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阿满。”

周满刚回到竹屋吴东就迎了上来,神色很着急。周满问道:“吴东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非池呢?”

他跟非池结婚到现在三年多,虽然法律上没有保障,但是所有跟周满有接触,甚至是听说过灌江集团的人都知道应非池跟他的关系。村民也从最初只是害怕周满离开不得不接受这段关系,到现在将应非池当成村子里的二把手,而且周满负责外边的事,应非池负责村子里的法术等事,村里的事更多的是找应非池才对。这次到底发生了?竟然要让吴东来通知他回来,应非池呢?不是出事了吧?

“非池没事。”吴东看他一脸担心就赶紧说。“非池在山上拦人呢,你快去看看。”

周满点点头,嗖的一下踩上赤霄剑就往外飞。应非池在他们俩身上都装了感应符,赤霄剑不需要吩咐就知道应非池在哪里。周满落在竹林东北的一座山上,刚一到就看到山上花了一个大大的防护符咒。应非池站在符咒中间,双手负在身后,束发的带子不知道给谁弄断了,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脸色沉沉的,如冰雕一般森冷美丽。与应非池相对的,是一群拿着柴刀的村民,被应非池的符咒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不住地骂着人。

“非池。” 周满落在应非池身边,握住了应非池的手,然后转头冷冷地看了那群大骂不已的人。他重生到现在七年有余,因为前世的遗憾,始终对村民们温和有礼,但这一眼他却动了真怒,无论如何,村民不该如此辱骂应非池!

几个村民被他的目光吓住,登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满给了他们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才回头握着应非池的手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应非池的脸色终于松懈了下来,说:“他们要砍山上的树。”

“我们只是想开山做个果园!”一个村民大声说,“刚砍了一棵树应老师就冲过来了,不许我们砍树。凭什么啊?我们以前不是也在砍树?为什么现在就不能砍了?再说了,你们自己都开山建了个果园,为什么我么不能开山啊?”

果园?周满皱眉,如果不是村子里的防护体系非常好,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煽动村民,利用村民的不懂原理破坏村子的发展。

“我已经跟你们解释过很多遍了。”应非池有些疲惫地说,“村子现在以产中药材跟干果为主,灵气跟日月精华的纯净度对村子十分重要,如果乱砍树,破坏原有的生态环境,整个村子的灵气格局就会受到损伤,所以,绝对不能再砍树。”

“你说的什么灵气、精华我都不懂。”那个村民脾气暴烈,完全不讲理:“我就知道你们自己弄了果园,自己挣了钱,就不给我们挣钱。周满,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开公司了,我们还是农民。你用村子里的东西挣钱,没有村子里的药材你什么都不是!我们不如聪明,会开公司,还有个会画符咒的老婆,所以你剥削我们,我们也不能反抗,你挣大钱,我们只能挣小钱。但是你不能不给我们想办法挣钱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应付持气得七窍生烟,周满自私?周满确实靠的是药材为基础开公司不错,但是药材都是山上生出来的,是村民种的吗?说句不好听的,有他应非池在,需要什么劳动力?他多画几个符咒,什么收割、搬运这些人工不能做?需要他们动手?周满要剥削他们,还会让他教村民修炼?哪里没有原始森林?灌江村并没有什么药材是特产的!

“非池。”周满握住他的手,摇头道:“别激动,我来。”

应非池仰头望他,眼中熊熊的都是为他委屈而生的怒火。他咬了咬嘴唇,愤愤地别过头去,不满地哼了一声。

周满转头对那个村民笑了一笑,说:“你觉得我剥削你?那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我一样的东西?药材的销售渠道是你找的?培养药材的聚灵阵是你画的?药材的处理是你做的?”

“我……”村民语塞,强硬道:“那是我不会!我要是会的话我当然也可以做!”

周满忍不住更好笑了:“当然,你会你就可以做到,可是你会吗?你要不要去跟主1席讲:要不是我不会,轮得到你当?”

那村民狠狠地瞪了笑的人一眼,气得脸红:“难道不是嘛?”

“是,怎么不是?这世界就是看手艺吃饭,按劳分配。”周满说,“你以为还是当年集体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平均分配?去田里拿把锄头刮刮地跟挖了好几亩地的人,最后都得到两碗粥四个红薯?现在是多劳多得,看能力吃饭。你问问自己,不要说跟我、非池比,也不要你跟建华、王校长这些人比,我就要你跟同年龄的村民比,你自己问问自己,你怎么样?”

“我……”这人讷讷地答不出来,一下子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

“哎呀,周满,他哪敢说啊?”跟着来的一个中年妇女大声说,“他有脸讲嘛?他跟我老安是一年的,老安还没有他身体好。牛那么壮的一个男人,上山能打死老虎一样,整天躲就知道睡大觉。早年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收山货,要灵芝我们就上山找灵芝,要茶籽我们就去捡茶籽,要榛子我们就是找榛子。他咧?我说我们是昂(傻)的。等我们过年挣钱了,他又说我们一帮人欺负他一个人住,有挣钱的方法不告诉他。我们挣钱了买年货卖猪肉,过年吃好喝好,他就东一家西一家的蹭饭,大过年又不好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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