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周安鹏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地回想着过去的十来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难以置信。
他不是一向对周安程他们的搅基的事情不屑一顾吗?不是一向标榜自己直得不能再直了、只喜欢白皮肤大胸脯大长腿的美女吗?
怎么糊里糊涂地就和那家伙滚了床单了呢?
还是被|插的一方!!!
而且,他以前怎么都想不通身为男人怎么会乐意叫别的男人插那样的地方?明明窄小得根本不可能接纳那样庞大的器官,还会有人乐在其中?那些什么受一定是天赋异禀,比如周安程,哼,还被插上瘾了,居然和那样的一个男人假凤虚凰地过起日子来了,搞笑死了。
现在,他知道了,也许他自己也是天赋异禀的一类。
反正,在最初的不适过去之后,反而是越来越爽。
不知道爽个什么劲儿。
喉咙里痒得要命,就是忍不住哼哼,哼得嗓子都哑了。
操!
完事后回过神来,开始怪东怪西:“你个qín_shòu!我都这样了,你还能下得了手的!你还是人不是?”
“明明是你勾引我!给你凃个药油,你哼哼那么大的声音,把我给哼硬了。后来,你不是也没发对吗?”
迟德哲很理直气壮,本来脑子里就烧着一盆火,想着这家伙老是在外面鬼混正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到底还是没舍得给他伤上加伤,最后就变成了给这家伙搽药油。
谁知道这家伙趴在床上一身光裸还不老实,搽个药油还一个劲儿地哼哼,屁股还扭来扭去……他可是正常男人,忍得住就怪了!
“你给我抹药油怎么换成润滑油了?操,你个不要脸的,还嘴硬!”
“药油抹完了,你还嚷嚷着疼,我想着润滑油清清凉凉地也有点效果就给你抹上了呗,谁知道你还尽都伤在屁股上,我……”
“好哇,这都要怪周安程那小子使坏,他打我哪儿不好,非要往我屁股上使劲,还引狼入室招来你这么个祸害!混蛋,他这是诱导强|奸,你快去把他抓了来,老子打死他!”
“没有强|奸,顶多算和奸,你昨晚上哼哼得那么欢……”
“混蛋,别说了!反正……老子的菊花也叫你采了,总不能叫你白采了吧?你去把周安程那小子暴打一顿,给我出了这一口气,咱们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快去!”
迟德哲走了之后,周安鹏就一直躺在床上,脑子里幻想着周安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稍稍解了点气,心想,你会找男人,我不会?哼哼,果然找个强壮的男人还是不错,尽管菊花受了点磋磨,倒是找着一个尽心尽责的免费打手了!
就是这浑身都疼啊,翻身都无力,还真的是,从内到外,很彻底啊……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当时被打得很疼,吓得乱喊乱叫,后来才发现,周安程这混蛋,打的地方都是屁股啊背部啊这样比较肉厚的地方,特别是屁股,倒是没有伤筋动骨,算是……手下留情?周安鹏心里混乱地想着,还是对周安程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恨不能跟着迟德哲一起出去揍周安程个天女散花,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只是身上实在太疼,加上后|庭被初次开发,当时是爽,爽完了就后遗症发作,又麻又疼,实在是懒得动了……
大约四五十分钟后,房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大床上躺着的周安鹏本来还在“唉哟”呼痛,见迟德哲回来,立刻眼睛一瞪,说:“你揍没揍到安程那小子?”
迟德哲含混地“嗯”了一声。
周安鹏一身的疼痛都轻了许多似的,高兴地问:“揍成啥样了?拍照片没有?最好揍成内伤,叫他以后再不敢惹我。”
迟德哲这回就没吭声了。
周安鹏觉得没对劲,而且,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安鹏不禁大声地问:“你到底揍没揍到那小子?”说着,一着急,还从床上翻了起来,不小心扯到尾椎附近,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迟德哲将手上拿着的西服扔地上,一个健步冲上前,扶住了他,说:“身上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养着,起来干什么,还起得那么急!”
周安鹏摔开他的搀扶,横眉立目地问:“我问你帮我揍到那小子没有!到、底、揍、到、了、没、有!”
迟德哲垂下眼睛,半响,说:“没有。因为你爸要来了,我现在揍了周安程,你爸肯定得记恨我,所以,我想还是往后推推日子,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
“滚你的!老子白给你玩了!这点事都做不来!”周安鹏大声咒骂着跳下了床,尽管全身上下像是被打散了又重新组装了一遍似的,却依然身残志坚地换衣服要出门去。
“你去哪里?”迟德哲怒了,说:“快回去躺着!伤还没好呢,乱走什么?”
“你管得着?别以为昨晚上咱俩打了一炮,你就能插手本少爷的事情了?你算个屁!要说炮|友,本少爷至少能数出几十号来,你还得排队去!”周安鹏不屑地说,忍着疼往门外走。
迟德哲本想温柔地对待才和自己有了肌肤相亲的情人,故而跑去揍周安程这样可笑的事情也去做,虽然没做到,但是,现在看周安鹏这样,又听到他说的这样那刀子戳人肺管子的话,哪里还忍得住?高大的身躯往门前一挡,嗓音低沉地威胁道:“看来是我昨晚上太温柔了,叫你还能有力气出去胡闹!”
一个要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