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真的是程家之物?”
能令徐怀仁大早上的跑到她这里来,大抵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随着徐怀仁轻点下的头,桃花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那玉佩是拿不回来了。能让她亲自过一趟荣安国公府,怕还是徐怀仁帮忙争取的吧,那么高大的门庭,哪里可是她一个小小村姑能进的去的?现在只能尽量的多争取点什么,也不枉费了他一片苦心了。
荣安国公府与宁安国公府地位相当,两府一南一北,拱卫着皇宫。维护皇权。
待桃花与徐怀仁同乘的马车抵达国公府。放眼望去,仍是一片片望不到边的房舍,与宁安国公府相差无几。进得院来。层层叠叠的院落像走迷宫一样。桃花的性子比起初次进远在恒河府的恒安王府收敛了不少,心里有些压抑,自然没了看景的兴致。
不过到底是显赫门庭,人气之旺可是刚刚完工的恒安王府所不能比拟的。一路行来。到处可见忙碌的下人来往穿梭,见着徐怀仁后齐齐问候表少爷好。规矩礼仪都无可挑剔。
终于,桃花被徐怀仁带到一处院落的花厅等候。
桃花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明显大得多,也华丽得多。华丽中又带着庄严肃穆。很有豪门气派。桃花只觉得两只眼睛根本看不过来,不知道红楼梦里的贾府是否也是这般光景?
不大的功夫,徐怀仁与程希同两人相携而来。程希同见了桃花。表现得分外高兴。在这个村姑的手里拿回了家族遗失的玉佩,这事让他在家里出了个不小的风头。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小言,待会儿见了我爷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桃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想要回自己的玉,能行吗?
无奈形势比人强,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只是心里很歉疚,借了原主的身份重生,现在却连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都保不住。低着头也不言语。
“这玉也就因为是我家一位前辈持有的才有点价值,现在我爷爷肯见你,你可要把握拿稳了,也不枉费了表弟为你争取一回。”程希同自然看出桃花的心不在焉,便出言提醒。
桃花沉默不言,程希同只当她默认。
只是一回头,就见着一对衣着华贵的老年夫妇两手相携,目光呆痴的望着他们所处的方向。
“(外)孙儿见过(外)祖父(外)祖母!”程希同与徐怀仁同时冲两位行礼。
桃花这才回过神来,感情这就是荣安国公府的正主啊!当下也不含糊,起身行礼。
“民女见过国公爷国公夫人!”脆生生的行过大礼,却半天没见回复。
桃花心里有些忐忑,这么高级别的会见她还是头一回,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的,身上的天蓝色的织锦衣衫虽不华贵却也很合身得体啊,应该不至于失礼吧。
“秋儿……”
哪想到那老夫人随即一声悲呼,潸然泪下。
一旁的老国公也是盯着桃花眼眶发红。
这是什么情况?让三个年轻人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老夫人直接向桃花奔过来,一大把年纪的人偏生健步如飞。两手牢牢的抓住桃花,仔细的打量。桃花的两只胳膊上传来隐隐的痛,可见老夫人所用的力气之大。
“像,太像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姑娘,你的这块玉佩从何而来?”老国公也紧盯着桃花,眼都不眨,神情却严肃得吓人。
这两位位国权重的老人如此反常的举动,很是让人心惊,纵是桃花有什么想隐瞒的也不敢了,当即把从云福那里听来的,还有马秋月处听来的,一字不漏的说了。
桃花从云府被抱出来的事让所有人都很吃惊,连徐怀仁都只知道她身世曲折,这种说法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最后至到离开荣安国公府,桃花都有些晕晕噩噩的,这家人的反应很不正常。两位当家主子悲愤莫名,根本就不能正常沟通,说好的有要求尽管提呢?
到最后的时候桃花见机提了一下想查询身世的事,也不知道两位听进去没有。总之——很坑姐的荣国公府,把姐的玉佩给坑了!
该伤心的昨天已经伤过了,这会儿再面对荣国公的霸王,也就那么回事。不就是丢了块玉吗?丢了就丢了,狗屁身世,查不出就算了,大不了姐就呆在恒河府,老死不出来。身边有风扬武力值那么高的男人,还怕个毛线啊。
想到风扬,心里不由得滑过一缕甜蜜。却也猛然想起,今天不是两人约好了要去洪福寺的吗?这会儿早过了约定的时间,不知道风扬等急了没有。
当即伸出头来,对赶车的荣国公府车夫催促了一声。
去的时候是乘坐徐怀仁的马车,回来的时候徐怀仁被留下了,好在程希同还知道安排了国公府的马车送她回来,不然又得是一笔损失,真是沾着这些权贵就没好事情。
本来桃花对佛啊、寺啊什么的一点好感没有,光念着那名字就能回忆起前世肥头大耳、招摇撞骗的花和尚。只可惜这时候约个会看个电影都不可能,难不成要手牵手的逛大街啊?
要真那样做了,肯定得被人用唾沫淹死。大唐虽然对女子还算开放,抛头露面逛个街什么的算不得出格,但男女大防却是有严格要求的。按说桃花与风扬那样私定终身的行为是很不妥当的。
不过显然风扬一个土匪并没把这些教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