日见太子宅心仁厚为他人着想,却被蒙在鼓里,实在是气愤难耐。”
“和我有关?”李承乾立刻警惕的问道。
“正是,而且还与魏王有关。”侯君集说道。
李承乾脸色一沉,知道是弟弟在背后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深吸一口气,稳稳情绪,说道:“还请大人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