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刀奴根本没有发现张天师在房顶偷听,这是他们习惯性的行为,总喜欢弄出一些他们是精明厉害的、已洞察一切的样子,来诈暗处的眼睛;如此故弄玄虚,叶琼玉和刀奴用了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今天是例外的,
在以前,刀奴用这样的方法诈蓝翎儿时,蓝翎儿因上过一次当,久而久之,也就不予理会了,
而张天师,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刀奴一喝,他立刻飞身便跑,
刀奴听到房顶的瓦片响,蓦然一纵,飞出房门,只见一条人影在雪地飞起,一跃三丈多高,从院墙内跳了出来。
“刀奴!”
“爷,为什么不让追?”
刀奴本要拔步去追,叶琼玉突然叫止了他,
“他不是蓝:万¥书¥吧¥ 3.n翎儿,……”。
“那他是谁?”
“那个牛鼻子道人,……”。
“他?”
刀奴奇怪起来,看向门口的叶琼玉,刀奴从来都不知道叶琼玉几时变得如此睿智与敏锐,这种睿智不是智慧上的,而是感觉中的,在刀奴冲出房门的时候,那人的身影让刀奴有些疑惑,因为身影太快,根本看不清身材,刀奴在揣测是不是那个总喜欢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人时,叶琼玉已经知道了不是他,更知道了,是下午的道人。
“该死!”
刀奴疑惑一下后,非常生气的说道。
“这个人让他多活几天!”
“为什么?”
刀奴在叶琼玉身边受宠,不只因为他的武功高,而且,刀奴非常了解叶琼玉的心思,加尽心侍主,一个整天‘招摇撞骗’的道士,夜深人静时,竟然敢在房顶偷窥他主人的举动,这是何其的不知死活,
若是以前。叶琼玉必然让刀奴杀了张天师。
可是如今,叶琼玉并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叶琼玉说道:“明天把那个姓赖的一起叫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到巫山禁地走一趟。……”。
“爷!”
刀奴还是不甚明白叶琼玉的话。待要多问一些话时,叶琼玉已经悠然转身,进里屋去了。
……
“小道。明天我们去巫山禁地!”
“师叔,你疯了?”
张天师从叶琼玉的北院儿跑回来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杜旺管家没给他们师叔侄太多的房间,一间简单的瓦房,虽然简陋,却也暖和,杜旺没有克扣他们的木炭,因此,这也算是张天师师叔侄二人暂居的、温暖的栖身之地。
张天师从叶琼玉的北院儿跑了回来,不由冒了一身的冷汗,那个刀奴真是太厉害了,他可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跳声都不敢让自己响出来,想想这大晚上的,吹着西北风,趴在雪瓦上,
唉,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张天师回到住处后,炭火炉上有热乎乎、冒着烟气的铜壶,倒了杯热水喝下去,全身变得暖暖的,算是压压惊。
贫小道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听到开门声,便从被窝里冒出头儿来,
张天师突然回身,对贫小道说出了要去巫山禁地的事,贫小道吓得一乍。
“怎么了?”
“九山城的规矩,我们要入乡随俗,这不是师叔教的吗?擅闯巫山禁地是要被烧死的,师叔你为什么出尔反尔自己的话?”
贫小道真的生气了,贫小道真的气愤了,贫小道有些口不遮拦了,…
“放肆!”
贫小道太关心蓝翎儿了,
蓝翎儿出身巫山禁地,这是要追杀到家门的节奏呀,
“小道只是觉得奇怪,师叔平白无故的干嘛要去巫山禁地呀?”
一声斥后,贫小道的声音馁了,怯生生的样子,不敢大声说话,更用被子的边缘将自己的嘴堵上,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生怕得罪了他的师叔,
“我自有原因,今晚收拾一下,我们天不亮就离开杜府”。
“哦!”
贫小道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是什么情况吗?早知道他师叔要离开杜府,就不该让蓝翎儿离开杜府,真是弄巧成拙。
……
第二天天不亮,张天师师叔侄俩离开了杜府,杜旺听说此事后,也没有太在意,反正他们俩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速之客,走了就走了,走了反倒安静了,杜府办丧事的原因,里里外外的筹措,来来往往的客人忙的脚不沾地,
嚎啕大哭的,痛哭流涕的,安慰节哀的,这两天,杜府门口车来车往,车水马龙,谁还会惦记着谁谁谁去哪儿了?
第二天天大亮,叶琼玉上了自己的轿子,带着刀奴还有随从;在其他人看来,都以为叶琼玉去了广袤府,这也是自然的事,在杜一恒被冤枉,叶琼玉拿出二皇孙殿下的钧旨后,他便成了广袤府的半个主人,和杜家合力掌管药材生意,加上杜长卿的真死,杜重要守孝,杜一恒要守孝,更没时间理会广袤府的事了,广袤府所有的事都是叶琼玉代理,
然而,今天叶琼玉没有去广袤府,
轿到中途,他们改换了随从,乘上了马车,快马加鞭,一直向西,出了城,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巫山禁地附近,
“师叔,我们的兔子来了!”
寒风萧瑟,积雪半融,覆盖在入山的附近,一眼望去,白蒙蒙一片。
贫小道和张天师躲在一块乱石之后,他们的行为很小心,周围用枯草围着,躲进来时,小心翼翼,净走一些没有雪迹的地方,因此,急切来到巫山禁地附近的叶琼玉等人,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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